清晨,黔州郁山盐井的监院之中,太子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密笺震成粉末,接着便令人去请陈白叶。
陈白叶出现在太子视线中时,他眼瞳之中很自然的出现了一丝憎恶的神色。
这是第二次见安知鹿的侍女,他莫名的觉得这名侍女充满安知鹿一样的气机。
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侍女么?
看似谦卑,然而就像是那些道边看似温顺,等待着投食的野猫,当你真正伸出手想要去触摸时,它突然就会露出爪牙,恶狠狠的咬你或是抓你。
然而心中越是厌恶,当陈白叶走到面前时,他心中想要狠狠蹂躏这名少女的冲动却反而越发强烈。
“我答应他的条件。
太子强忍着将她按倒在地,将她身上衣衫撕碎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抬起头来,看向远处的城郭,“你可以将他许诺给我的东西交给我了。
陈白叶欣喜的点了点头,却是又认真的说道,“殿下,安将军想和你联手对付一个人,他想让你先将别的事情放一放,对付这个人,比眼下任何事情都重要。
太子冷笑道,“什么人?
陈白叶没有说话,只是将一封密笺递给太子。
太子微眯着眼睛,将密笺拆开,看着密笺的内容,他的面色没有变化,但是双手十指却是不断的震颤起来。
……
“父皇昨日已经召李得意等入对,议册裴氏云蕖、云华并上官昭仪为公主事。然李得意廷争甚力,抗辞不屈。
同样的晨光里,静王府东偏院"漱玉轩"内,清丽的阳光透过雕花槅扇,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竹影。轩外一泓曲水绕阶而过,昨夜凝露犹缀在岸边石菖蒲上,时有锦鲤跃波之声。
轩中设紫檀卷草纹食案,铺靛青蜀锦茵褥。
顾留白和怀贞公主在一起吃着早餐,同时谈些事情。
食盒里面的主食是新蒸的"金粟玉馕",配醴泉坊贡米熬的"雪霞粥"。羹肴是银鎏金碗盛着"驼峰炙",并"金齑玉脍"。茶点是青瓷盏中浮着"碧涧明月",佐以"蜜饯棠棣"。
现在怀贞公主也暂住在静王府之中后,顾留白吃东西也是有口福了,先前明月行馆里面用的厨子虽然也是裴氏的厨子,但毕竟有些食材只有御厨才有,现在连平日里给怀贞公主做吃食的厨子都调来了几个,这早餐算是精简的了,顾留白特意招呼别那么麻烦,否则还得再多十来个点心。
有过那夜的一番养剑,该亲的也亲了,该摸的也都摸了,顾留白和
怀贞公主相处的时候两个人也都不端着了看上去就像是寻常的夫妻之间在谈事神情都比较自然了。
听着怀贞公主说李得意跳出来反对言辞激烈顾留白忍不住哈哈一笑。
李得意也是演戏的一把好手。
李得意第一个跳起来反对而且言语说得很不好听别的大臣便生怕触怒皇帝反而容易缩在后面做和事佬或者是煽风点火让李得意顶在前头就行了。
但过了些天李得意突然反水一下子赞同皇帝的提议了那这些人就都傻眼了。
现在他倒是有些理解皇帝为什么特意把李得意找回来当大唐宰相了恐怕最主要的原因不是修为高而是这李得意在外面浪荡了这么多年各种手段都比较懂。
“这事情不会有什么变故而且公主给我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你父皇再怎么也不可能再把你许配给别人了。”
顾留白哈哈一笑之后轻声调戏了怀贞几句让她满脸飞红之后又认真说道
怀贞公主点了点头道“顾郎若是不放心我想些法子对付此人便是扬州那些人原本就和他水火不容。”
顾留白摇了摇头道:“他原本便是你父皇安插的一枚棋子用以牵制其他门阀所用而且此人既是大气运者扬州那些人如何是他对手。而且于我而言任何人只要不刻意与我为敌便皆有做生意的可能。而且我们与他之间还有安贵这一层关系他没有对我不利我不用逼着他走到我敌对的路子上去。我只是觉得他很有能力我便想看看他能如何往上爬。”
“是了忘记我家夫君的做派和别人不一样了。”怀贞公主微微一笑道“长安城里那些所谓的才俊都恨不得排挤那些有可能赶超自个的贤才有什么好东西也是藏着掖着生怕别人观瞻生怕别人领悟得比自己多。但我家夫君反而挖空心思的因材施教给人创造大展拳脚的空间。”
顾留白淡淡的一笑道“大唐这么大难不成还容不下一些真正有才能的人?安知鹿也好还有别的什么人也好他们越是厉害办事情办得越是漂亮我好生看着说不定也能学到些东西老是忌惮别人厉害自己却原地踏步那这人就没什么用。”
顾留白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点没有故意装逼没有装什么宗师风范但他此时的模样此时的话语却让怀贞公主看得有些痴了。
她之前觉得那些真正的才俊当如
雪中高处的寒梅,傲立风霜,独领风骚,但细想今日长安很多书院、修行之所和道观之变化,她便知道真正的才俊当如自己这夫君,不仅是自个厉害,还能潜移默化的改变很多人的想法。
……
晨钟刚过三响,长安城东的清微观内,青烟袅袅。这座小道观隐在坊曲深处,门前石阶缝隙里已生出细密青苔,显是香火不旺。
偏殿后的丹房内,年轻道人陆青崖盘坐在蒲团上,面前摊着一卷《黄庭经》,却久久未翻动一页。窗外一株老梅横斜,将斑驳影子投在经卷上,恰如他此刻杂乱的心绪。
"陆师兄,早课时辰到了。"门外传来小道士怯生生的呼唤。
陆青崖恍若未闻,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经卷边缘——那里有道焦痕,是前日他尝试施展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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