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舒脸色一变：“你把她弄死了？”
死人的大脑可没用。
王女士推开棺材：“没有，我在娃娃屋里控制催眠她，让她以为她是睡在棺材里的瓷娃娃。”
高舒探了探鼻息，脸色好转：“没错，还活着。”
他带过来的工作人员已经去处理尸体了，高舒只好召唤了四个影子黑工，让他们抬着棺材离开。
高舒抬了抬下巴：“王女士，你也一起。”
王女士脸色惨白：“这……不必了吧？”
高舒假笑：“清北哈耶这个家伙诡计多端，还希望王女士能配合物业的工作，将这个家伙送到状元小区的物业办公室。”
王女士笑得勉强：“好吧。”
4号楼很有年代，也没有电梯，一行人抬着一口棺材在楼梯里行走，嘈杂的声音很快就让忙碌的居民都好奇地推开门打探。
高舒微笑着冲每一个人挥手致意：“昨天晚上辛苦大家了！咱们状元小区这两天因为那个清北哈耶出现了小骚动，但请各位居民放心，我们状元物业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不会让这个小麻烦影响到小区学子的成绩！”
203的赵女士：“这么说，你抓住了清北哈耶？”
高舒：“是昨天晚上大家齐心协力，最后王女士急中生智抓获了这个清北哈耶！”
赵女士“哦”了一声，狠狠地把门关上。
总算到了物业办公室。
高舒再三确认棺材中的人的生命体征后，当面把酬金转给了王女士，又指挥着其他人赶制出两张海报发布到宣传栏。
一张居民去世的讣告，一张自己即将王者归来重回物业主任职位的喜报，两张并排。
做完这些琐事，高舒立刻换上无菌服，从保险箱中取出相应的设备以及一个笔记本，按下他工位旁边书柜内侧的不起眼处。
一扇暗门缓缓打开。
他招呼着得力下属，抬着棺材，走入这间暗室。
暗室已经被简单打扫过，手术灯照亮了暗室中央的两张病床。
和别的病床不太一样，这里的病床不仅有束缚病人四肢的设备，在病人脖颈处还设有一条皮带，用以固定躺在上面的人的颈部。
一张床上已经躺着一个人，他在不停地挣扎，不过看着纤细的四肢，在这样凶残的病床的束缚下，反抗显得有些可笑。
“别急。”高舒敷衍地回应着那人的挣扎，“我把你姐姐带来了。”
他指挥着众人，把何瑶抬到另一张空白的病床上，将她固定好。
对被其他工作人员裹挟而来的王女士：“把她弄醒，你就可以走了。”
王女士无法，只能走到床边，握住何瑶的手，凑在她的耳畔，打了个响指：“醒过来吧。”
何瑶悠悠睁开眼，第一时间看向旁边仍有躁动的床。
“弟弟……？”
她不是已经刚跟顾凌沟通过，让他老老实实地联系教导处先回无限学院吗？
怎么会也被抓到这里？
顾凌：“姐姐……！”
“我们时间紧迫，没时间给你们姐弟叙旧。”高舒已经调整好灯光，手中拿上工具，“为了保证大脑的鲜活度，我们不会提供任何麻醉措施，直接开颅取脑。”
高舒展示完自己的工具，忽然踱步到顾凌身边。
何瑶：“开颅取脑，应该先取我的脑子，你站在我弟弟身旁干什么？”
“这次，我负责对你弟弟进行手术，而你……”高舒示意身后的人走上前，“由他负责。”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清北哈耶小姐。”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穿着白大褂，带着医用手套，目光不善地举着更斧头、电钻、钳子，这和高舒手中的正轨手术器械截然不同。
这些东西哪里像是用来开颅取脑的？去砸墙还差不多。
通过外形和声音，结论显而易见：“哥布林？”
“没错。”
“比起做手术，我更愿意相信你是来帮他们处理尸体的，”何瑶补充，“又或者，我应该问，你已经帮他们善后过几次了？”
高舒忍不住鼓掌：“清北哈耶小姐，你真的很敏锐。”
“也还好吧，”何瑶很谦虚，“毕竟你们曾经制造出了‘年兽’，应该害了很多人，怎么可能瞒得住嘛。”
高舒：“清北哈耶小姐，目前你还有生命体征，仍是状元小区的物业主任，说出小区存在‘年兽’这样怪物的谣言，实在很不负责任。”
何瑶：“你给我看过‘年兽’的视频。”
“哈哈，你知道为什么你看过之后我就要销毁那个视频吗？因为，那个视频本来就是合成的！视频里的家伙，也不是年兽，而是个伪装成‘年兽’的成年女人！”高舒滔滔不绝，“她伪装成年兽想要救那个孩子，没想到被老钱在楼上看见，就匆匆跑了。我只用一点手段，修改几帧视频，就骗到了你，哈哈哈！”
这和瓷娃娃王女士口中的“年兽”判若两兽。
何瑶推测：“所以，‘年兽’不是成年女人。”
高舒反应过来：“什么‘不是成年女人’，根本不存在‘年兽’！”
何瑶：“如果不存在，你怎么确定‘年兽’不是成年女人呢？”
高舒一瞬哑然，手一挥，示意哥布林动手：“别想着浪费时间，你今天必须死，我一定要从你手中夺回状元小区物业主任的职位！还要用你的脑子，为状元小区再造一位‘状元’！”
哥布林得令，高高举起斧头。
斧头的反光下，何瑶脸色煞白。
一旁的顾凌不知道何时起已经不再挣扎，也没有说话，只尽力偏过头，看向何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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