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若溪再次被软禁。
她凝眸望着床上那件丹色衣裙,此时细看才发现,每一寸裙边、袖口,都用细线掺了金丝镀边。做工可谓相当精细了。
“所以,你方才为何阻我?”
话音未落,身后便传来茶盏破碎的声音。杜百川低头,弯腰拾起一块碎片,那上面有一片梅花花瓣,一半嵌入,一半在外,仍鲜红如血,娇艳欲滴。“不过几日不见,阁下的进步实在是让我望尘莫及。”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尧若溪转身,手中仍捏着剩下半朵红梅,语气带着警告,“你是如何从望舒殿中逃出来的?”
望舒殿,正是玄千瞳的封殿。尧帝死后,杜百川便被关押在殿中,他不该出现在这。
除非……“是他安排的?”尧若溪神色严肃,压低声音问道。
“在阁下眼中,某是墙头草不成?”杜百川嗓音带了愠怒,但尧若溪的目光却盯着他的手——“门口有人”,茶水蘸取写着的字很快便蒸发不见。
“呵,阁下不是吗?”尧若溪发问,语气轻蔑。
“哗——”杜百川猛地站起,椅子发出刺耳拖拉声,横亘在二人之间,使得气氛愈加剑拔弩张。“既如此,就当某方才多管闲事,不该阻你!道不同,不相为谋,哼!”他一甩袖子,走去了另一边。
皆不说话了。直到,一阵极轻极轻的衣料摩擦之音响起、渐渐远去,二人方才相视一眼。
杜百川轻笑一声,自顾自摇了摇头:“没想到。”
“没想到他会怀疑你?”尧若溪出口,见杜百川坐下的身影一顿,便明了七八。
“不说某了,某的故事无聊得紧,阁下不会感兴趣的”,杜百川熟练地进行取茶、炙茶,下一句永远紧随其后,叫她断了再问询的想法。“眼下出不去,不如坐下一同品茶?”
他空出一只手做出请的手势。尧若溪挑眉,坐在他对面,顺势“奉承”:“鬼掌事还真是样样精通。”
“不敢不敢。某不过是少年行商,学得杂了些。”他将炙烤好的茶换到了另一个碗中,拿起圆槌便开始捣鼓,尧若溪素来看不懂这些,瞥了一眼便移开视线。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耳边始终充斥着杂音,从石器碾压之声,到碗盏置换之声,再到炉中咕噜咕噜之声……最后,在一阵一阵击拂声中,尧若溪“唰”地一下站了起来,冷冷开口:“再弄,给你扬了去。”
“好了。”杜百川的话音紧随其后,并将第一盏茶递到了她面前,“阁下尝尝?”
尧若溪本不想理会,却见杜百川不停使眼色,同先前在宴席时一样。于是她视线下移,忽然间眸光闪动,轻笑一声:“确实学得太杂。”
“惭愧惭愧。”
就在此时,身后忽然灌入一阵风,吹得窗边梅花落了好几瓣,杜百川偏头望去,道:“多好的花。阁下不如去关下窗吧,也算是怜它。”
不久后……
“咚咚咚。”屋内响起敲门声。
“进来吧。”
掌事姑姑推开房门,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小碎步:“见过长老、姑娘……”
“那姑娘呢!”
杜百川抿了口茶,闭上眼睛,意犹未尽,直到再次睁开眼睛时,他才不慌不忙道:“这是你该过问的?”明明语气平平,却忽然叫那姑姑立刻跪了下去。
身后小侍女跟着跪倒一片,姑姑道:“没有,奴婢只是奉王上之命,来替姑娘更,更衣的……”她声音愈说愈低,眼睛盯着闯入视野的一双白布鞋,大气也不敢喘。
杜百川的声音自她正上方传来,此时又变得温和了些:“无妨,我这不是正准备过去吗,劳烦姑姑领路了。”
“长老折煞奴婢了。”
另一边,“出逃”的尧若溪已经抵达地狱之谷的入口。
她从鸟背上翻身落地,身后那只斑鸠瞬间缩回变成正常大小,噗叽叽落在了她的左肩上,下一秒口吐人言:“俺只能送你到这了。”
尧若溪目光直视前方一道屏障,向上看高耸入云,向下看深不见底,她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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