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人带回来了!”
来人一边说着,一边将布袋放下,扯开绑口。
赫然是母女两人,此时皆是昏迷不醒,也不知是被打晕,还是被下了药。
“哈哈,做得好!本堂主重重有赏!”孔无忌有些迫切地起身,背着手啧啧地打量着两人姣好的面容,脸上浮起一丝邪笑。
意图太过明显。
温祈有些不适地微微拧眉:“这二位是?”
“啊,姑娘有所不知,她们便是被吕云山那杂种,卖出五两纹银的妻女呀!”
孔无忌摆手示意将人先带下去。两个手下会意上前,嘿嘿地笑着,露出懂得都懂的猥琐表情。
“等等!”温祈突然将他们叫住。
演戏归演戏,她终究还是过不了心里的坎。
孔无忌表情一凛,笑容弧度不变,眼神却陡然阴鸷下来:“哦?姑娘想说些什么?”
与此同时,本就一直虎视眈眈的漕帮众人,立刻绷紧了腰背,把手架在刀柄上,目光警惕地刺向温祈。
承钊的表情也瞬间严肃起来,闪身而至,横刀挡在温祈面前。
“孔堂主不必如此,我一介弱女子,哪来翻天的本事,敢在漕帮的地盘上胡来?”温祈轻飘飘的一句话,打破了一触即发的局面。她刻意放轻了声音,有些羞赧地继续道:“就是看到她们,有个不情之请。”
孔无忌表情疑惑,微微放缓语气,谨慎问道:“有什么事?我们漕帮人,不兴玩朝廷的那套拐弯抹角。”
“竟然这样,那我就直说了。”
温祈轻拍承钊的肩膀,示意他不用紧张,自己施施然在孔无忌对面坐下,幽幽地叹惋一声:“侯爷嘛,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
掷地有声的一句话,直接惊呆了在场众人。
承钊猛地瞪大了眼睛,拿刀的手微微颤抖。
这是可以说的吗?!这种虎狼之词,到底要怎么汇报啊?!
孔无忌也差点被呛住,满脸狐疑,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
就听温祈继续侃侃而谈:“我看这母女二人,母亲风韵犹存,女儿也是含苞待放,说不定就能入了侯爷的眼。民间之人大多粗鄙,但这也无法,有总比没有好。”
“按照孔堂主之前所言,吕云山将她们作价五两纹银,卖于漕帮。我既然为侯爷做事,自然也不会让孔堂主吃亏,便开价五两黄金,买她二人,如何?”
这条件不可谓不宽厚。
孔无忌暂时收起色心,两眼一眯:“姑娘所言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孔无忌生怕错过了这桩大赚的买卖,几乎是当即便点头应下,将吕家母女重新装回麻袋,打包好送到承钊那边,伸手准备接温祈的金子。
却见温祈坦然一笑:“既然都是送给侯爷的礼,便从那百两黄金里抵吧。”
孔无忌懵了下,不上不下地伸着胳膊,突然感觉自己像个被糊弄的傻子。
但百两黄金是他亲口应下的。
“好好好。”他皮笑肉不笑地扯起嘴角,语气阴郁,“姑娘这案,可还要查么?”
“该看的都看完了,自然要回去向侯爷复命。”温祈对他隐隐的威胁充耳不闻,摆手示意承钊带人跑路。
一直到快走出这条街,温祈都还能感觉到如芒在背般的阴毒凝视。
“姓孔的心眼这么小?”她有些不自在地嘟囔了一句。
承钊扛着人好心劝诫:“不瞒姑娘,侯爷心眼更小。”
温祈:“……”
她不吱声了,莫名心虚的抿了抿嘴唇。
反正谢迎名声都败坏成这样了,也不差这一星半点,况且救两人一命,指不定还能给他积点阴德。
当然她敢这么做,最主要的原因是谢迎不在。
至于承钊,想必应该不会什么都跟汇报……的吧?
*
张密安排得相当大手笔,直接在府衙旁边,收拾出了一座宅子,供谢迎落脚。虽说面积不大,但各类陈设都相当齐全,一看就是花了大心思。
温祈站在门口,仰视着门楣上崭新的谢字牌匾,不由发自内心地感慨一句,张密当真是大衍掌管溜须拍马的神。
承钊倒是见怪不怪,扛着人马不停蹄地就去找谢迎复命。温祈见状,连忙跟上去,想着万一真被告了黑状,自己还能找补两句。
宅子的布局十分简单,穿过前院的廊桥,便见四间厢房对称分布在两侧。
卑弦抱着刀守在东边的厢房门外,听到动静,锐利如鹰隼般的视线瞬间移过来。
他表情略显狐疑地瞄了眼承钊扛着的两只麻袋,但什么也没问,只是往旁边微微侧身,让开一条道路,同时刀柄往房门处一指:“进吧,侯爷在等。”
屋内,谢迎已经换了套衣服,正斜倚在窗边软榻上,随意翻看着一本没有封壳的手抄话本。他应当是刚沐浴过,发尾湿哒哒地垂下来,在半敞的外袍上留下大片洇湿的痕迹。
听到进门的动静传来,他翻书的动作微顿,神情惫懒地掀起眼皮。
“……扛了什么玩意回来。”
他一言难尽地盯着地上的麻袋,等承钊剥开袋口,才发现里面竟是两个女人,看面容不乏相似之处,显然还是对母女。
用膝盖想,也能猜到这是谁的主意。
果不其然,还没等他发问,温祈便主动开口交代道:“侯爷有所不知,她们正是吕云山卖掉的妻女,也是此案的关键证人。也正因如此,我才略施小计,把他们从孔无忌手中救了下来。”
谢迎看着她莫名谄媚的笑容,眼皮没来由地一阵狂跳。
“漕帮就这么简单把人交给了你?”他满腹疑惑地问道,总觉得这话背后,应当还隐瞒了些什么。
“光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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