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裴珏的警觉
裴珏进宫时,鹅毛大雪密如撕碎的棉絮,宫墙檐角上皆是一片匀净的白色。
“对不住了王爷,陛下今日午后头痛欲裂,这会儿怕是不得见。”
李内侍笑呵呵说。
“什么,父皇病了?”
裴珏心下一沉:“这会儿怎么样,可还醒着?”
李内侍摇摇头:“一整个下午都在用药,有些好转,这会儿好不容易睡了,奴才们不敢打搅。”
他五脏六腑皆是不安,虽说又又的情报来得缥缈,但既然知道有这个可能性,他不会无动于衷。
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父皇却病了?
若是父皇整夜都卧在床上,那可真是要耽误大事。
李内侍、将裴珏的急躁看在眼里,又说:
“王爷,您有什么话不妨先同咱家说说,等陛下醒了,咱家一定给您转达。”
经过臭道士与司礼监联手一事,裴珏的乖宝好不容易将赤脚鬼和邪祟的污名甩掉,这个时候的他,充满了小心翼翼。
“天色还早,本王且等着吧。”他看了看灰青色的天,硬生生将话憋了回去。
……
与此同时,东宫里,太子搭着谢宥慧的手,两人一边赏着窗外的雪,一边在寝殿中散步。
如今可谓是如胶似漆、郎情妾意。
“天下雪了,今后没什么事可别出去了,当心滑。”
“可是殿下,妾从前在家中时,最是喜欢玩雪呢。”
“到时候孤带你去……”
太子正嘘寒问暖时,外面侍卫却敲了敲门。
“殿下,之前您打听的那神医章老先生,有了眉目。”
“在哪?”裴峥打开殿门,一股钻心的寒意涌了进来:“快给孤请进东宫。”
“在……”
侍卫垂着头,有些无法言说:“现下正住在宁王府。”
裴峥脸上的笑意凝滞,他顿了顿,好像自己什么好东西被人抢了一样:“竟然又是宁王府!”
侍卫也觉得委实巧合了。
“先前属下去打听,说是章老先生由好友想请进京为一户人家的女童医治疤痕,谁知道那女童竟然是元禧郡主。
章老先生的好友竟然是顾仲乾,听闻他云游在外,接到了徒儿谢司业的书信,这才火急火燎地回京。”
城门口的悔罪书刚撤下,在这个敏感时期,裴峥是不会在于宁王府有任何瓜葛的。
可那章老先生,竟然住进了宁王府?
“孤听闻元禧郡主身上的伤好得极快,想必章老先生,不日就要离京了吧?”
侍卫又说:“听闻章老先生会在郡主痊愈后,前往顾院首家里过新年,如今下了大雪,恐怕会到年后离京。”
年后,那算起来大约是有将近四十天了。
裴峥不肯再去宁王府,可那只放哨的眼睛时常都睁不开,作为一个储君,容貌有损乃是极大的耻辱。
眼看章老先生近在咫尺却请不到,他恨得牙痒痒!
“殿下,宁王府进不去,不如您等着章老先生去顾府过年的时候再去?”
“不成。”
谢逸风性情古怪,从他这里走后门都很难搞定,有一大半的原因都是顾仲乾惯的。
那裴又又现在又是顾仲乾的小徒孙,听说她受伤更是连夜赶了回来,谢逸风都不会给的面子,顾仲乾如何会给?
指不定那老家伙现在的脾气比驴还倔。
侍卫有些愚笨,又建议道:“殿下,不如您和宁王……假意修好试试?”
“滚!”裴峥“啪”地一声用力阖上殿门,自葛彬落罪以来他是方方面面都没有顺心的。
“你若是不能说点有用的,就干脆闭上你的臭嘴!”
门外的侍卫讶了讶,红着脸退下。
叫他和宁王说好话,还不如叫他**。
静伫片刻,裴峥立刻把注意打在谢宥慧身上。
“那谢逸风,是顾仲乾的大徒弟,明日你借着你兄长的名义去拜会章老先生,可能成事?”
谢宥慧怔忪,看向窗外的鹅毛大雪。
方才还说有孕让她担心滑呢,现下又舍得让她出门了?
“殿下……您知道的。”谢宥慧有些气恼,道:“妾与兄长,并不和睦。”
裴峥也懒得搭理具体是谢逸风得罪了谢宥慧,还是谢宥慧得罪了谢逸风,总之眼睁睁看着眼睛痊愈的机会却无从下手,心中一阵苦闷。
太子像只炸了**的猫,心中越想越是烦躁。
分明他才是储君,为什么所有好的有用的资源,都要从东宫绕道而行。
从而倾向宁王府?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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