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从未了解过他的审美,原来竟然跟边风相似?
魏鸮拿着这身衣服重回更衣室,穿上在铜镜面前晃。
漂亮是漂亮,但终归素了些。
魏鸮的品位其实很俗,她就喜欢那些极红极粉的东西。
从来没像官宦阶层流行那样为了附庸风雅追求清淡素雅。
原本她长得就娇艳,当然要穿艳丽的衣服欣赏自己的美。
只不过上辈子边风喜好和一般文人差不多,魏鸮才专门穿那些淡色的衣服。
谈不上曲意逢迎,不过是夫妻之间彼此迎合的情趣。
魏鸮穿着淡青色的裙装出来时,江临夜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
魏鸮捏着腰缝,有些不自然的垂头左右打量飘动的下摆。
“这样真的好看吗?”
江临夜抬眼,口气说不上热络。
“后宫妃子众多,衣着不宜扎眼,况且你本就会是宴会的焦点,还是低调为好。”
魏鸮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
点头。
“就依殿下所言便是。”
江临夜将看好的奏报折回原样,又不着痕迹瞥了她一眼。
魏鸮正坐在八仙桌旁的玲珑凳上,由心月插簪子,两个人叽叽喳喳的。
她的审美很好,哪怕没穿自己心仪的裙子,还是很有品位的选了两支月白海棠簪,簪在精心梳理的随云髻上,一朵簪在头顶,一朵贴着白皙的耳朵,加上四周缀着几颗米粒大小的珍珠,整个人素淡而不失优雅,反而多了丝仙气。
“心月,我这样怎么样?”
“小姐,我要是个男人,肯定被你迷的不止天地为何物了。”
心月调皮的夸完才想起来世子还在,赶紧紧张的捂着嘴。
魏鸮转过脸来,提着裙子款款走到男人身边。
“殿下……我自己配了两支簪子。”
“你要是觉得不好看,我自己再换。”
她缓步走过来,衣袂飘飘。
跟上辈子一模一样的衣服和发饰。
宛若清晨盛开的海棠,清新怡人。
江临夜眸光微动,一时间有些愣怔。
魏鸮已经走到他面前。
再次疑惑的开口询问。
“殿下,你觉得这一身如何?”
江临夜回过神来,凉凉看着她。
“还可以。”
“行,那就这样打扮了。”
魏鸮看了他一眼,笑着转身,让心月给她补胭脂。
江临夜轻咳一声,思绪彻底恢复清明,忽然扫到她藏在衣袖的手中有块一闪而过的纱布。
他俊眉顿时拧起,正要开口询问,下人进来提醒入宫时辰已到。
江临夜只好作罢。
四驾马车早已准备在院外,通体紫红,华盖珠翠围绕。
魏鸮刚坐进去就感到寒意逼将上来,不知道这男人怎么又不高兴了?
疑惑的凝眉看了他两眼,转念一想,这男人就这德行,指望他好脸色,还不如指望天上星辰掉下,遂作罢,小心地将换了单层纱布的左手掩在衣服下。
江临夜捕捉到她的举动,眼色更黯。
她又瞒着他瞎搞了什么?
一路无话,到了东华门,换乘青帷小轿,一行人紧急行至御花园。
拿着拂尘的总管太监崔放早已等在入口,一见他们,便满脸堆笑迎上来。
“奴才参见世子殿下,世子殿下千岁。”
崔放是皇上身边的老太监,随着当今圣上登基一路擢升为敬事房总管,执掌太监升降。当年崔放能在皇上身边伺候,少不了八王爷提携推荐,如今身居高位,自然忘不了八王爷一家的恩情,待江临夜他们当然不比其他。
“平身,圣上还没到?”
江临夜越过掩映的草木山石,隐约看到对面液池两旁已经升起明灯,不少皇眷宗亲到了场,宫女太监来往传送,兼之各种说话声,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他一向不喜欢这种吵闹的场合,不由面上显得相对冷静。
崔放笑道:“皇上还在小书房跟几位大臣议事,让奴才先过来伺候各位王爷小姐。殿下的位置已经安排妥当,奴才特意给你选了个临近液池的,一偏头就能看到池中美景,而且远离人群,不会吵得您心烦。”
江临夜应了声,这宫里能伺候皇帝久的都是聪明人。
这点事不需要他过多吩咐。
崔放便扭头看向一旁的魏鸮。
“这位便是远来和亲的世子妃吧?”
崔放赶紧躬身行礼,说了声世子妃千岁,夸她选了二殿下好福气。
魏鸮自踏入宫门便控制不住紧张,心脏突突狂跳。一想到待会儿会见到边风,眼睛紧张的都不知往哪看。
等到崔放喊第二声,才注意到对方的搭话。
抬头客气地对他笑笑。
“臣妾托陛下鸿福才能远嫁而来,唯兢兢业业日日焚香,祈愿两国烟熄烽燧,共沐天朝福威。”
“这福陛下与万民共享,比妾身享受更好。”
崔放想不到她会如此认清自己的位置,原以为文商会送来一个无关紧要的美人,他日两国就算闹翻也无须在意,想不到这美人不但有容貌还有脑子。
这宫内外最忌讳的就是认不清自己的位置。
聪明的主子,下人伺候起来才安心。
话中多了几分尊敬。
和蔼道。
“陛下虽说性情严酷些,但对咱们宗亲还是疼爱有加。娘娘既然嫁过来便是自家人,今夜只当寻常人家见叔伯,只管放开喜乐,不用过分紧张。”
不过一会儿,崔放还要接待别的皇妃,自去了。
江临夜感受到身旁依旧心绪不宁,四川乱看,眸色微沉。
“既然知道要兢兢业业为两国祈福,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魏鸮一直掩饰伤口,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发现,单手缩在袖中,装傻道。
“什么?哦,臣妾今早沐浴脚滑,手不慎砸在放簪子的木盘上,就不小心……在上面刺了个小孔。”
江临夜当然不信她,如果她真摔倒受伤,院里的丫鬟怎么没有通报。
一把抓住她缩着的手在空中。
左手手腕上缠了好几层纱布,严严实实。
看样子根本不像意外那么简单。
“既是不小心弄伤,何故一路躲躲藏藏,生怕本世子看见?”
他话中带着冷意,尾音上扬。
引得跟来的小厮人人胆寒,却不敢偏头来看。
魏鸮柳眉轻皱,手腕被他抓的有些痛,双颊微红更显娇软可欺。
正想办法找借口。
忽然一声爽朗的男声传过来。
“哈哈,夜儿,原以为你不喜热闹会来得晚,想不到来得比我们还早。”
“看来还是你哥更了解你。”
江临夜放下魏鸮的手。
只见穿绛红色四爪蟒纹袍,宽额深目的一位中年男人走过来,男人身材高大,气势如虹,一旁随之而来的穿湖蓝色翟衣的妇人好奇地看着魏鸮,不住打量。
“这位就是弟妹吧?临夜,还不快给爹娘介绍。”
一旁身穿月白色长衫的翩翩公子也笑着从后面凑过来,嗓音如玉瓷般悦耳,眉目如画,清润如玉。
魏鸮身体的血都仿佛逆流,心口发烫,抬头,只见多次跑进在梦中的男人出现在面前。
上辈子江边风去世后,她被江临夜抓进狱中审问。
脏臭的牢房,她无数次从梦中哭醒,祈求上天再给她一次重新见面的机会。
只要能再看看他,哪怕一眼,便是粉身碎骨她也愿意。
万万没想到,上天居然真的看她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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