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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 5 章

小说:

[人外]孕夫

作者:

小羊熊

分类:

现代言情

你举起手。

恍惚间,你觉得眼前画面与记忆重叠。

当受到不公待遇,你因种种原因无法光明正大地反抗,试图用“平行宇宙”的解释来给现宇宙的自己一个合理结局:碾压成肉泥的电梯,捅入皮肉的烧饼,口中不断呕吐覆盖眼球的囊肿粘液与被腐蚀掉的恶臭口腔。

科学上称之为海马效应,况且你自幼开始就喜欢胡思乱想——用老家的话解释,你这孩子整日不知好好念书,就爱作妖。

你又看到一个科普,说“这属于孩子的自我保护机制,他太难消化眼前的事,于是大脑自动选择性遗忘”。听着比老家话顺耳,你决定相信这条解释。

并非作妖,童年有太多是你无法承受的龌龊,那时你无法凭一己之力消化,大脑选择性替你遗忘。

你好像嗅出家乡的味道。

那是股很奇妙气息,混合阳光、盐与井底晃动森凉,碾碎苔藓后缠在指尖的腥。

你忽然觉得很安心。

后背、四肢、脖颈被无形力度托住,飘柔柔的,几乎升到半空,全身仿佛躺入毛茸茸动物里,舒服得令你尾椎发颤,你不由得眯起眼,眼睫轻抖:“我要不先换身衣服?”

“……”

众人面面相觑,场面寂静。

这幕场景,落在警官眼里,却是说不出的怪诞:他们接到一起命案报警,电话那头女声哆嗦,接线员好半天才搞明白地址,却对她口中所说的惨烈不以为然。普通人没见过太多残忍的刑事场面,一时无法接受刻意夸大其词,比比皆是。

等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浓郁血腥味,经验丰富的老刑警目光一凛,以他多年经验判断在场至少有三名犯罪嫌疑人。

他做好了激烈斗争的准备。

结果,等待他们的却是一位让人很难将他与杀人凶手关联的消瘦青年。地面上的尸体至少有二百六十斤重,而他呢?一米七八的身高,目视体重或许都不达标,刚刚洗完澡,发丝乖顺垂在脸侧,几滴水珠下移,没入他白皙不见半点脖纹的脖颈。

老刑警眉毛拧成疙瘩。

不,不对。

纵使最罪大恶极的囚犯,被抓了正着时也无法做到面不改色,他甚至流露无比惬意的、舒适微笑,气质干净而单纯,若非横在房中央的肥壮尸体,恐怕会误以为闯入某富家少爷卧房。

老刑警挥挥手指。

“目标身上无武器!”

“目标未抵抗!”

接连两声,喊回你神智。你抬头,那黝黑枪.口朝你靠近。

你未免心中困惑。

你像小时候被老校工尾随那般,视线平静,也不知道怕,目不转睛盯着他们。

为什么会想到小时候的事?

你默默思索,多半是因黑色的洞吧,枪.口与老校工的眼眶重合,缄默的特警与伫立不言不语的玉米杆让你将两者联系紧密。

“等等,受害者还有生命体征!!”

“受害者存活!受害者存活确认!”

“快!!医疗救援!!”

那些枪.杆子慢慢上抬,周身压迫感却未消失,刑警小队形成了包围圈,一步步地朝你逼近。他们从头到脚全副武装,你仅系着条浴巾与赤.裸别无二样,这种不平等目光审视令你再次联想到物质匮乏的童年。

只不过,故事新增一个角色。

你之前学着与父母、老师、同学尊称他是老校工,老校工勤勤恳恳工作数十年,将全部的青春与热血奉献给了学校,是被大家写进作文的素材、模板、典范。

他是打击人口拐卖的素材,是人渣中人渣的模板,是足以枪毙的恋童癖的典范。

老家在乡村里,位于平原地区,农田种满玉米,节穗层层叠叠,叶子都要互相打护不见青天。你还没玉米杆子高,却已经学会紧握起地面石块,用尖端对准校工的眼。

老校工堆笑:“乖乖,乖乖,怎么了?不认识叔叔了,叔叔前些天还去过你家里。”

你依旧高举着手。

石头尖有白沫,你收紧力度,小手指勒出红痕,你学着母亲骂街。

老校工面容扭曲,你的行径破坏他对孩子纯真无暇的幻想。

“小兔崽子!你娘都不敢反抗我,你滚过来!让你爷爷我爽完,你还能夹着屁股回家喝你老娘熬的稀粥!”老校工扑过来,他撞翻你,□□挤压感使得你四肢哆嗦,你胳膊一寸寸卸力,你第一次感受到力量悬殊之下的无助与恐慌。

你嗅到老校工的烟臭味,不过很快被阳光的香气压过去。

小小的孩子不懂老头为何要脱裤子,但小小的孩子觉得恶心,小小的孩子没有力气反抗,无助地把石子刺入老校工的眼球,就像他脑海中幻想的那样。

你听到塞满死肉的气球刺破的声音,噗呲一下,血液飞溅,本应喷到你眼睫、衣领与胸前的血点子,离奇悬停距你两厘米处。

你屏住呼吸:“……”

老校工喘息声粗重。

他颤抖着伸手,食指粗大,试探性摸索布满褶皱的脸,破烂成泥的眼肉被他胡乱抹到鼻头脸颊,一点点

老校工咆哮,他眯眼,血液炙热,烘得面皮滚烫,孩子的面容在粘稠腥气中扭曲。

全村乃至整个屯,都知道刘家那卖肉的媳妇生了个比闺女还漂亮的男娃娃,水灵灵的,但此时此刻,老校工看着金童硬生生蠕动出四眼八嘴,整张脸变为虫腹,竖裂开变成唇,吐出比头发丝还小的游蛇乱钻。

他扯住脸哀嚎。

你躲开。

校工的脸隐在暗处变得浑浊,你个头又小,看不清他五官,后退两三步站到清冷月光里。农村土路边没有监控,干爽月亮悬在你头顶,红色的,弯弯落下一盏灯。

你仰起头,凝视它。

它咧嘴一笑。

以你为中心点,前后左右方圆百米,除去密密夯夯的玉米杆,遮天蔽日的雾气拔地而起,如瀑如布,吞噬周围一切光景。

田路尽头的电线杆倒立,绳比蟒粗,蜿蜿蜒蜒,唯独月亮,静静悬在你头顶。

那雾凝聚成团,幻化成镰刀,顶端颜色变深,发出叽咕、叽咕的捏踩声音,捏爆鱼泡后的动静,伴随细密爆裂,你看到有数以百万的乌压飞蝇悬在老校工头顶不足十厘米处,嗡嗡声震碎他气管、肺和心脏。

老校工却无法再开口求救,他每进行一次呼吸,蚊虫化为蜈蚣状,从他身体每个孔洞接连不断来回爬出,从耳朵钻进变成血窟窿的眼,再被舌头推出来虫团。

幼小的你静静站着,以为老校工的遭遇不过是你的一场梦。

等第二天刚蒙蒙亮,村口传来狼嚎,老校工横尸荒野,被野狗吃掉了脸。又有人说撞见你跟老校工鬼混,压倒近一公里的玉米杆子,那户人家拍手跺脚骂娘。十里八乡的全都嚷嚷开,说八岁的孩子哪有力气去杀六十岁老人,搞不清是老不死的吃醉酒摔倒在路边。

可全村人目光时有时无落在你身上。

他们讥笑,他们说:婊.子生出来的还是婊.子,伪装老实人嫁过来,还没骟的猪都比她身上的味淡。

小小的你听懂了。

你看向母亲。

你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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