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集团,顶层。
傅氏总部是沿江一带最高的建筑,足有九十八层,透过玻璃窗可尽收江边美景。
一抹高挑身影站在落地窗旁。
她穿着雪色高领衫和垂坠感极佳的西裤,完全贴合身体的剪裁将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长颈纤细、直角肩笔挺清瘦、恰到好处的弧圆轮廓、盈盈可握的细窄腰肢......
无不令人血脉喷张。
可偏偏气场冷淡,玻璃窗映着她更为寡淡的眉眼。
她像游离于俗世情感以外的出世高人。
她不喜美景,对江边繁华景象毫不在意,视线越过几处高楼,落在中间的一处纯白迷你建筑上。
那是新城区唯一的一座钉子户。
目光从二楼开始缓慢逡巡,仿佛在巡视自己的地盘。
助理这时敲门进来。
“傅总,夫人已经到楼下了,科技部李部长在接待,王教授那边也已经准备好,现在过去么?还是先下六十七层?”
几位高层预约了怀煦婚介所的服务。
怀所长亲自上.门。
“现在。”
傅清予淡声道。
助理跟在老板身后,看着老板目不斜视路过总裁专用电梯,专用梯屏幕显示正从1楼往上升。
从她跟随傅清予以来,就没见过傅总搭乘总部的非专用电梯。
电梯缓慢下行,梯内装饰不及专用梯豪华,傅清予冷而强大的气场将这里衬得像专用梯。
八十三、七十四、六十九......
若从建筑外的视角看,紧邻的两座电梯一上一下,正在无限接近对方的楼层。
直到六十五层,电梯交错,而后才渐行渐远。
怀煦若有所感地偏过头。
除了窗外一片大好风景,什么也没看到。
·
森城医院,专家办公室。
助理候在门外没跟着进去。
室内,王教授戴上眼镜,五十多岁的妇人笑容和蔼,仔细调试仪器参数。
傅清予躺在仪器床上,被推进机器内部。
扫描光线从颅顶到脚。
看着屏幕上浮现的数据,王教授疑惑。
越看,眉头越是拧紧。
这机器是不是坏了?
又换了几台机器,傅清予配合地一一检查。
王教授桌面平铺着十多份检查报告单,对面是神色依旧淡然的傅清予。
“傅总,您确定您在床事上,没有感觉?”
“我确定。”
“那不对啊......”
红笔圈起几项关键数值。
“这里多处显示您的各项激素水平比起正常状态下要高,这是一个好现象,对您的工作和生活都有帮助。”
傅清予神色依旧淡,激素好像完全影响不了她。
王教授纳闷:“您伸手,我给您号个脉。”
脉象平稳有力,能听出来身体状态极佳,更重要的是——
“您昨晚......两三点才睡?可却很健康。”
王教授认真打量患者的面色,惊掉下巴:“气色极佳,结合脉象判断,您最近很滋润啊傅总,夫人在这方面一定很会吧。”
实话说,这是王教授接待过最滋润的‘患者’。
她极有可能不是患者。
若是常人被号出这种隐私,少不了要面红耳赤支支吾吾犹豫应声。
可对面是在生意场上有着雷霆手段也面色不改的傅氏总裁。
傅清予没有应教授最后一句话,反倒问:“很滋润?”
王教授:“是啊,床事是女人最好的补品,您这种状态是发自体内的滋润。”
傅清予:“我没这种滋润的感觉。”
王教授:“......”
助理和傅清予走在VIP部的长廊,靴子踩在地板发出清脆声音,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落在质地光泽的浅色大衣上。
出了病房,总裁便没说话了。
表情面色如常,可助理却感受到了一阵不同寻常的低气压。
她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跟在身后。
突然在转角处停下。
对面的女人看着傅清予,傅清予微微颔首:“伯母。”
脚步只是顿了半刻,像是特地为了打这一声招呼才停下,而后继续往前走,和女人擦肩而过。
“傅小姐,你和阿煦相处如何?”
陶凉转身,傅清予也转身。
“很好,伯母。”
不愧是妻妻,答案都一样。
陶凉:“我并不认为阿煦能与你相处和谐。”
她的话好似另有深意。
“伯母什么意思?不妨直说。”
两双相似的琥珀瞳凝望对方。
陶凉轻笑,温柔笑意不及眼底:“傅小姐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她们站立的地方正是妇科诊区门口,门上还写着大大的两字。
傅清予刚从里边儿的专家办公室出来。
傅清予:“还请伯母明说。”
“傅小姐何必自欺欺人,阿煦想要什么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你给不了。”
“伯母似乎很笃定我和怀煦会产生分歧。”
“清予。”
陶凉用着长辈对晚辈的无奈语气,可她话还没说出口,傅清予便先她一步开口。
“改天,我和怀煦去探望您与祁伯母。”
陶凉还想说什么,可傅清予转身离去,背影渐行渐远,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
另一边,傅氏集团六十七层。
现在是下班时间,员工陆续离开,只有六十七层的会议室充斥着欢声笑语。
这间会议室采用双层玻璃隔断,里面的声音传不出来,但能看到每位高层脸上洋溢的笑意。
怀煦脸上也挂着浅浅的笑。
眼底的黑眼圈用眼霜盖过,可周身依旧萦绕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消沉。
高层们只当夫人和总裁有点争吵。
小吵胜新婚,不足为奇。
夫人和傅总的感情应该是很好的。
她们都知道了,傅总今天把专用梯让给夫人用,主动搭乘普通梯。
下班后公司各种八卦大群还在聊这事儿。
傅清予站在视线盲区,安静看着侃侃而谈的怀煦。
怀煦助理在门外,不时看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似乎想推门进去又怕打扰,于是只好在门外踱步徘徊。
一道身影缓慢靠近,她主动打招呼:“傅总。”
“找怀煦什么事?”
“啊......我晚上约了女朋友,按计划时间半个小时前就能走的,可是怀老师还在里面忙我暂时不能走。”
被老板夫人抓包,助理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傅清予重复:“原计划半小时前能离开?”
“是,怀老师平常很守时,一般第一次接触,一个客户控制在半小时内。
里头四位客户,原计划是七点怎么着都结束了。”
现在七点半有多。
“......不过这两天,怀老师会面客户的时间都比较长,她总说要更了解客户,才能匹配到真正适合的对象,服务才算做到位。”
“可能是最近有个富二代客户频频出现在所里,向怀老师表达各种不满,怀老师才更加谨慎了些。”
恐怕不是因为什么富二代客户。
而是因为这段突如其来的婚姻。
傅清予淡淡收回视线。
“和女友约了什么项目?”
助理嘿嘿一笑:“今天是恋爱一周年纪念日,我们计划出去吃顿好的。”
“黑珍珠合适吗?”
“太贵了,完全不在我们的选择范围里。”
黑珍珠餐厅一顿饭人均五位数起步,两个人吃一顿,得吃掉助理半个月的工资。
“一号露台视野很好,报怀煦的名字。
你可以让女友先去坐着,吃些餐前小点,今天有钢琴手和小提琴手演奏,所有消费算我在我的账单里。”
傅清予话音刚落,她的助理便从主动上前,向愣在原地的怀煦助理举了举手机。
“咱们加个联系方式?女朋友喜欢吃什么?我们现在和餐厅经理沟通,争取咱们女朋友到了就能立刻吃上。”
怀煦助理有些恍惚:“是我女朋友。”
莫名强调前面的‘我’。
傅清予助理笑了:“对对对是你女朋友,夫人的助理怎么这么可爱。”
夸得怀煦助理有些脸红。
她一边和总裁助理姐姐沟通菜品事宜,一边安心等待老板,不再着急。
心中还暗暗期待老板争气一点。
吹吹枕边风多招揽些大单,婚介所做大做强指日可待。
届时她也能像傅总的助理一样,成熟强大可独担一面。
·
八点,会议室门推开。
几位高层非常庆幸自己是女同,能毫不避讳地约见怀所长。
其他的高层同僚都很羡慕她们。
还有人问现在转女同变弯,购买总裁夫人婚介所的服务还来得及吗?
她们回复同僚:【晚了】
笑吟吟走出会议室,看到门外的傅总,吓得心脏猛缩。
傅总不会一直在看着吧?
预约怀所长的服务,固然有在总裁夫人面前刷个脸的目的。
但刷脸归刷脸,见到傅总本人,她们还是会夹起尾巴。
小心翼翼地地打了招呼,火速离开现场。
助理整理完资料,和女朋友通着电话,欢天喜地离开。
女友的情绪也很激动,一直在给助理分享黑珍珠餐厅如何奢华,满是金钱的香气。
让她不要着急多加一会儿班也没问题,她一个人也玩得很开心。
助理脚步飞快。
所有人都离开了,偌大的楼层只剩两人。
夜色下办公大楼灯火通明。
傅清予站在落地窗边,怀煦缓步走过去,脱下身上的大衣,盖在妻子身上。
因肩膀生得宽,市面上许多尺寸都穿不下,怀煦很多衣服都是定制的。
宽大的外衣拢在傅清予身上,搭配出了宽松慵懒的冷淡闲适感。
怀煦撩出衣服盖住的乌丝,像半揽着傅清予。
“吃饭没?”
傅清予:“没有,家里备好了菜。”
言下之意是等你一起回去吃。
傅清予虽瞧着冷淡,说话也没什么温度,但各方面的小细节总是很戳怀煦。
怀煦拉开副驾驶车门,傅清予施施然坐入内,怀煦俯身,拽着安全带。
咔哒——
鼻尖擦过傅清予鼻尖,呼吸顿了又顿。
地下三层的专用地库阴凉,寒气从地底上冒出来,而唇瓣摩挲间带起的热度滚烫。
傅清予仰起头,迎接怀煦温吞又温柔的亲吻。
冷淡美人拥有一双炽热的粉唇。
灼得怀煦呼吸紊乱。
地库到处充斥轻微的机油气味,唯独唇舌交缠的这处萦绕着挥之不去的软香。
她亲了很久,吻到傅清予感到了腹中明显的饥饿,抬起手阻止怀煦。
指尖一路滑到那截劲瘦的腰。
轻掐了掐。
怀煦腰上有痒痒肉,被捏一下就跟触电似的。
接吻时掐她和撩拨勾引她没太大区别,头皮瞬间发麻,不小心咬在妻子唇角,留下一道浅浅的牙印。
但估计坦坦荡荡又冷淡寡欲的傅总不会想到这一层。
大抵是在示意她停下。
怀煦意犹未尽,撕开一份湿巾,清理傅清予和自己的唇。
呼吸还是乱的。
腰上的手还留在原地。
没掐,主要起一个扶着的支撑作用。
傅清予很喜欢她的腰,尤其在那种时候。
葱白指尖漫不经心划过腰身和鲨鱼肌,琥珀瞳冷淡依旧。
把怀煦‘玩弄’得浑身燥热。
折腾到三点不止是为了试验,还因为她冷冷淡淡的傅总一直在不紧不慢地花样煽风点火。
灭不掉的点点星火燎原。
但烧又烧不起来,直接造成了怀煦彻夜燥热睡不着、清晨起床出现黑眼圈的惨况。
厨房今天准备的菜还是各种各样的清热降火菜。
效果是立杆见影的,怀煦只在傅清予办公室狼狈地流过鼻血,这几天晚上身体状态良好。
吃过饭,傅清予在书房加班。
怀煦看时间差不多,先进书房浴室把自己打理得喷香,再到主卧浴室,打开浴缸水龙头。
热水灌得七分满,傅清予结束加班恰好进入浴室,水温也恰好。
怀煦退出,忙活自己的事情。
关掉天花主灯、开启床头小灯,取出抽屉那本杂志,翻到傅清予昨天看的那一页。
身体乳什么的全部备好,再去向管家确认明天早餐的菜单。
一切准备就绪,敲门回到主卧浴室。
傅清予恰好泡完澡,怀煦拿浴巾裹起肌肤透粉的老婆,妻子在她怀里轻阖眼眸,这是怀煦感到愉悦的时刻之一。
不久,吹风机嗡声响起。
长指撩起秀发,缓慢吹拂。
湿发吹干,傅清予自己会走上床。
怀煦仔细涂抹身体乳,将老婆打理得像森城这所国际大都市里最靓丽精致的丽人。
这也是未婚的傅清予睡前会做的事情。
现在淡然享受着妻子的照顾,半阖眼眸,一切都是那么的默契和自然。
婚后第五天,怀煦和傅清予默契得俨然像共同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妻妻。
怀煦洗干净手,准备从抽屉里取出指套,傅清予淡淡睨她一眼。
“今天早点睡。”
怀煦温顺地推回抽屉,安静躺在妻子身侧。
身旁很快传来均匀的清浅呼吸。
傅清予睡着了,可怀煦睡不着。
妻子躺在她身边,成熟的香气像牢牢笼罩她的网,一呼一吸尽数听入耳中。
怀煦还能回想起那种时候,傅清予的呼吸是如何有着细微变化。
这一想、一念,又是一发不可收拾。
欲壑难填,欲壑难填。
还是欲壑难填。
心口像有蚂蚁在啃食,燥热难安。
在被窝里捂得身上出了一层薄汗,怀煦只好小心翼翼掀开被子。
睁眼看着天花板,什么都不能做。
看着看着,视线总忍不住要往傅清予那边瞧。
就瞥一眼,缓解一下。
沉睡中的妻子浑身依旧散发冷淡气息,月色昏暗,将本就深邃的五官映衬得立体。
纤长睫毛安稳地翘着,根根分明。
鼻梁弧度完美,在上面滑滑梯应该十分顺溜。
唇形漂亮唇色健康,唇珠更是饱满惹人嘬吮采撷。
下颌肩颈线紧致优越......
再看一眼。
两眼,直到目光完全盯在那截半露的白皙香肩,只一根吊带摇摇欲坠地挂在上边儿。
怀煦不争气地滚了滚喉咙。
傅清予说早点睡,现在也的确睡着了。
她先把环境温度调高两度。
中央暖气控温功能强大,没两分钟过去,怀煦更热了。
而后,小心翼翼掀开盖在妻子身上的被褥。
身影笼罩傅清予,全程关注对方的神情,尤其是睫毛。
好在傅清予没被她惊醒。
再轻手轻脚撩起裙摆,上边两根吊带也往下拽,真丝布料堆在腰间。
妻子实在如神迹般美得不可胜收。
怀煦眼中迸发出光亮,难抑心口砰乱跳动,动作轻柔地推开膝盖。
万一睡觉时有感觉呢。
总不能放过验证这种可能的时机。
好吧其实是她太馋了。
怀煦不否认自己的私心。
她想要傅清予。
准确来说,是想要有所感觉和反应的傅清予。
清醒时该有的步骤,现在也都有。
顺利在不吵醒对方的前提下,唤醒了妻子的身体。
她和傅清予简直天作之和。
生活默契,身体也默契。
倘若妻子能有感觉,这绝对是一段十全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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