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海云魂不守舍一整天,她想去找周长清,但田里的活没干完,她妈压根不让她离开。
一直到天完全黑了,窦家的田才犁好,窦海云回到家,累得眼皮都懒得眨,却还要烧晚饭。不过窦家的晚饭也就糊弄,一锅杂粮粥,一盘炒咸菜,就这么对付了。
晚饭后,窦海云从家里溜出去,她没有去上洋桥边的防风林,只在家附近的机耕路上晃荡,朱保山还给她的那张纸还在她口袋里揣着。
到底是朱保山误会了,还是周长清故意设计,窦海云心里始终没底。她也没办法去蒯家问二花,因为二花小时候发烧把脑子烧坏了,根本无法交流。那张纸条,据她弟弟说,是恶作剧,谁写的他也不知道。
越是这么多巧合,窦海云心里越怀疑是周长清故意的,但她又怕有个万一。
思来想去,窦海云还是决定去一下防风林。反正朱保山肯定不去了,就算周长清想要算计她偷人,也得有人给她偷吧?万一真是自己误会了周长清而失约,他生气了怎么办?
下定决心后,窦海云往防风林走去。
沈淑仪让朱保山把纸条还给窦海云后,就没有再管这件事。窦海云如果看不明白,想不通,那她也没办法,接下来就全看“男女主角”的缘分了。
叫沈淑仪想不明白的是,周长清怎么又反悔,不想娶窦海云了。难道真就为了一个人口的田?原书里,窦海云嫁给周长清后,大圩才分田,窦海云的田自然就在周家,那是皆大欢喜,现在窦海云的田在娘家,两家才又闹起来。
只能说原本就不太情愿的周长清一家,正好借题发挥。
晚饭过后,周长泓和周长淮两兄弟在院子里捣鼓渔网,沈淑仪和周长潇一个打着蒲扇,一个拿着手电筒在旁边观望。
明天要从上洋河往田边的水渠里打水,鱼会顺着水流游到水渠里,甚至会游到稻田里,这时候特别容易捉,每年这个时候,大家都会偷摸网几条。鱼是集体的,但偷摸网几条,大队也不会管。
“二哥三哥,等下我和你们一起去下网呗!”周长潇说。
“叫你三哥带你去,我带你二嫂去呢。”周长淮笑嘻嘻说。
“哼,你就偏心二嫂!”周长潇气呼呼说。
“家里偏心你的人还不多啊,你二嫂,只有我偏心她。”周长淮故意说得很大声。
厨房里的孙巧梅听到这话,嘴角上扬,洗碗都更有劲儿了。
周长泓在旁说:“我带你去,你就别打扰二哥二嫂过二人世界了。”
“这还差不多。”周长潇满意了,又对沈淑仪说,“大嫂,跟我们一起去吧!我们捉萤火虫玩。”
“去喂蚊子还差不多。”沈淑仪不高兴去,用蒲扇拍走围着自己飞的蚊子。
“去嘛、去嘛。”周长潇拉着沈淑仪的胳膊撒娇。
周长泓心里莫名有些紧张,他有点希望沈淑仪跟着去,又有点怕她跟着去。
沈淑仪被周长潇缠得得没办法,还是妥协了。
“嘿嘿,大嫂最好,等下我给你捉萤火虫,放帐子里!”周长潇高兴了。
周长泓没吱声,跟着就跟着吧……
两兄弟把渔网补好,一人拿了三个。
“走吧。”周长淮带着媳妇,先出发了。
周长泓和沈淑仪站在院子里等周长潇,她去找东西装萤火虫了,磨磨蹭蹭不出来。
叔嫂两人站在院子里,周长泓手里拿着渔网,不吱声。
“二丫头!你快点!”周长泓莫名觉得尴尬,朝周长潇房间喊了一声。
“来了来了!”周长潇终于出来了。
“慢死了!”周长泓抱怨。
“快走吧,二哥你带个火柴,等下我们到河边割两根菖蒲的蒲棒,点了熏蚊子,大嫂怕蚊子咬。”周长潇说。
“知道了,带着呢,赶紧走吧。”周长泓说。
三个人要出门,陶桂香喊他们小心点,叫他们早点回来,明天还要下地。
这是沈淑仪第一次晚上出门,晚风徐徐,蛙鸣阵阵,萤火点点,倒是有几分惬意。
周长潇说:“三哥,我们等下肯定要找个好地方下网,要比二哥他们抓到得多!”
“放心吧,肯定比他多。”周长泓说。
三个人东拉西扯走到了上洋河边,路上遇到社员,也是手拿渔网,大家心照不宣。
“二丫你手电筒往河边打一打,看到菖蒲喊我。”周长泓说。
“我知道呢。”
走到水边,就有萤火虫了,但都在水面上飞舞,想抓是抓不到的。
周长潇手电筒一会儿照路一会儿照河面,一道光柱晃来晃去。
“三哥,那有菖蒲。”周长潇把光柱停在水边的草丛上。
“看见了,你手电别乱晃,我去割两根。”周长泓说着放下渔网,去水边割蒲棒。
他用小镰刀勾到两根,一把割下丢到岸上,看着长了不少,他又继续割了几根,准备拿回去晒干,点在院子里驱蚊。
周长泓割完菖蒲,回头上岸时,一脚踩了个软绵绵的东西,伴随着“咕~”的一声,他顺手捡起,是个癞□□。
“你是撞枪口了,等下正好当饵。”周长泓把□□也捡起来。
周长泓上岸,把□□丢进渔网里。
沈淑仪见他捉了个那玩意儿,感觉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她知道这是什么,但还是第一次见。
“你把那个放渔网干什么?”沈淑仪嫌弃地问。
“嗯?等下剥皮当饵啊。”周长泓说。
“大嫂别怕,不咬人的。”周长潇说,“三哥,火柴呢,点一根蒲棒。”
周长泓把镰刀别在腰上,从口袋里掏出火柴点蒲棒,刚割下来的蒲棒水分多,点了好久才点燃一根。
周长泓把点好的蒲棒给沈淑仪,沈淑仪看看他的手,嫌他刚才摸过蟾蜍,不想接。
“给你。”周长泓把蒲棒塞给了周长潇,然后跑到河边把手洗了,把蒲棒的杆也洗了,回来重新点了一根给沈淑仪。
“好了,洗过了,拿着吧。”周长泓递给沈淑仪。
沈淑仪这才接过来,放在鼻尖嗅嗅,有股淡淡的香味。
周长潇哇哇叫:“三哥,你也偏心,你偏心大嫂!”
黑暗中,周长泓脸腾的一下红了,还好是晚上,别人看不见。
“大嫂害怕,你又不怕,你都敢剥它皮呢,娇气什么。”周长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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