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九月三日,开始前先……
【庆祝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80周年】
【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
【九点开始阅兵仪式,大家准备好了没有】
……
一九三八年,八月下旬。
武汉外围,瑞昌。
一场闷热的雷雨,刚刚席卷过这片位于长江南岸丘陵与湖沼交错的土地。
天空,依旧阴沉。
远方的云层深处,还时而有沉闷的雷声滚过,那声音像极了重炮的轰鸣,让每一个听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绷紧了神经。
但所有人都知道,那不是雷声。
那就是炮声。
是战争这部巨大而无情的绞肉机,在缓慢而又坚定地预热时,发出的第一声怒吼。
陈墨站在一处被临时征用为前线指挥所的祠堂的屋檐下,默默地看着院落里,那些正在泥浆中紧张忙碌着的士兵。
他们是薛岳将军第九战区麾下的一支普通部队。
士兵们的来源驳杂,有从广东一路北上增援的粤军,也有刚刚从江西本地征召的新兵。
他们身上的军装颜色各异,手中的武器也五花八门,从崭新的中正式**,到老旧的“汉阳造”,甚至还有扛着红缨枪和**的地方民团。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脸上都带着一种,混合着紧张、麻木和一丝南方人特有的倔强神情的复杂表情。
他们知道,一场决定国运,也决定他们个人生死的大战,即将在他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上发生。
“陈科长,您的茶。”
一个穿着学生装,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脸上还带着几颗青春痘的年轻勤务兵,小心翼翼地,端过来一杯热气腾腾的粗茶。
“谢谢。”
陈墨接过茶,点了点头。
科长!
是他现在的新身份。
自从那晚,与周先生进行了一次“长春街之谈”后。
王维国教授,竟出乎意料,彻底地对他放开了所有的权限。
陈墨不知道王维国在打什么主意,也不想去深究
反而利用这段时间,迅速地,将他那个小小的特别行动科,扩充成了一个拥有近百名队员的、真正的“特殊部门”。
他的队员,成分极其复杂。
有**那样的技术天才,有侯德榜那样的医学怪人,有王二麻子那样的地头蛇,
也有从各个部队里,被他借调来的特战精英。
甚至,他还通过沈清芷父亲的关系,招募了几个,精通多国语言,熟悉西方文化的留洋学生。
这个部门,不属于任何战斗序列。
它像一个独立的幽灵,直接向军委会第二厅负责。
它的任务,只有一个。
那就是用一切,非正规的手段,去辅助这场即将到来的宏大的武汉会战。
此刻,陈墨和他的核心队员,就跟随着第九战区的先头部队,来到了这场大会战,最前沿的南线战场——瑞昌。
“哒……哒哒……”
一阵清脆的、带着独特节奏的电报声,从祠堂的里屋传来。
是那个沉默寡言的、从东北**而来的女学生赵小曼,正在调试着她那台宝贝的、缴获来的德制“根德”电台。
她的十指,在电键上灵巧地跳动着,像一个最优雅的钢琴师。
不一会儿,她拿着一份刚刚译出的电报,走了出来。
“科长,急电。”
陈墨接过电报,展开。
上面只有短短几行字。
但每一个字,都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
“日寇波田支队,已于昨日,在海军第三舰队炮火掩护下,强行登陆。我守军第十六军团所部,浴血抵抗,伤亡惨重。九江……已于今日上午,失守……”
九江,失守了!
这个扼守着长江航道,屏卫着武汉东大门的,重要门户终究还是陷落了。
这意味着,冈村宁次的第十一军主力,可以长驱直入,溯江而上,兵锋直指瑞昌、武穴一线!
整个祠堂里,一片死寂。
所有听到这个消息的军官,脸上都血色尽褪。
空气中压抑的气息,变得更加浓重了。
陈墨,是所有人中最平静的一个。
他只是默默地,将那张电报纸,折好放进了口袋里。
然后走到祠堂中央,那张用几块门板拼凑起来的简陋沙盘前。
沙盘上,是用泥土和石块,捏制出的整个武汉外围的,山川、河流、与湖泊。
从北面的大别山,到南面的幕阜山。
从东面的长江、鄱阳湖,到西面的汉水、洞庭湖。
整个地形,复杂、破碎,水网纵横,山峦叠嶂。
“诸位。”
他拿起一根树枝,对着沙盘,缓缓地开口了。
声音不大,却像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不必惊慌。”
“九江的失守,早在意料之中。”
祠堂里那些原本一脸绝望的军官们,都用一种惊异的、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
在他们看来,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年纪轻轻的“上校科长”,不是疯了,就是在说胡话。
“我之所以说意料之中,”陈墨没有理会他们的眼神,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那座沙盘上,“并非是我,轻视了弟兄们的牺牲,也不是我,涨了敌人的志气。而是因为,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不是一场,关于一城一地得失的战斗。”
他用树枝在沙盘上,画了一个巨大的从东向西的箭头。
“日军的战略,很清晰。就是速战速决。他们想要的,是通过一场辉煌的、压倒性的会战,彻底摧毁我们的野战主力,逼迫我们的政府,签订城下之盟。所以他们必然会不计一切代价,集中他们所有的海、陆、空、优势兵力,来夺取像九江这样的、具有决定性战略意义的大城市。”
“而我们呢?”
他抬起头目光,缓缓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们,有什么?”
“有比敌人更多的飞机吗?没有。”
“比敌人更强的大炮吗?也没有。”
“比敌人更坚固的军舰吗?更没有。”
“我们如果也按照敌人的思路,把我们所有宝贵的、有限的兵力,都集中在这些大城市里,跟他们,打一场硬碰硬的决战。那无异于以卵击石,正中他们的下怀!”
“淞沪是这样。南京也是这样。我们已经吃了太多这样的亏了。”
他的话狠狠地,扎在了在场每一个,曾亲身经历过那些惨烈溃败的军官心上。
祠堂里,响起了一阵阵粗重的,压抑的呼吸声。
“那……依陈科长的意思,我们,就不守了吗?”一个粤军的团长,忍不住,开口问道,“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鬼子,把我们的武汉也给占了?!”
“守!当然要守!”陈墨的语气,陡然变得,斩钉截铁,“但是怎么守是个大学问!”
他手中的树枝,离开了那些代表着大城市的大石块。
而是指向了,沙盘上那些毫不起眼的,代表着山川、河流、湖沼的泥土和纹路。
“我们的优势,不在城里。”
陈墨没的声音,充满了一种奇异的哲理和力量。
“我们的优势,在这片广阔的复杂的,我们生活了数千年的土地上!”
“武汉会战,为什么,会是‘国运之战’?”
“不只是因为,武汉这座城市,有多么重要。也是因为,武汉周边的这片地形,是我华夏腹地,最复杂、最破碎、最不适合,机械化部队展开的地方!”
他用树枝,在大别山和幕阜山脉上,重重地,画了两条线。
“这里是山。绵延数百里,道路崎岖。鬼子的坦克、重炮,在这里就是一堆废铁。我们一个班的兵力,守住一个隘口,就能拖住他们一个大队!”
他又在鄱阳湖和长江的水网上,画了一个圈。
“这里,是水。湖沼密布,河网纵横。鬼子的大部队,在这里会被分割、迟滞。我们的水牛,比他们的汽车,跑得还快!我们的小舢板,比他们的巡逻艇,更灵活!”
“所以,”他抬起头,看着所有人,一字一句地说道,“这场会战,我们的核心,不应该是‘保卫武汉’这四个字。”
“而应该是——”
“‘利用武汉’。”
“利用武汉这个巨大的诱饵,将日军几十万的主力,都吸引到,这片由我们为他们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