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枝未嫁时,因着父亲的缘故常来宫中,皇后待她以侄女相称很是亲切,只是后来出嫁后,由侄女变成臣妇,关系便稍微远了些。
想到巨幕中太子故后,皇后的日子过得艰难,孟南枝坐在她身旁一时有些唏嘘。
十年不见,皇后谢清沅的头发已经花白,握着她的手,指节间爬满了风月的纹路,透着掩不住的老态,“这些年,你父亲也为了寻你早早致了仕,头发都熬白了。满京都的人都以为你没了,倒没想到你是生了病。”
孟南枝垂眉屈膝,温顺中而又带满涩意地答道:“娘娘,臣女溺水之后便不记前事,所幸得将军寻到,才能回京寻了父亲。”
皇后虽未提及将军救她之事,但她身为臣女却不能知而不说。
终使那是假的,也得当成真的才行。
“我晓得,你父亲早年便委托他四处寻你,如今能寻得你,确是幸事。”
皇后谢清沅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用多说,“而且你对归舟有救命之恩,虽说论辈分他比你大,但你从小就比他年长,一直护着他。如今他长大了,反过来寻你护你,也是应当的。”
孟南枝想起十五岁那年她去接父亲回家,路上遇见不知因何溺水的谢归舟,她跳水将他救出。
好似自那之后,他每每见她便总是低垂着眼,和她说话也总是心不在焉的。
不知道的,还当是她欺辱了他。
只是此事由皇后提及,她却不敢居功,只轻声说道:“娘娘明鉴,当年不过是恰逢其会,举手之劳罢了,实在当不上‘救命之恩’四个字。将军自幼重情,如今长成这般有担当的模样,全赖娘娘平日里教诲有方,才让他这般明事理、重情义。”
皇后闻言,面上笑意更甚,“你这孩子,这么久未见倒是还如以前那般会说话。”
说到此处,她语言稍顿,目光再次落在孟南枝身上,“你父亲与圣上提及你和镇北侯和离之事,我与圣上终究是碍着那林氏是太后的懿旨,不好过多插手,让你受委屈了。”
此事父亲并未与她提及。
孟南枝闻言心头似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面色不显,只温顺地答道:“娘娘言重了。这本是臣女的家务事,怎敢劳动娘娘与圣上挂怀,实在折煞臣女了。”
皇后见她这般识大体,既不抱怨也不显露怨怼,眼底的满意又深了几分,语气也更亲切了些:“你如今既已和离,往后的日子总要有个打算,心里可有什么谱?”
孟南枝抬眸,眼中清明坦荡,缓缓回道:“臣女只想教导子女,并伴父亲左右,以尽孝道。”
皇后听了,微微颔首,目光掠过窗外的景色,想到十三年前,自己第一次知道弟弟心意,在孟南枝面前询问哪些适龄姑娘适合与弟弟婚配时,她一脸笑盈盈同自己一起参谋的模样。
突然慢悠悠道:“这般打算原也稳妥,只是你还年轻,往后日子还长,身边没个人照应,终究不是常法,京里有不少世家子弟……”
孟南枝连忙屈膝,语气坚定道:“娘娘体恤,臣女感恩。只是经此一事,臣女不敢再经婚姻一事,且臣女之前在普寿寺待过些时日,已习惯了清静。”
父亲让谢将军所言的普寿寺,确实好用。
皇后指尖扣桌案,半晌才道:“你既有想法,我也不能强求,便是按你想的来吧。若是遇到了难处,只管进宫来寻我。”
孟南枝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微红,俯身行礼:“多谢娘娘。”
皇后自始至终待她都很亲切。
皇后见状,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她起身:“你自小聪慧,行事有分寸,我自然是信你的。”
顿了顿,终是忍不住问道:“你与沈卿知……可是真的没那心思了?”
孟南枝起身,面上一片平静,如实答道:“臣女与沈卿知之间,再无可能。”
皇后闻言,心中五味杂陈,轻叹一声,道:“如此也好。你且退下吧,本宫也有些乏了。”
孟南枝恭敬行礼,缓缓退出大殿。
于嬷嬷轻轻给侧躺在檀木椅上的皇后按摩穴位,提及孟南枝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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