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昨日未能睡好,所以宴罢回府,与孟父、胡姨娘道过安后,孟南枝便洗漱睡下了。
她却不知,今日走这一遭,导致好些个人都难以入眠。
镇北侯府。
沈卿知拿着那陪嫁清单,额角青筋气得突突直跳,拽紧了手指,几次都想把那清单撕了,也没敢撕。
大衍有律,嫁妆属女子私产,他若不还,若传出去,别说他在天子那边交代不过去,便是整个侯府都跟着难堪。
只得咬着牙将管家喊来:“去,照着单子,一件件把东西寻回来。”
管家捧着清单看了半晌,脸色越来越白,道:“侯爷,这……,这不好办啊。和田玉雕喜上眉梢摆件,送与平阳公府二公子的婚贺之礼;青玉浮雕福寿如意,送于李尚书家老太太贺寿;还有……”
他偷瞄了眼镇北侯铁青的脸,声音越来越低,“这些都送了人,要回来怕是会伤了脸面。”
“要?你还知要回来会伤脸面!当然是不能要!”
沈卿知一脚踹翻了脚边的圆凳,火气却仍没发出来,他烦躁地跺着步,“先将能换的换回来,其他的再交与我想办法。”
“是。”管家顿了顿,又低声道:“侯爷,当时娶平夫人时,送的聘礼里面,有几样,也是夫人的嫁妆。”
沈卿知狠狠一挥袖子打在他的脸上,“还用你说!”
管家挨了打也不敢吭声,喏喏地退下。
沈卿知站在原地,却气得胸口发闷。
十年了,他原想着她早已不在,该用的都已经用了,怎么偏偏又回来了。
还这般逼他!
婉柔有什么错,非要他休她。
他又有什么错,只是娶了一个平妻,连续弦都没续。
说他对孩子不好,可三个孩子不都锦衣玉食,好好地活着!
镇北侯府南苑。
月色漫进窗棂,只着简单里衣的林婉柔正坐在铜镜前被几个丫鬟伺候着卸妆。
陆筝筝轻轻地走过去,接过丫鬟手里的金钗,让她们退下,抬手亲自给母亲梳发。
林婉柔抬眼看向铜镜时映着的乖巧女儿,问道:“今日见着她了?”
陆筝筝点头,边梳边道:“是南姨,只是对女儿好大敌意,好似女儿杀了她的亲人似的。”
林婉柔轻拍她的手,嗤笑道:“你不知她,坚守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世间,怎么可能呢?她那老不死的父亲,不也纳了妾。”
她对镜映出自己含着水光的眼,嘴角勾出妩媚的弧度,“即便是侯爷不续弦,她真当侯爷是为了她呢,还不是因为没有遇到更适合联姻的。筝儿啊,这女人呐,要知道男人最不可靠,能靠的,是自己抓住男人的本事。”
陆筝筝没作声,拿着浸湿的毛巾递给她擦脸。
蒙上温凉的毛巾时,林婉柔脑中突然浮现出孟南枝那张年轻漂亮没有丝毫变化的脸,一把将毛巾甩开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恨恨道:“她怎么就不会老呢!”
又对着铜镜抚摸自己眼角的细纹,眸中满是藏不住的恼恨,“让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陆筝筝轻声道:“已经按母亲说的办妥了,只待起风。”
……
夜色如墨,聚鲜楼已经打了烊。
贾掌柜打着哈欠准备继续滚回房间混日子。
一阵马蹄声传来,贾掌柜瞬间惊醒睁大了眼睛,迅速跑到门口,“将军。”
门檐下的灯被夜风卷得轻轻摇晃,昏黄的光线下,一身玄衣的谢归舟从马背上翻身而下,他身姿挺拔,额间浸汗,发间又似乎带了夜露。
贾掌柜接过马绳,道:“将军,今日沈世子又来了。”
至于侯夫人,不重要。
反正每次将军交代的都是看好世子。
谢归舟轻轻点头,并未多言,提步便上了楼上雅间。
贾掌柜摇摇头,牵着马到后院。
将军也是不正常,跟沈世子一样,都喜欢坐在雅间看风景。
偏偏每次还避着沈世子。
一个干涸的破湖有什么好看的。
沈世子是思念侯夫人。
将军是看什么?
谢老夫人又没在湖里过世。
踏上楼的谢归舟在经过沈砚修常坐的雅间时,脚步顿了一下。
淡淡的清香,不是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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