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挣扎一番。
“我要见太后,你既叫我一声舅舅,总得让我走之前见太后最后一面。
“不必见了,太后并不想见你。呼延吉眼见差不多,接下来该说正话了。
“适才高公的那些话让本王很是受教,现学现卖,等你高家男子死后,你高家所集积的金锦财物就不充国库了,届时,这些丰厚的财物分派于高家所有女眷手中,有子嗣的多分些,无子嗣的少分些,让她们领了银钱,该嫁人的嫁人,该招婿的招婿。
说到这里,呼延吉看向牢内,牢内的高家男人们一个个连饶都不讨了,全瞪着眼呆在那里,可呼延吉还嫌不够,把刚才高阿克说的话,还了回去。
“总不能让你高家绝后,日后,你们的女人叫他人为夫,你们的孩子认他人为父,让这些男人花着你们挣来的钱财,替你们好好活着,是不是这个道理?
“不,不,大王,不能这样,那些女人不该独活。高阿克惊惶道,一想到自己的一切将被他人窃取,这比叫他死更难受。
呼延吉不作理会,继续问道:“你刚才的歪理一套又一套,怎么这会儿到你高家人身上就不行?太后她老人家特为你们求情,我思前想后觉得这样甚好,既不灭你全族,又解了我心头之恨。
高阿克还待要说,呼延吉却站起身,走之前留下一句话:“放心,你们的女人、孩子还有家产,所有的一切都会有人继承和照顾。
呼延吉这一招不可谓之不狠,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叫这些人死都死得不甘心。
待呼延吉走后,牢房里陡然响起怪谲的笑声,高阿克木怔地看过去,发笑之人正是他的长子高逊。
听他神神叨叨嘟囔着,报应!都是报应!接着又是一阵荒诞不成调的笑音。
……
高家众人单独关于一区,而在他们间壁,关着他们的难兄难弟,同为上姓的朵氏一族。
不过朵家可没高家这番待遇,好歹作为君王的呼延吉还到牢里赏了高家众人一面,朵家那边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朵氏全族不论男女老幼俱下了牢狱,他们根本不抱任何希望,亦没有半点狡辩的机会,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只看何时罢了。
牢狱里阴暗潮湿的环境不是这些惯享富贵的男女可以受的。
其中一个牢房传出断续的咳嗽,听那喉音已是哑破,却又极力忍耐地想把冲口而出的咳嗽咽回。
“夫人用水压一压罢。
只见一个五十来岁的婆子缓缓抚拍着一年长妇人的后
背,再看这年长妇人,身形清瘦,发丝掺白,就着一旁奴妇递来的碗喝了一口凉水。
这咳嗽的年长妇人正是朵氏之母。
而她身边的年长奴妇是她的贴身侍女,朵家获罪,府中的奴才皆被发卖,朵母因身体孱弱,她的贴身老奴不忍离去,甘愿一道下牢狱,侍奉左右。
朵母咽下一口凉水,喉咙的哑痛稍稍好了些,如今的她不过吊着一口气,她体内的毒比之女儿更甚,为着这毒又牵带出旁杂病症。
可就是这么一副残躯,却生生捱到了如今,比那个毒害她之人更加长命,这就是她活着的意义。
“还好,还好……”朵母虚着声气说道。
“还好什么?”奴妇问道。
“我的梵儿不用待在这里。”朵母眼里涌出一点开心,哪怕自己马上就要**,却也庆幸女儿逃脱那座血红的府邸,不用再像提线木偶一般。
“是呢,朵姑一定会好好的。”奴妇宽慰道。
朵母轻轻笑出声,笑着笑着又咳了起来,奴妇一面抚拍,一面说道:“婢子叫狱吏换些热水来。”
说罢,拿着瓷碗走到牢房门前,唤了一声:“牢头大人,劳你换些热水来。”
那声“牢头大人”才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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