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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 18 章

小说:

夫君消消乐

作者:

泠川行

分类:

现代言情

远山隐在暗处,宛如蛰伏的巨兽。方圆十里,只有一处平坦的土地孕育出了村落。

而这小村落里,家家户户的男丁举着火把,神情厌恶地盯着村口。

为首的村长手持着犁地的钉耙,指着刚刚进村想要借宿的陆远,“你们惹怒了山神,还有脸进我们的村子?滚出去!”

陆远拧眉,感觉背上的人被责骂声惊动,神情渐渐不悦。

他不打算与村民争辩,正要另择他去。

人群中忽然跑出来一个妇人,扯住他的衣袖,横眉怒目:“你说走就走?我儿子的命怎么办!”

“明明是你们的错,凭什么要我儿子来受罪,他才十二岁!”

陆远被这猛地一扯晃了晃,他立刻避开,但这番吵闹动静还是吵醒了苏尔茗。

她揉揉眼睛,明亮的火把让她睁不开眼,声音带着点沙哑,“怎么了?”

陆远冷脸将衣袖扯回,淡声安抚:“无事,是个误会。”

妇人一听更不乐意,“什么误会?李二叔亲眼瞧见还能作假不成?!”

一旁,竹年连忙上来解释:“昨日山上的动静是有人用火药炸山,并非什么山神之怒,那罪魁祸首已经被官府抓走了!你若需要治病,可以去县城的医馆,不可平白无故讹人!”

竹年的解释令村民更加震怒。

那妇人不依不饶地扯住了竹年,硬是将他往村里拖去。

陆远原本不想惊扰苏尔茗,倘若是他一个人,亲自将那受伤的孩子送去就医便可,哪怕是想要些银钱也使得,可……

“姜婶?”苏尔茗的声音虽轻,却像是泼了一盆冷水,让村民瞬间安静。

姜婶听着声音的方向,三两步靠过去,陆远警惕地后退了两步。

直到姜婶看清了陆远背上的苏尔茗,瞪着大眼认了半天,喊道:“哎呀,茗丫头!怎么是你!你不是嫁去县城沈家了吗?”

被村民围住的竹年,猛地松了一大口气。

矮小却温馨的小屋里,灶房烧炭的热气缓缓传到屋中,隔绝了山里入夜的冷风。

苏尔茗坐在屋中唯一的椅子里,双腿搭在木板凳上,她低声解释:“那日我被贼人从恩自县掳到山里,他想要杀了我,幸得这位竹奕大哥相救。”

她看着默默站在她身后的青色衣袖,顿了顿,“但贼人狡诈,想用火药将我二人炸死,我们落入山中河流,被带来此处。”

屋里站着几个村中管事的男丁,听完皆是满脸凝重。

不远处,另一间屋子的床上躺着个悄无声息的孩子,头上的布巾还染着血。

他们齐齐围在屋里,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该如何是好。

姜婶一手一碗热粥,从男人们中间挤过来,放到她面前,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实在是抱歉,误会二位兄弟,先前……是我们心急。”

姜婶边说着往孩子那边看了一眼,眼圈渐红,淌出大颗的泪,“可我那儿子小胡桃,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村里通往县城的路,最早也要明日才能通行,去县城瞧病。”

"我实在没了法子,要不……要不我也不会信山神将罚。”

苏尔茗想要拿出自己的帕子,摸了下袖袋,却只有一块冷硬的玉佩,她只好拉着姜婶的手柔声安抚。

“父亲从前来村里教书,就是不愿你们再信这些。明日我回县城,姜婶你可以随我一同,带上小胡桃去诊病。”

姜婶的丈夫李旺在一旁直叹气,他双手死死地攥紧缝缝补补的衣裤,面上尴尬羞赧:“可我们……付不起那诊病的钱,不然背也背他去县城了。”

苏尔茗缓缓端起桌上那一碗稀粥,喝下一口,声音染上几分暖意:“今日我承你们的恩,小胡桃的诊金由我来付。”

姜婶脸上还挂着泪,惊讶地抬头看她,下意识喃喃道:“哎……哎好……”

她手忙脚乱地在围裙上蹭了蹭手,去衣柜翻出来自己半新的一套衣裳,堆到她怀里。又连忙杵了一下自己的丈夫,让他去烧水。

她这才破涕而笑,“茗丫头,别嫌弃,今晚你就宿在我屋里吧。”

苏尔茗望着她忙前忙后,动了动唇,还是没再客套。只见姜婶将那些男人一股脑轰了出去,只留苏尔茗和陆远在里间。

她将手边那有些结了膜的粥水端给陆远,示意他坐下吃些东西。

“我父亲以前曾来过这个村子教书,做了快一年的教书先生,我那时随他过来待过一段日子。年纪小,差点不记得。”她轻声解释,声音有些怀念。

那时候她还并未出嫁,只是爹娘的女儿,在村子里不用做一板一眼的淑女,可以下河摸鱼,去树上摘果子。

陆远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接着端起碗的时候,不经意地瞥过她微微翘起的唇角。

他十分清楚,即便如此,她明日还是坚持要回恩自县。

他将粥碗放下,肚腹中暖和几分,但心头有些憋闷。索性将怀中的那瓶剩下的药膏放在桌上,站起身,往外走。

“你好好休息,有事再叫我。”

远远地传来一声“嗯”,他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忽然觉得背后空落落的。

他推开门出去,一股冷意灌到鼻腔。深吸一口气,看到了一旁目光好奇的竹年。

“竹奕?”竹年脸上虽有疲色,但难掩揶揄。

陆远接过竹年手中的包袱,没给竹年一个眼神,径直走向河边去沐浴。

竹年抬头瞧了瞧被吊在树上的尤山,摇了摇头。

边走边自言自语,不知道说给谁听:“啧,你完喽。”

月上梢头,繁星如许。

陆远才见姜婶从主屋里出来,手里拿着苏尔茗换下的旧衣。

他拦住姜婶,淡声问:“她可睡下了?那伤口可还好?”

姜婶上上下下打量他半晌,不答反问:“你……不是沈万金吧?”

见他一时语塞,她围着他绕了两圈,有些恶狠狠地警告:“她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今晚你同老李一起睡去!”

“她是我的雇主,我要保护她的安全。”陆远神色平静,并不反驳。

“呸!”

姜婶狠狠一啐,颇为怀疑:“你别以为我们小村子里没见过世面,那家的护卫能长成你这种模样?我看你啊,趁早死了这条心!”

她不再同陆远纠缠,手一指厢房,告诉他那是他过夜的地方,哼着歌去打水洗衣裳了。

陆远望着那小屋中的烛火,往前走了两步。却见烛火忽然熄灭,院中一半陷入昏暗,只能听到不远处的狗吠声。

他终是换了方向,身影渐渐隐入屋檐下的暗处,消失在屋内。

冷硬的木床上,苏尔茗盖着一张薄薄的毯子,看着另一间屋里姜婶忙忙碌碌为儿子擦洗身体的身影,鼻子发酸。

然而她终是累极,眼中的泪还未滑落,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唤醒苏尔茗的是熟悉的菌菇香气。

她鼻翼翕动,连日的惊吓劳累过去,让她食指大动。

她连忙坐起身,看到消肿的后呈现青黄痕迹的右脚,缓缓试探着想要下床。

这时,屋门忽然被打开,陆远一手端着热乎的汤碗,另一只手连忙去搀扶她。

力道不轻不重,待她稳住身体在床边坐稳,他便收回了手。

自脱离危险后,他毫不逾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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