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静默的低压笼罩着这架直升机。
卢瑟宛如大脑宕机般死死的盯着屏幕，他的手下也被画面震撼得说不出话来，有人忍不住咳了一下，又立刻被旁边的人狠狠捅了一肘。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人说任何一句话。
许久之后，卢瑟终于回过神，他猛地扭过头，那实质性的锐利目光，宛如探照灯般直刺向布鲁斯。
“可以解释一下吗？蝙蝠侠？”他将每个字咬的很重，“这、是、什、么？”
布鲁斯：“……”
他沉默了好一会，试图挽救自己的形象：
“……我只是拍下了这张照片，但是雕塑并不属于我。”
卢瑟完全不信。
“是吗？那这又是谁的杰作？”他问。
布鲁斯犹豫再三，最终，想要自证清白的心情占据了上风，他开口道：
“……科波特。”
“科波特？”卢瑟被气笑了，“你是说奥兹瓦尔德？那个早就和布鲁斯闹翻，争夺集团所有权，还一度大打出手的家伙？你是想告诉我——雕像是那家伙的杰作？”
他拖长声音，傲慢的点评：
“我从没想到像你这样的侦探，居然也会说出如此不堪一击的谎言，看来现实总是比传言残酷的多。”
布鲁斯嘴角抽搐了一下，非常明确地意识到——无论他说什么，情况都不会变好。
他苍白无力的重申道：
“我没有骗你。”
卢瑟轻嗤了一声，关闭了投屏，将那台记录仪拿在手中，随后走向蝙蝠侠。
他低声问道：
“随你怎么说吧，没想到布鲁斯真的会为了你穿上过那件……”
他短暂语塞，像是在努力寻找一个足够委婉的词汇来形容那件“衣服”。
最终他还是放弃了。
“算了，不过我还是要说，为了满足自身在某方面的需求，将那样私密性质的画面做成雕塑，还记录下来随时带在身边，这是一件极其不体面的事。”
布鲁斯僵着脸否认：
“那不是我做的。”
“或许吧，”卢瑟软硬不吃，“我自有办法分辨真假。”
布鲁斯看着他非常自然的收起了那枚记录仪，没有像其他物件那样放回战术腰带，而是顺手将其放在自己的西装口袋中。
他心情复杂的想：
……你还会把它还给我的对吗？卢瑟？
“好了，”卢瑟抬起头，神情恢复了先前的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玩笑到此为止。”
他凑近。
“我承认，刚才发生的小插曲的确颇具娱乐性，”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蝙蝠侠的脸，“但我始终没忘记我的初衷——揭开你的真实身份。”
他将指尖扣在了头盔两侧的卡槽上，微微一笑：
“那曾是你最大的秘密，从今天开始，也会成为我手中最大的筹码，蝙蝠侠。”
说罢，他的指尖用力——
但本该顺利脱落的头盔却纹丝未动。
他皱了下眉，又加了几分力道。
下一秒。
电光骤然亮起，蓝白色的电弧顺着头盔的外壳爬上卢瑟的手臂，带起一道耀眼的光斑。
“呃！”
卢瑟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几步，摔坐在地，皮肤上传出焦灼的气味。
与此同时，布鲁斯猛地翻转手腕，一个黑色的金属圆片出现在他的指尖，被他用力掷出。
“滋滋——”
几乎是在圆片接触到那台钳制着他的机器人的一瞬间，火花和烟雾就一齐窜了出来，机器人剧烈的震颤了几下，随即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几秒后，强制过载的机体无法再承受压制布鲁斯的负担，重重的摔倒在地。
“该死……”卢瑟捂着手臂，艰难的试图爬起来，他大喊，“动手——”
只可惜，这个命令下达的太晚了。
一眨眼的功夫，巨大的阴影骤然袭来，卢瑟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就感觉自己还在隐隐发疼的胳膊被牢牢的向后拧住，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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