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
“他们五个不见了,沉教习你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陆时杏拍着桌子站起身,看着对面还端着茶盏细品的沉洛气得不轻。
“沉教习,你以为你有大长老护着就能在九幽为所欲为了?!”
陆流云淡淡开口:“时杏。”
陆时杏一顿,理智霎时回笼,气焰被压了下来。
这些话,陆时杏可以说,但是陆少主不能说。
陆时杏沉默地坐回原位,她有点憋闷,垂下头去不看人。
陆流云坐在上首瞥了眼口不择言的陆时杏,见她坐下才挂起礼貌的笑看向沉洛。
“沉教习莫往心里去,”陆流云唇边是温和的笑,与沉洛对上视线,“时杏这孩子向来心直口快。”
沉洛眯了眯眼,倒也无所谓陆流云这老狐狸顺着陆时杏的话说她。
她依旧端着茶盏,也笑。
“陆少主少年心性,我当然不会多想。”
说着,沉洛话音一转,“不过这种大事,陆少主已经能够参与了吗?”
她直视上方的陆流云,语气有点顽劣,“陆家主这是已经退位让贤了?”
陆流云倒是好脾气,笑意不减,他向沉洛微一颔首。
“陆家的家事就不劳烦沉教习费心,既然话已送到,我便不留沉教习了。”
沉洛放下茶盏,抬眸又看了眼冷静下来的陆时杏,才向陆流云行礼告辞。
“父亲。”
陆时杏盯着沉洛的背影消失,才再次出声。
她眉头紧锁,压低声音:“可是阿随他们已经消失三日了。”
“沉洛既然向院长和我说了,那么他们就不会对源清学院那几个小孩下手的。”
陆流云看着她没有放松的表情叹了口气,还是将话说完。
“至少现在不会。”
陆时杏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道:“现在不会?”
“他们对绥岁几个下手做什么?更何况......阿随可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要下手也不会等到现在啊。”
陆流云起身走至窗前,背对着陆时杏,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时杏,和阿随身世遭遇相似的半魔,你认识几个?”
陆时杏迅速在记忆中翻找,过了好一会儿才确切发现没有其他半魔给自己留下印象。
或许常去试炼场的人和赤血原的人能叫出几个半魔的名字,但陆家自从父亲成为家主后就再也没去赤血原交易过了,陆家的试炼场......
她垂下眼,家里的试炼场倒是收容了不少半魔,只是父亲向来不许自己插手试炼场的事情。
所以她现在真是除了阿随,不认识其他半魔了。
陆流云好似对她的反应早有预料,声音轻得像在叹气。
“阿随......只是不幸中的幸运罢了。”
“父亲觉得阿随幸运吗?”陆时杏吐出一口气,明显压着情绪,“他明明可以不用卷入这些纷争。”
她还想说什么,就见背对着自己的父亲抬起了右手,紫光一闪而过。
陆流云没有转回身,将手收了回去,“你接着说吧,我将隔音阵开了。”
陆时杏一噎,话堵在喉头说不出口了。
“时杏,你觉得我当初不该将阿随接回来吗?”
这话落在陆时杏耳朵里,更让她不知道怎么接了。
她是对阿随陷入危险这件事心有不满,那也不是冲着父亲啊。
陆时杏皱着一张脸,正声道:“父亲,您知道我不......”
“我就这么想过。”
喟叹般的话语随风飘来,陆时杏愣在原地。
等她再去看父亲时,发现他已经转回身了,脸上还是那抹温和的笑,仿佛那句话是自己的幻听。
陆流云拍了下她的肩,笑着道:“放心吧时杏,我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动手的。”
他说完就出了门,只留陆时杏一人站在屋内。
陆月进门一眼就看见耷拉着肩膀的陆时杏,“师姐,还是没有消息吗?”
陆时杏听见她的声音摇了摇头,“不过他们暂时是没有危险。”
“那他们多久才能出来啊?”陆月无奈道:“我倒是不着急,就是姐姐那边......”
“那位知满姑娘又不配合了?”陆时杏迈步走出房门,往静心苑那边去。
陆月连忙跟上,连连点头道:“防姐姐防得特别严实。”
自从那日一行人商议好之后,陆雪就暂留静心苑照顾知满,陆时杏和陆月每天都会过去查看一下情况。
结果祁夜随在的时候,知满还能配合陆雪上药检查,祁夜随一走,陆雪就没办法近身了。
强制上药反而适得其反,更何况她神魂不稳,陆雪绝不可能再刺激她。
前两日陆时杏去看的时候,陆雪已经没办法进知满的房门了。
但受人所托,陆雪也只好在静心苑守着避免有意外发生。
毕竟知满现在还不能从她们这边消失,别说背后之人没找着,到时候阿随出来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今日因为沉洛来陆家,陆时杏便让陆月先过去,谁知她又回来了。
等陆时杏赶到静心苑一看,总算是明白陆月说的“防得特别严实”是什么意思。
静心苑中药味弥漫,陆雪正端坐在石桌前,桌上摊开了卷医书。
她一面翻着医书一面用魔力控制着药罐的温度,以防药液过凉。
听见门口的脚步声扭头正瞧见大师姐带着妹妹回来。
“大师姐。”陆雪低声唤她。
陆时杏冲她点了下头,目光落在知满房间紧闭的门窗上。
陆时杏蹙着眉坐到陆雪身旁,问道:“她这是?”
陆雪随着她坐下收回目光,轻轻摇头,叹了口气。
“昨夜还能从窗子将药递进去,今晨起是连窗户缝也没留了。”
陆月也跟着坐了下来,凑近大师姐压着声音道:“这都算好的,大师姐你是没见到今日姐姐送药,离那门还有三步远里面那位就要被吓到。”
“那她今日不用药可以吗?”陆时杏的视线落在陆雪一直温着的药罐上。
“其实不用药倒也无碍,”陆雪也瞧着药罐,“这些不过是温养她的筋脉罢了,她现在的问题主要在受损的神魂上。”
院子里只有三人的声音,那间房一片死寂,仿佛是间无人的屋子。
陆时杏的神识蔓延过去,能感应到蜷缩在床榻上的知满。
尽管现在无人靠近她,她的身子还是不由自主地发着颤。
陆时杏确认人还在之后便将神识收了回来。
只是,屋内的知满在她神识褪去的那一刹便抬起了头。
知满面上毫无几人预想中的无助,两日的将养让知满脸上多了点气色。
她冷着一张脸,颈间的禁制环暗光一闪而逝。
那双泛着幽冷光芒的眸子在一瞬间变得空洞。
屋外三人毫无所觉,问过知满后陆雪就问了绥岁五人的下落,得知暂时没事后才算松了口气。
她拍了下陆雪,“这是在做什么?”
方才就注意到妹妹在自己和师姐谈话时一直左顾右盼的,这会儿谈完了还在环视院子。
陆月被姐姐引回注意力,讪笑道:“诶,姐姐,大师姐,你们说这赫连焱当真会按绥岁说的办?”
......
“赫连焱和他们结成同谋了?”
沉洛在下方听见这话笑了出来,她语气戏谑地冲身侧笼罩在紫纱中的人道:“瞧瞧,咱们大长老是不出门也知晓天下事了。”
那人站得笔直,听见沉洛的话也不出声。
大长老在高座上俯下身,青棕色的发丝柔顺垂在身前,他倒是习惯了沉洛私下这没上没下的样子,也不恼。
“大张旗鼓地打到你面前,不就是想演出彻底反目的戏给咱们看吗?”
他将手支在腿上,撑着下颌懒懒散散地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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