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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第 36 章

小说:

断更后误惹檀郎

作者:

千风如故

分类:

穿越架空

极轻的一声,落入慕容真的耳中。

他缓缓回头,视线落在被她牵住的衣袖上,那泛白的指尖,透着坚定与紧张。

慕容真一双长睫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别跪。”李晚压低了声音,却还是让人听出了一丝哭腔。

被程芸芸推下水,被宁国公当众刁难,她都没觉得委屈,唯独见他受自己连累被逼着当众下跪认错,心里难受得不行。

慕容真看着她微微发红的眼角,蓦地攥紧了手指。

像是重新拥有了支撑的力量,他平静地抬起头,直视宁国公:“我没错,为何要跪?”

宁国公没想到他竟敢当着满座宾客的面忤逆自己,登时怒从心起。

“你纵容一个奴婢在宾客面前出丑搅合你祖母的寿宴,为了偏袒她,你不惜自轻自贱在人前失礼,甚至顶撞长辈,还敢说自己没错?!”

宁国公下颌上的胡须一颤一颤,像是气得狠了。

慕容真神色冷淡地轻笑一声:“搅合寿宴的,不正是府里某些沽名钓誉的孝子贤孙么?我知道伯父不喜我已久,连带着对我身边的丫鬟也是不假辞色,既然如此,我这便带她离去,也省得伯父再借机发作。”

说罢,他不顾气到浑身哆嗦的宁国公,转身拉住李晚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去。

在场之人无不用怀疑的眼神打量起宁国公,慕容真口中那句“沽名钓誉”,不仅变相承认了门外乞儿歌谣所唱之事,还暗指宁国公上梁不正下梁歪。

还有,宁国公不喜慕容真已久?

虽说慕容真这些年行事越发荒唐,但宁国公在外面,可一直都是一副忧心侄儿前程到自责的好好伯父形象呀?

不管慕容真话中几分真假,宾客们此刻都难以避免地怀疑起了宁国公的人品。

短短几句话,可谓是将宁国公架在了火上。

“你如此一走了之,可将你祖母放在眼里!”宁国公勉强稳住心神,喝止慕容真,“今日是你祖母的寿辰,你便是再不服我管教,也等给你祖母过了寿再闹!”

一句“不服管教”,就把慕容真先前的言辞归咎为不敬长辈的恶意诋毁,宁国公不愧是文臣,深谙语言的艺术。

慕容真果然停住脚步,拉着李晚的那只手无意识地增加了两分力道。

李晚看着他手背上凸起的骨节,与他平静无波的眼神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祖母在意孙儿吗?”慕容真回头,看着余老夫人,“若是在意,方才为何任由伯父迁怒而不置一词?若是不在意,想必我走与不走,都不会影响您老人家的寿宴吧?”

余老夫人对上他那双平静到淡漠的眼睛,脑海里竟无端浮现出他小时候黏着自己要听故事的乖巧模样,那时他仰着脑袋望着自己,眼神里充满了孺慕之情。

岁月当真是无情啊。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来维持一家子的体面,哪怕是骗骗他,也骗骗自己。

然而,那些话犹如石子哽在喉间,根本吐不出来。

她眼睁睁看着他,拉着那个丫头决然走出人群,不曾再回头看上一眼。

“……”

一路上,慕容真走得很快,李晚一手被他拉着,一手提着湿黏的裙摆,勉力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踏上曲桥,已经离那些人足够远了,李晚这才松开裙摆,一手拽住慕容真的手腕:“六爷,可以松手了。”

她微微有些气喘,脸上泛着潮红,额头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未干的湖水,将发丝粘作一团。

慕容真回头看她,手上却没有松开。

他伸出另一只手,捋了捋她额前的发,察觉到她脸上异常的温热,拧着眉问她:“你着凉了?”

李晚吸了吸鼻子,忍着头昏脑涨挤出一个笑来:“没事,奴婢身体好的很。”

话音未落,慕容真忽然松开她转过身去,他在她面前蹲下,背对她道:“上来。”

“这……”李晚呆了呆。

慕容真侧过头看她:“事急从权,难道你还守那些虚礼吗?”

“不是……”李晚两手捂住胸前,面色通红,“我身上……是湿的。”

慕容真闻言愣了愣,再看她那防守森严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站起身来,一手扶着她背,一手横在她膝弯,突然一把将她抱起,吓得李晚忍不住轻呼一声。

慕容真低头看着她:“这样总可以了吧?”

没等李晚回答,他已稳稳迈步前行。

十方斋里只有翠珠一个人在看屋子,见到慕容真抱着李晚突然回来,唬得垂下头不敢再看。

“去请大夫来!”慕容真经过她身边,吩咐她。

“……是。”翠珠反应过来,正要转身出去。

“等等!”慕容真叫住她,“先进屋给她换身衣裳。”

翠珠悄悄看了李晚一眼,忙又垂下头跟着进屋去。

慕容真把李晚放在碧纱橱,叮嘱她道:“你先把衣裳换了,且躺着歇息片刻,我出去请了大夫来。”

李晚一把拉住他,慕容真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耐心道:“府里办着寿宴,下人们一时半刻也不得闲,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反倒快些。”

“让人烧些热水,我泡一泡就好了,若是请了大夫,未免有些兴师动众。”因为鼻子不通气,她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慕容真安抚她:“不过请个大夫看看,哪里就兴师动众了?”说着,他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你什么都别想,万事有我呢。”

等慕容真出去,翠珠正好捧了衣服进来。李晚觉得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一边解了衣衫一边问她:“有热水吗?我想擦一擦。”

翠珠忙道:“灶上有预备的热水,我这就去取来。”

等李晚泡完热水出来,翠珠拿着干布巾给她擦头发,李晚越发觉得头脑昏沉,连湿答答的头发拖在身上都觉得坠得慌。

她对翠珠道:“还是拢个炭盆来,我总觉得身上发冷。”

翠珠只得放下布巾,去灶上给她拢炭盆。待炭烧好,她端着进了碧纱橱,却见李晚早已裹着被子躺在榻上,头发在枕头上洇出大片的水渍来。

“姑娘?”她心头一慌,唤她,“姑娘醒醒,头发没干当心睡了头疼。”

李晚觉得身上仿佛扣了铁链一般沉重,头疼地几乎要炸开,她听见有人唤她,想要应声,却感觉喉咙犹如被刀片划开,只能从鼻腔里轻哼一声。

她做了很长很长的一场梦。

梦里,慕容真中了状元,骑着高头大马游街,他隔着人群在马上冲着她勾起唇角,她奋力地挥手,却发现他的目光越过她望向身后。

她的身后,是站在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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