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
马皇后的宫门,成了应天府最坚固的堡垒。
朱元璋冷着脸,甩袖而去。
第二天,午门外菜市口的血,流得比前一天更凶。
新一茬的“谋逆”大员被拉了出去,人头滚滚,百姓的叫好声和囚犯家属的哭嚎声混在一起,成了应天府最新的背景音乐。
马皇后听着宫人的禀报,手里的茶碗没端稳,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她闭上眼,两行泪水滑落。
“天家……无情……”
她想起了濠州城破,她背着朱重八的伤药,在**堆里躲了三天。
她想起了那些跟着他们夫妻俩,一口饼子分着吃的老兄弟。
现在,他们连同他们的孩子,都成了史书上一行冰冷的罪名。
地上的茶水,凉得心冰冷。
这一日,午时三刻。
菜市口,胡惟庸被绑在行刑台上。
这位大明的丞相,虽然穿囚服,头发倒梳得整整齐齐。
太子朱标亲临监斩,站在高台上,面色肃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中书省丞相胡惟庸,结党营私,祸乱朝纲,通敌叛国,图谋不轨,罪不容赦!钦此!”
“凌迟!”
百姓爆发出山呼海啸的叫好声。
“杀得好!这狗官早就该杀了!”
“我家的田就是被他手下的人给抢走的!”
刽子手一口烈酒喷在小刀上,胡惟庸却始终面无表情,只是抬起头,望着灰蒙蒙的天。
街角茶楼,徐达独自一人,端着一杯凉茶,看着楼下。
又一个老兄弟,走了。
还是以这种最**的方式。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那个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了。
那个曾与他抵足而眠的朱重八,好像已经死在了称帝的那一天。
现在的朱元璋,是君,是天。
他们这些臣子,不过是蝼蚁。
徐达将杯中凉茶一饮而尽,起身下楼,背影萧索。
北平,燕王府。
胡惟庸案的腥风血雨,似乎被边关的风沙挡住,没影响到这里的喜庆。
朱棣的第一个儿子出生了。
整个王府张灯结彩。
这一日,应天府的圣旨到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燕王朱棣,戍边有功,为国诞下皇孙,朕心甚慰。特赐名,朱高炽!封为燕王世子!另,赏金千两,玉如意十对,上等绸缎百匹……”
长长的赏赐清单,听得王府众人眉开眼笑。
朱棣抱着刚满月的儿子,咧着嘴,笑得像个三百斤的傻子。
“高炽,高炽,好名字!哈哈哈!咱儿子有名字了!”
范统站在一旁,小眼睛眯着盯着那堆积如山的赏赐,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只是,他的目光很快就被朱棣怀里的那个小家伙给吸走了。
这小世子,有点不对劲。
寻常的婴儿,刚满月,脖子都还是软的。
可这位小世子,脖子已经能自己撑起来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四周,小胳膊小腿挥舞得虎虎生风。
最离谱的是他的食量。
王府请了三个奶水最足的奶妈,三班倒,才勉强把他喂饱。
这哪里是喝奶,这分明是灌溉!
夜里,范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系统,你说,我那食人魔血脉药剂,劲儿这么大?还能遗传?”
【我又不是搞遗传学的,我哪儿知道?】系统懒洋洋地回答,【不过看这架势,**不离十。】
“我靠!”范统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双小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
那岂不是说,这位未来的仁宗皇帝,骨子里,是个食人魔?
历史上,朱高炽是以仁厚、肥胖著称,在位不到一年就挂了。
看现在这情况,不一样了啊!
就这食量,这力气,等他长大了,怕不是能跟宝年丰掰手腕?
范统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副画面。
未来的永乐大帝朱棣,率领大军,在漠北草原上追着蒙古人砍。
未来的洪熙皇帝朱高炽,扛着一柄比他人还高的狼牙棒,跟在后面,嗷嗷叫着往前冲。
而他,范统,则在后方架起一口大锅,一边炖着全羊,一边喊:“陛下!世子殿下!慢点砍!汤还没炖好呢!”
范统越想越觉得靠谱,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他忽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啧啧,你说这老朱家,是不是有累儿子的传统?”他摸着下巴,自言自语。
“你看啊,爷爷朱元璋,正忙着在应天府砍自己人,把朝堂上的功臣勋贵当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
“他爹朱棣呢,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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