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中麦香浓郁,穆尔感受着怀中的温度,将东西抱得更紧了些。
白行正巧来找苏浅浅谈事,翻墙而立,就见穆尔抱个篮子,站在院中傻笑,“一大早的,你站这干什么?”
穆尔被声响吓一跳,下意识将篮子藏至身后,“没…没干嘛。”
白行狐疑地瞅了他一眼,视线在院中逡巡,被那馥郁香气吸引,“做的啥,怎么那么香?”
穆尔眸光一转,视线落在那坨黑棒上,心生一计,“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苏肆厨刚研制出一新品。前脚和我说要给你们送去,后脚你就来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穆尔说罢,一个健步将那失败品塞入白行怀中,推着人往外走,“那个,你先回去吧。我还有话和苏肆厨说,你以后多的是机会。”
话毕,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白行尚未反应过来,就吃了个闭门羹,“有那么着急吗?”打开怀中布袋一看,几条黑黢黢的大棒子,“这玩意真能吃?”说罢,不信邪又用手戳了戳。哪知那大列巴连皮外伤都未曾有,倒是自己的手指快折了。
苏浅浅恰好抱着毯子从屋内出来,听闻后院门声响,疑惑发问,“是有谁来了吗?”
“无事,就是门被风吹开了,”穆尔一笔带过,视线下移,“对了,你拿床毯子作甚?”
“路上风雪大,毯子保暖,莫要着凉了。”
“马车上有炉子,将帘子拉好就行,渗不进风雪的。”
“不是为你备的,收着吧。”
此话一出,周围喧嚣归于寂静,穆尔看着少女怀中的毯子,不发一言。
见人沉默,苏浅浅手在毯子上拍了拍,“你放心,这毯子是新做的,干净着。昨日,我还特意用柴火熏了一晚…”
结实的拥抱,将少女未出口的解释,尽数堵在嘴边。穆尔双手轻颤,水雾蔓延至眼眶。若说,身边之人多少有所图谋,自己亦然如此。但,独一份诚挚和心细的,自己所出乎意外的,心底最为触动那处,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体验。
库尔滕见如此温情画面,不忍打扰。但,风雪渐大,怕是越晚出发,路况越不好走。
苏浅浅抽出一只手,在男人背脊轻拍两下,余光瞟见库尔滕手势,才温声开口,“穆尔王子,该启程了。”
“好…”穆尔抽身,接过少女怀中的毯子,换上平日里那爽朗笑容,“日后再见,可不准忘了我。”
“那肯定的。”
见队伍要启程了,小芸将彤彤拉进自己屋中,从柜中拿出一个兔子玩偶,“这是阿娘给我缝的,现在送给你。回草原了,你一定不准忘记我。”说罢,一把将玩偶塞进彤彤怀中,扭着脸转向一边。
彤彤感受着手中柔软的触感,受宠若惊,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写咿咿呀呀的声响。
小芸抹了把脸上的泪,神情认真,伸出小拇指,“我阿娘说了,拉过钩的事情就不能再反悔了。那我们现在就拉钩,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好不好?”
彤彤小手轻擦去小芸脸上泪痕,用力地点了两下脑袋。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是猪八戒…”
碧落的呼唤声自屋外传来,语气带着几分焦急,“彤彤,彤彤,该出发了!”
……
马车声渐远,两个小小的脑袋在空中遥遥相望。
“快将脑袋伸进来,莫要着凉了。”碧落温声提醒,动作轻柔将人抱紧怀中,
彤彤抱紧手中玩偶,手语比划:我们日后,还会再相见吗?
“会的,一定。”
此时,季府中。
暗卫们围着桌上的黑棍,一脸难言。
“在哪捡的烧火棍,拿这来戏弄我们?”
“是啊,这怎么看,也不是能吃的样子。”
“我知道了,不会是你做得失败品,让苏肆厨在这背锅吧。”
众人一副看破不说破的神情,视线齐刷刷看向白行。
“什么啊,我是这种人吗?”白行一脸无语,挥手驱赶众人,“一群没有品味的家伙,这就是我今日从百味轩带回来的。我和你们,数量有限,真想吃了,可别来求我。”
“等等,你确定,这东西真能吃?”暗卫随手抓起一根,在桌子上用力敲了两下,险些没把桌子掀翻了,“说是吃的,不如用来习武更为恳切。”说罢,将手中那根抛给一旁兄弟,顺势比划起来。
只听兵兵乓乓作响,两人打得不亦乐乎。
剩余几人自然是没闲着,一个个见战况刺激,不由得叨上几句。
“打蛇打七寸,打他软肋。”
“诶,拿两根算犯规。”
“小心他偷袭!”
季云深路过,听闻声响,眉头微蹙,“看这样子,是嫌演武场太小了?”
白行率先发觉不对,将剩余的大列巴塞进怀中。且不说这玩意黢黑一片,自己还未从尝试毒。若是交出去了,给公子吃出个三长两短来,岂不是天大的罪过。
刚还热闹非凡的餐厅,顷刻之间归于平静。几名暗卫端正做好,在打斗那两人,将手上大列巴慌乱丢出窗外。
“哎哟,是哪个缺德的乱丢东西?”
此声一出,几人沉默更甚,一个个的恨不得将脑袋埋进怀中。
“全都再去加练五十圈,今日没练完不准休息。”
“是。”
暗卫们领命,一个个蔫头蔫脑地向外走去。
白行手状似无意将手挡在身前,殊不知此举动在季云深眼中,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白行,你留下。”
“哎哟,我肚子疼,”白行一脸痛苦地捂着肚子,一张脸皱成一团,“公子你等等,我先去上个茅厕。”
外人看不出来还好说,白行肚子里装了几两墨水,季云深都一清二楚,何故耍的如此小把戏,“再装,俸禄扣半。”
白行瞬间眉目舒展,龇着一口大白牙,“公子当真神医,这一下肚子就好多了。”
“什么东西,拿出来。”
“没…没什么,”白行视线一转,看向一旁的花瓶,刚欲开口,被季云深一记眼刀杀死腹中,“事先声明,这是我从百味轩带回来的,和我没关系。”说罢,将怀中布袋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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