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里的阳光带着蓬勃朝气,花草树木一派欣欣向荣,绽放着最美的姿态。
沈玥瑶坐在这盎然春色之下,心情却一片阴霾,原因来自一个女人。
一个害她被祖父扫地出门,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爷爷请来教她八雅的女先生,但这位先生入住朝华院六七日来,每天上课不是态度散漫就是不见人影。
女先生是祖父送来的人她不好说什么,想着大家和平相处就是了,没想这人竟然背后使阴招——
在祖父设的茶会上打她的小报告!
明明是她不用心教她,竟然倒打一耙说她学习不认真,烂泥扶不上墙,她教不了她。
祖父听了勃然大怒,任她怎么解释他都听不进去,直接让人将她逐出尚武摘。
临出去时她无意间瞥见继母得意的笑容,瞬间明白自己被设计了。
经过调查才知这女先生被继母收买了,故意不用心教她,所以才有了她被祖父责备这么一出戏。
怪她自己不够小心被继母钻了空子,如今才会坐在园子里愁如何让祖父消气。
事情发生已有三日余,祖父应该气消了一些吧,这会儿去找他老人家解释应该能听得进去了吧?
想着她便立刻行动起来,快步冲到尚武堂门口求见老太爷,却被老仆告知他不在院中……
经她软磨硬泡老仆才说出祖父去了芳华院,探望生病的二妹。于是她又毫不间歇地赶往芳华园。
一到芳华院门口她便以探病为借口让侍女去通传,不过她没等来进院邀请,却等来了继母的关门谢客。
心里清楚继母这是在阻止她见祖父,想让她从此失去这个靠山,她偏就不让她如愿,今天她一定要见到人。
索性在院外左右徘徊等待起来,老爷子总归是要回尚武堂的,她就在这里守株待兔。
她这一守便是两个时辰之久,腿麻之际听见芳华院中传来吵闹声,她好奇之下翻上墙头一探究竟。
此时,院中继母的嬷嬷正在冷嘲热讽一名女子。
那女子身材娇小,却是一副娇艳欲滴,我见犹怜的模样。
虽然之前没见过这号人物,但她回国公府前曾让人调查过府中详情,所以知道这名女子的存在。
她名唤陶珠,是祖父那小二十岁的续弦夫人,因她是勾栏出身虽成了国公府的主人,却依旧被看不起。
尤其是继母与二妹更是不待见她,故而她们房中的下人亦有样学样,对这陶氏丝毫不尊重,时常耻笑嘲讽。
所以她才能看到这出一介嬷嬷胆敢刁难女主人的戏码。
忽而她脑海中闪过一计:陶氏是老爷子心尖上的人,她若帮她解了围,她再给老太爷吹两句枕边风,何愁他不能消气?
想着她便翻过墙头,跳进院中朝她的救星而去……
小祖母,我来啦!
*
沈玥瑶一路小跑向陶氏,刚站稳便看见方嬷嬷指着她的小祖母口吐芬芳,她直接上去就是一个大逼兜。
“你竟敢打我!”
方嬷嬷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沈玥瑶的阴沉严厉,倒是让人忘了她是个柔弱可欺的主。
“嬷嬷都敢以下犯上,我为主你为仆,有何不敢呢?”
沈玥瑶揉了揉打痛了的手,又换上那副柔弱无辜的模样,但却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
“你……我要去告诉夫人。”
奈何不了她,方嬷嬷转身就要去搬救兵。
沈玥瑶非但不阻止她,还鼓舞她:“你去呀,顺道把祖父也找来,让他亲眼看看你家夫人是如何管教你的。”
“竟让你有如此大的胆子敢顶撞主子!”
方嬷嬷离去步伐停了下来,忙惶恐不安地转头走回沈玥瑶面前,认错态度十分诚恳地伏首行礼请求放过。
沈玥瑶神情微舒,想来方嬷嬷是听懂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怕牵连继母被老太爷怪罪,所以不敢造次了。
但嬷嬷光低头还不够,她要的是一个能接近陶氏的投名状。
“向陶夫人道歉!”她态度温和,语气严肃地命令着。
方嬷嬷满脸不情愿地朝夫人鞠躬道歉,陶夫人惊得赶紧让她起身免礼。
见方嬷嬷得赦后逃一般地离开,沈玥瑶正式拜见陶夫人。
“晚辈玥瑶,见过夫人。”
陶夫人亲自将沈玥瑶扶起,“不必多礼。”
“我要谢谢你帮我出了口恶气。”
“夫人是主,方嬷嬷是仆,有祖父给您撑腰,您大可以教训她,为何一言不发如此受气?”沈玥瑶问出了心中疑惑。
“我本是贱籍却一跃成了人上人,她们不服也属正常,我也不愿多做计较。”
“出身如何谁也不能选择,但不论高低贵贱都是人,谁也不该被谁欺负。”
“我知你是好心,但我只身一人在这国公府生活,老爷是有心护我,但也有他顾不得的时候,我若反抗她们会变本加厉。”
“没关系,祖父顾不得的地方还有我,以后要是有人欺负您,您就告诉我,我替你收拾她。”
将陶夫人的满腹委屈都听进心里,沈玥瑶心生怜惜忙拍着她的手安慰她。
陶夫人大喜过望地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问:“你愿与我结交?”
“愿意啊,论辈分你可是我的小祖母呢!”
“你,你叫我祖母,你竟然叫我祖母……”
“有什么不对吗?”
见陶夫人似魔怔的神态,沈玥瑶一脸蒙圈,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陶夫人摇了摇头,满眼感激地开口:“在这府里除了老爷没人看得起我,也没人愿意与我交心,你是第一个承认我身份的人。”
闻言沈玥瑶猜测陶夫人这些年一定受了不少白眼与欺负,顿时内心一软很是心疼她的遭遇,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她愿博她一笑。
“你要是喜欢,我可以一直喊你小祖母。”
“小祖母、小祖母……”
沈玥瑶嘴甜地唤把陶夫人哄得合不拢嘴:“好好好,乖乖乖。”
“天色不早了,瑶儿跟我回尚武堂用膳,如何?”
沈玥瑶柔柔地靠在陶夫人肩头,乖巧地回了一句“好”。
接着两主一仆一句欢声笑语往尚武堂去……
*
城郊演武场。
万里无云晴空下,草地上郁郁葱葱,射箭场上沈玥瑶走来走去,时不时望向大门口,而后又失望地低下头,似是在等什么人。
陪她来的婢女柳月小心翼翼问了一句“他们真的会来吗”。
她摇了摇头回应,毕竟她也不能确定小祖母帮不帮得上忙……
这几日她与小祖母相交甚好,她便趁热打铁请她帮忙缓和祖父关系,她欣然答应尽力一试。
于是她让她将祖父带来城郊演武场,她自有办法让他老人家消气,如今万事俱备只差祖父了。
眼看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之久,人却迟迟没有出现,沈玥瑶愈加烦躁起来,索性搭弓射箭来缓解心情。
向靶心射了几箭都不如意,她愈发浮躁起来一个不留神竟将箭射偏,眼看箭要射中行人她忙大喊“小心”提醒对方。
男人快速拔剑挡下利箭,凌空飞起轻落在沈玥瑶面前。
“是你。”
“对不起。”
正低头道歉的沈玥瑶听到熟悉的声音,即刻抬头便见到了谢晏川,下巴微张很是意外。
“怎么哪都有你,你莫不是跟踪我吧?”
谢晏川先是惊讶,随即横眉冷目相对:“你未免有些自作多情了,我一个习武之人来这练习射箭合情合理。”
“倒是你一个闺阁女子,何故在此?”
“这里是射箭场,我自然是来射箭啦。”
说着沈玥瑶晃着手中弓箭向他证明自己所言不虚。
围着她转了一圈,谢晏川眼中映出她银冠束发,劲装束身的英姿,紧贴在她身上的红色鱼纹锦袍将她的皮肤衬得越发雪白,如雪中寒梅一般傲骨却又不失娇艳,不禁让他失了神色。
见他看着自己眼神不对,沈玥瑶感觉被冒犯了朝他小腿踢了一脚,他抱着腿一副吃痛的模样。
“你作甚?”
“谁让你直勾勾盯着我看!”沈玥瑶叉着腰摆好吵架的姿势。
摸了摸鼻子,谢晏川自知失了礼数并没有回嘴,而是朝她鞠躬作揖以示歉意。
沈玥瑶也有样学样朝他行礼,“我方才也差点伤了你,还请原谅我的无心之过。”
“与我来一场比试,如何?”
“啥?”
突然听见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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