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等她的侍女后,沈玥瑶破防大喊:“完犊子,我要和太子相亲了。
柳星、柳月闻言一脸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她才惊觉自己说话掐头去尾,把人给搞糊涂了,于是忙娓娓道来。
“沈仙娇与薛涵玉在院中讨论春日宴,说是皇后为我和太子想看特办,这事你们知道吗?”
柳月和柳星交换了个明了的眼神,然后向她解释:“您出事那日老爷从宫里带回来的旨意,这还没来得及与您说。”
沈玥瑶:“春日宴定在何时?”
柳月算一下时间回答:“十日后。”
这么快!
心中顿时一惊,沈玥瑶脸上愁云密布,思量着春日宴正式与太子相看后,他们两个的婚期很快就会被提上日程,这对她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没见过太子之前她虽不想被包办婚姻,但那时想着若是见他有好感,还可以发展发展恋情,合适就成亲。
毕竟有他的权势在她为母、兄复仇能事半功倍!
然而接风宴上与他接触时,他没有调查事情的真相就盲目相信沈仙娇的说词来惩罚她,那时她就确定他不是良配……
她要的良人是能无条件相信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先护着她,给她安全感的人。
想到这里,脑海中蹦出谢晏川那张极冷极美的面庞,她嘴角无意识上钩,他确实一直都护着她,给她安全感满满的人。
就是这脸有点臭,野心有些大,做夫妻一不小心容易守寡,所以也不是良人……
额,等一下,她在想什么啊!
意识到自己对谢晏川想入非非,她赶紧摇头驱散脑海中那张面瘫脸,他可是她的姐妹,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她可不能对他有非分之想!
“姑娘,您在想什么?”
柳星那大粗嗓子在耳边响起,将沈玥瑶的思绪拉回现实,她摇头回应道:“没什么,在想怎么跟太子解除婚约。”
“啊!”柳星大叫一声,伸手摸向她的额头,“姑娘,你没发烧啊,怎么净说胡话?”
沈玥瑶将侍女的手从头上拿下来,平心静气地解释:“我不喜欢太子,太子也看不上我,与其日后终成怨偶,不如现在就解除婚约,互相也都不耽误。”
“可姑娘,那是太子妃之位,日后太子登基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放弃未免太可惜了,你可要三思呀?”
“我思虑得很清楚,何况宫门深似海,无论是太子妃,亦或是皇后,不过是表面风光,实际是与其他女人一起共享丈夫的可怜人,这是我接受不了的。”
“可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主要是太子的权势可以助您复仇。”
“不靠太子我一样可以报仇,但靠上太子我会变得不幸。”
无论柳月如何苦口婆心地劝导,沈玥瑶都不为所动,退婚的态度很坚决。
知道自己劝不住她,柳月唯有追随:“姑娘想清楚便成,您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在一旁插不上话的柳星见事情已经有了定论,忙问道:“姑娘,你要怎么退婚?”
沈玥瑶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应了一句“春日宴,伺机而动”。
*
西山行宫外,华贵精致的马车纷至沓来,将宫道堵得水泄不通。
推开镂空雕花车门,沈玥瑶扶着侍女柳月走下马车在宫人的引导下进入行宫中。
穿过树影斑驳的汉白玉铺就的长道,她们来进入曲桥流水,百花争艳的戏春园,园中此时已经有许多官眷与公侯世家子女在花香袭人的亭台楼宇中赏花品茗。
不喜交际的她选了一处桃花纷落又人少的游廊坐下休息,欣赏着枝头那娇艳欲滴的粉嫩桃花,几许凉风拂面丝丝香甜的桃花清香扑鼻而入,给人柔和舒适的感觉。
忽而园中传来骚动,她抬眼望见谢晏川带着赵晟走进园中,今日他没有一改往昔黑衣束身的穿着,改穿了一件竹青色广袖回纹长袍,头戴赤金麒麟冠,整个人清雅中透着贵气。
此时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那张冷漠的面庞上,为他铺上一层温润之色,中和了些许清冷与锋利之色。
他直觉很敏锐,她不过是打量他这么一小会儿,他便朝她看了过来,她莞尔一笑,抬手热情地与他打招呼,他却不带一丝表情的冷脸别开视线。
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倒让她觉得有些尴尬了。
“姑娘,你不是说和王爷成了朋友吗?怎么感觉他跟你不熟的样子?”柳月拉了拉她的衣服,狐疑地问道。
“谁知道他又发什么疯?莫名其妙的。”
负气说完,沈玥瑶别开脸坐回游廊上不再理会谢晏川,既然他以冷漠对待她的好意,那她亦不会以热情再相待。
说好的做朋友,他却先放开了他们的友谊,果然男人的承诺都是不能相信的,大骗子!
哼,她要是再理他,她就是猪……
郁闷之情无处宣泄,她索性拿出八卦话本靠在栏杆上津津有味地阅读起来,看着话本上关于太子的小道消息,让她忍不住笑出声。
这上面说太子有个红颜知己,其实并不爱她这个未来太子妃,他很有可能会为这个知己跟她解除婚约。
如果这消息是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正愁如何解除婚约太子便送来这场及时雨,她可以利用这点与太子谈条件!
“沈大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
听见有人喊自己,沈玥瑶从书中抬头张望,原来是秦二姑娘来找她,她忙起身行礼打招呼:“秦二姑娘。”
秦二姑娘回福身礼后,眼睛不经意瞥向她手中的话本,掩嘴轻笑道:“如此好的风光,在这躲懒岂不可惜,与我一道游园可好?”
沈玥瑶将话本偷偷掩至身后,尴尬地笑了两声,“不了,这有桃花,我欣赏欣赏桃花便好。”
“走吧。”秦二姑娘拉着她往戏春园的后院走去,边走边打趣道,“你若是不去,某个人可要怪罪死我了!”
“是谢晏川让你来找我的?”沈玥瑶第六感觉得那个人就是他。
秦二姑娘点头:“他怕你一个人无趣,特让我来陪你。”
“刚才还对我冷脸,现在又找人开招我,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你莫要怪他,他也是身不由己。”
“什么意思?”
“他是为你好,你以后会明白的。”
沈玥瑶嘟嘟喃喃抱怨着谢晏川对她的爱搭不理,秦二姑娘听见了为他辩解,但又不说明缘由,以至于她被吊着胃口心里难受得很。
她正想开口让秦二姑娘把话说明白,但她们已经来到后院露台,这里的喧嚣让她暂时打消了追问。
此时围在露台木栏四周的女眷都在一睹那些世家子弟吟诗作对、投壶射箭的风采。
跟着秦二姑娘逛到了射箭游玩区,蓦然一个傲然挺拔的背影进入她的视线,她停下脚步定睛一看原来是谢晏川形单影只地射箭场外围。
此时射箭场中六名皇子正结队射箭,唯有他一人被排除在外,那落寞的背影让人顿生心酸。
她想着是他性子太过冷漠所以与兄弟们格格不入,但经秦二姑娘与周围官眷八卦她才知道原来那处是皇子们正在举行射箭比赛,因他出身在众皇子中最为低微,没人愿意与他组队比试。
皇子们兄友弟恭搭档比赛,只把他一个人扔在一边形单影只地看着,这让她看着不免心底生出许多心酸来。
不带他玩就算了,那些皇子、公主以及官眷们还嘲讽他出身低贱,冷面心狠,活该没朋友……
听不得他们冷嘲热讽伤害他,于是她翻过木栏直奔谢晏川而去——她的朋友,她的救命恩人,他们不稀罕,她自己来宠!
“你怎么来了?”
察觉到有人靠近,谢晏川回身见到是笑若暖阳的沈玥瑶时,惊讶的声线上扬。
她俏皮地笑了笑:“来赢比赛啊,我想你需要一个队友。”
说完她拉起他的手臂大摇大摆朝皇子们走去。
“我的事与你无关,快走。”
“说好的好朋友互相扶持,我可不会食言而肥。”
他面无表情将她推离,她却紧紧抓住他的长袖,拉扯间引来皇子与官眷们注目与热议。
沈玥瑶完全不在意那些议论他们的闲言碎语,只管向皇子们说明比赛来意,为首一名膀大腰圆的蟒纹紫袍皇子,向她投来不屑目光,接着开始轻蔑地嘲讽起来。
“女子就应该在家绣花,射箭是男人的竞技,女子凑什么热闹,哪凉快哪边待着去。”
闻言,谢晏川挺身挡在她身前,将紫袍皇子推开:“她想比试便比试,懂?”
“谢晏川,你一介宫女之子,也配跟本皇子叫板。”
紫袍皇子抡起拳头往谢晏川脸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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