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劈头盖脸的谴责,以及谢晏川近似癫狂的笑声,把沈玥瑶吓得够呛,因害怕他气疯了伤到她,故而瑟缩在窄小的椅子上,被恐惧支配而失了神。
等他从她身前退开,压迫感消失她才逐渐恢复理智,想为自己辩解时已经晚了,留给她的只有游廊尽头一抹落寞的背影。
她立刻追了上去,可他已经消失在视线中,无论是小食堂还是热闹的街市中再也没有了他的痕迹。
失魂落魄地走在长街上,脑海中快速闪过昔日为她挡刀挡剑,处处维护她的画面,以及今日他一面控诉她不信任,一面痴心错付的模样,他满是失望的目光,深深刺痛着她的心。
她真该死啊,就不该说那些伤人的话。
更不该拿他跟安王那口是心非的小人做比,他是可以为她两肋插刀的朋友,而安王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陌生人,根本是云泥之别。
怪她总是疑心生暗鬼,伤了他们之间的情谊。
越想越后悔,越想越难受,她觉得自己真是太过分了,既然选择与他交朋友,就应该信任他,把一个对真心她好的人逼走,是她的损失。
哎,可人都被她气走了,该怎么办呢?
就在她愁苦不堪的时候,手臂被人拉了一下,她身体一顿,满心欢喜回头。“川儿……”
刚吐出第一个字便紧急叫停,眼前之人并非所思之人,心中顿觉一空,又回头继续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行走起来。
“姑娘,你怎么不开心?”察觉她情绪低落,柳月边陪着边小心翼翼询问。
沈玥瑶不语,只是一味责怪自己伤了谢晏川的心。
柳月猜测道:“您跟王爷吵架啦?”
脚下一顿,沈玥瑶点了点头,带着些许哭腔将自己惹怒他的整个经过告诉了她,说到最后更是颤抖着声音诉说心中恐惧。
“他会不会以后都不理我了。”
“不会的,王爷对您那么好,一定舍不得您伤心,等他气消就好了。”
柳月抱着她安慰,她扁着嘴求一个心安。“真的吗?”
“真的,姑娘不妨给王爷买些礼物赔礼道歉,再说两句好听的话,这样他也能气消得快一些。”
沈玥瑶两眼放光,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马上就安排买礼物给他道歉的行程,于是拉着侍女在街市上的商铺开始逛了起来。
逛了几家珠宝玉石商铺,突然发现她其实并不知道谢晏川喜欢什么,这就导致在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中不知道挑些什么。
最后她想起来他头上的卷云纹银冠好似有些老旧了,正好在这黄金珍宝店,可以给他挑一顶贵重又好看的发冠。
她呼唤店小斯的下一秒,莫名窜出好几个身穿天青色侍卫服的男子,举着她之前看过、摸过的饰品以及摆件,高调嚷着请她笑纳。
一群陌生人给她送这么贵重的大礼,她并不开心,反而觉得很诡异,甚至是惶恐。只因他们都是依命办事,而指使者有什么目的,她尚不知道。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了,能财大气粗至此的人,一定身份不简单。
就在这时店门口传来很有节律的脚步声,在看清来人后,她立刻拉长了脸,心情只能用厌烦形容。
竟然是安王,还真是冤家路窄。
“瑶儿,你看上的东西本王已经买下,你可还满意?”
他眼中时刻闪着精光的眼睛,以及那张儒雅中透着邪性的脸,晃得她心里发麻,这副伪君子的模样,真是让人生理不适。
本来她心情就不好,他还来作鬼作怪,真是碍眼得很。
她这暴脾气上来,好想骂他一顿,让他带着东西有多远滚多远,最后还是将怒火控制住,打算先搞清楚他这么做是出于什么目的,万一他并不是追求她的意思,她发飙可就是有些过于自恋了。
“王爷,这是何意?”
“投其所好,自然是心悦于你。”
此话一出,沈玥瑶好似听见脑子里有人朝她心口开了一枪,整个人都要碎了,这一刻悬着的心终于死了,这大傻逼听不懂人话,还来死缠烂打,真是服了。
看来她还是拒绝的不够狠,今天一定要更狠一些,让他后悔来招惹她。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可以改。”
“只要是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沈玥瑶如遭雷劈,瞧她这张贱嘴,净问些该死的问题。
“我前几日已经跟您说清楚了,我和你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
“趁现在本王还愿意哄着你,识相的见好就收,否则本王只能请圣上赐婚,结果也是一样的。”
“我不会让你去如愿。”
“赐婚圣旨,本王不日就会送到国公府。”
不论沈玥瑶怎么拒绝,安王就是软磨硬抗非要娶她,以至于她气得血压急速飙升,理智已经荡然无存,只有鱼死网破的决心。
她拔下头上发攒你在自己的动脉搏动处,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开口。
“王爷想要镇国公府的帮扶,若我因你的纠缠而自戕,你说我父亲以及圣上会放过你吗?”
安王脸上划过一抹惊慌,但很快又恢复平静,随即冷笑地鼓起掌来。
“不愧是镇国公府嫡长女,有胆识,有魄力,可惜了本王不是那见识浅薄之辈,不会被你唬住。”
沈玥瑶皱了皱眉,还没想清楚他这番话的潜在含义,他又以威胁的口吻再次说道:“本王是怕你死了,也不能为难你,但是本王那从小在冷宫长大受尽屈辱的三皇弟,要他一条贱命对本王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敢动他一下试试。”沈玥瑶激动得声音都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哟,急眼了。”安王颇有兴味地打量着她,用嘲讽的语气继续,“这贱婢之子还真是好运,能得你如此看重,本王更不能留他了。”
“不准你伤害他,他少一根汗毛,本姑娘要你百倍奉还。”
“我可以不伤害他,但是得看你表现。”
听出他话中让她顺从的意思,缓慢将脖子上的金簪取下,同时将身上戾气尽数收起。
她不是怕了安王,而是怕会殃及谢晏川。她已经够让他伤心的了,若是再让他因她而丢了性命,这辈子她都不会原谅自己。
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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