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刃飞过,易安辰来不及躲闪,便从马上摔了下来,马受了惊直直冲向前去跌落山崖。
一切发生的太快,致使易安辰就算在被追杀途中也疑惑,自己为何被追杀。
自己身为内门大弟子,身为凡人却被了尘带入修仙路,身为师弟,盛文郢同为凡人,但就是喜欢揪住昔日自己在尘间的身份针对自己冷嘲热讽,尤其因为仙门考核中自己一个新人却被仙门元老了尘看中选当首徒,要知道在此之前了尘唯一收的徒弟只有盛文郢,两人之间因此积累了不少过节,关系紧张针锋相对。
易安辰在尘间贵为皇室天家,因系直系血亲,虽被立储争斗拉扯着长大但无心留恋皇位,自小学习接触的多是避世修心之法,突然来到凡人想象中都无法构筑的仙灵世界,学习那些在凡人眼里飘渺神玄的推演运气,他自己当时只开心于能逃离樊笼,可逐渐相处中盛文郢阴阳怪气的态度令他不爽,尤其自己虽然身为首徒,了尘却对待盛文郢更加亲近随和,相反自己就是各种体罚折磨。
难道是因为师尊了尘的死?可这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身后已是悬崖,易安辰十指紧抓地面,感觉自己十指都快断裂才将将停止滚动,狠狠扣住身下土石,身子一半在悬崖前停住另一半悬在半空。
易安辰努力向前爬动,吃力地从地上坐起,发冠歪斜长发散落纠缠在一起,身上的白衣被鲜血浸染,随着滚落沾满灰泥,看起来不像什么首席弟子,倒像个街边乞讨的流浪汉。
“天之骄子,也不过如此。”
绣着金边的靴鞋勾勒出腿线,易安辰抬头便看到那张讨厌的脸,阴冷傲慢,看向自己的眼神满是不屑与嘲讽。
“盛文郢,你我师出同门,何必如此痛下杀手,若师尊犹在……”
易安辰激动地嗓音颤抖,若师尊犹在自己定要请出首徒戒鞭抽他几鞭子,只可惜这东西如果没有师尊在场,那落人眼睛反倒成了自己欺负人,易安辰最初就被构陷过,想起往事忍不住咳了一大口血。
盛文郢则紧皱眉头,扯出一抹冷笑。
“师尊?你还知道师尊?”
铛得一声,玄天剑被盛文郢拔出一手甩进土里,剑身泛着寒意,剑锋铮鸣。
“这玄天剑你可最眼熟不过吧?易大侠斩妖除魔用得可舒服?可它为什么偏偏刺进了师尊的胸膛!”
易安辰当然眼熟,这玄天剑是自己成年时师尊了尘亲手锻造,全天就只有这一把,独一无二,作为生辰礼送给自己,自己在接下来的漫长岁月里被了尘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如果不是看在接引仙门之恩,也许自己真的会一剑杀了他,然后再自尽结束自己这漫长痛苦的修行岁月。
不过这也仅仅只是也许,想杀了尘的人那么多,自己可不算在其中。
自己对这剑是极其珍爱,一直将其贴身佩戴,当时更放言见玄天剑如见本人。
可是玄天剑几天前就在保卫仙门的战斗中被斩落,同门子弟皆能见证,自己找了许久的宝剑怎会在盛文郢的手上呢?又怎么会刺进了师尊的胸膛?更何况神剑不斩铸者,这剑是师尊亲手所铸,自己用这剑杀死师尊?这是不可能的事。
还是说他纠结的不是师尊之死,只是为何我没有死?难道连这剑都是本不属于他而是原意要赠予盛文郢的?
回忆里翻涌起两人之间的种种争斗,易安辰刚想张嘴辩驳,却见一阵黑风袭来,竟是一条黑龙不知从何处出现在盛文郢身后。
易安辰来不及说话,猛一挥袍袖将盛文郢卷至一边,强压胸中血气催动灵力抽起玄天剑斩向黑龙。
盛文郢先不能死,易安辰还需要他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易安辰手掐剑诀,玄天剑通体蓝光,分化作无数蓝芒旋转着刺向黑龙,可都像泥牛入海,被黑龙周围黑雾所吞噬,无影无踪。
黑龙长啸一声,正欲举爪碾碎易安辰。
却听一阵笛声,一点光芒轻闪,骤然黑雾中翻起一片银白剑花。
黑龙大声哀嚎血流不止,一甩尾巴遁入雾中消失不见。
一个通身白衣的男人从飞剑跳下轻点在地上,收起笛子,向易安辰露出一个孩子气般的笑容。
“既是同门,何至于此,刚才你们的对话我不小心都听到了,何苦争个你死我活?”
盛文郢认出来人,脸涨得通红,飞快甩出暗器,另一只手暗中掐碎符令咒牌。
男人甩了甩头发,轻松躲过。
“我叫谢钊,可要记好了,今日要记住的可有三点,一是我叫谢钊,二是今天是我生辰,祝我生辰快乐!三是……”
谢钊朝易安辰笑了笑,露出两个大梨涡,低身望向盛文郢却是眼神冰冷没有一点笑意。
“小子,忌日快乐。”
寒芒轻点,易安辰只觉得有股风闪过,盛文郢就此人头落地。
易安辰刚要缓口气,却觉得心口猛得一缩,一阵剧痛在四肢百骸间游走。
是咒文,可盛文郢怎么会如此阴损的招数?
易安辰怀着疑问,只觉得自己的生命力在不断流失。
“他对你下了咒!?”
谢钊用剑尖挑开盛文郢紧握的手掌,温热的血液模糊了木牌上的字迹。
“小人一个!”
谢钊啐了一口,隐约从几个字中认出了这是门派内的咒杀令牌。
易安辰只觉得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又太过离奇,大脑一片混沌,他想不出前因后果,只觉得自己当下在做梦。
尽管生命力还在不断流失,易安辰还是试图在生命的最后表达自己的感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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