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或许,你有委托找我吗? 裴令仪

9. 奇怪的村子(一)

小说:

或许,你有委托找我吗?

作者:

裴令仪

分类:

古典言情

面具人闻言,也不多废话,提剑朝夏渝冲来,一招一式带着逼迫她退缩的狠厉。

夏渝右手持剑格挡,左手在百宝袋内随机掏出能用的东西。

迷烟、飞刀、嗜血蛇,统统甩向他。

面具人眨个眼的功夫,数道暗器朝他飞来。

一气之下,一个转身将夏渝踢飞,狠狠砸在墙面上。

角落里,吴国姑娘迷瞪着眼见人朝自己走来,下意识逃跑却浑身无力,只能在地上微弱的挣扎。

“什么人!站在那里别动!”

一声怒喝传来,守城军看见大理寺的求援信号赶来。

面具人见意料之外的人到来,加快速度直冲向吴国姑娘,试图一剑将人刺死,却被守城军一剑射穿膝盖,一剑射穿手腕。

倒在地上,服毒自尽。

定在今夜行动,本是因宫宴调走了大部分守城军,春花楼附近巡逻的人少。

万无一失的计策却被人冒失打乱。

一时间,圣莲教徒有勇有谋者,或俘或死。

谢怀玉赶来时,夏渝正在接受守城军的盘问。

她有身份证明,大理寺任务简报,没被过多为难。

但吴国女子却因身份不定,已被押入地牢,择日问话。

*

今夜注定不太平。

漆黑的夜被春花楼耀眼的六角玲珑灯照亮,映出点点光晕。

楼内大堂,在楼主摆脱与敌国往来的嫌疑之前,大理寺正式接管春花楼的一切活动与收益。

夏渝随意找了个角落坐下,缓着有些抽筋的腿。

中央位置,老鸨及一众如花似玉的姑娘们乌泱泱跪成一片,等待衙役问话。

一旁的空旷地,则摆了一排盖上白布的凶手。

夏渝揉了揉小腿,姿势怪异的走向站在门口的谢怀玉,压低声音同他说话,表情中带着怜香惜玉。

“大公子,让这些姑娘们在尸体边接受盘问,不太好吧。”

“二楼也设有小厅,要不上二楼盘问?”

谢怀玉摇着扇子的手一顿,收起扇子就在夏渝脑袋上敲了一下,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就你会心疼人,你先心疼下自己吧,赶明儿你要进宫面圣了,到时候别一紧张,礼仪忘得一干二净。”

夏渝“哎呦”一声,捂着脑袋,眼泪汪汪盯着谢怀玉。

“干嘛打我,我因何事面圣?”

谢怀玉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跟她算起帐来。

“你尚不能自保为何要去救人?救人就算了,为何不及时躲进小房间保护自己,你若出了差错该如何?”

“求援信号需用在最危机的时刻,你本可躲开或不掺和此事,若因你之过,前来援助的衙役们身受重伤,你又该如何?”

“且京城每晚都有守城军巡夜,虽然人少,但也直属于皇城司管辖。若大理寺为救敌国女子鸡毛聚众的事,闹到圣上耳朵里,你又该如何?”

谢怀玉的表情漆黑如墨,句句问到夏渝心坎上,让她答不出话来,只能无助地低下头认错。

“对不住,我当时没想到这么多。”

谢怀玉摇了摇头,头一回怀疑自己的眼光。

“你并非愚笨之人,为何要莽撞行事?”

“我......”

夏渝也不曾知晓,可能是听见了陈公子那句金枝玉叶,可能是不想反叛贼与敌国勾结,也可能是不忍心他们玷污女子。

总之,有无数次反悔的机会摆在眼前,有各种方式解决事端。

她偏偏点燃了信号烟,打草惊蛇不说,还害赶来的兄弟们受伤。

此次行动,只救下一个不明身份的敌国女子。

亏吗?

终究是不忍心见她一脸颓废样,谢怀玉点到为止。

“往日使用信号烟的都是重大案子,按照惯例,圣上会询问案件进展,慰问受伤衙役。”

“我已替你谢过圣恩,并派人向皇宫送去案件进展,你不必进宫面圣,明日随我提审那敌国女子。”

“是。”

夏渝耷拉着眉眼,有些无助的扣着手指。

她想,回到事情发生的起点,她依旧会救人。

不同的是,她会想好最优解。

*

夜半,皇宫内依旧灯火通明。

一身龙袍威严庄重的陛下叶汀兰,停下批阅到一半的奏折,有些无奈的看着坐在一旁打盹的好兄弟。

“老夫人将你赶出来了?”

“淮南王府世子的位置要易主了?”

“跑到宫里来睡就算了,朕把床让给你,你非要陪朕批阅奏折是何意?”

谢怀玉打了个哈欠,手中拿着折扇轻轻敲着额头提神,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

“兄长,我对喜欢的女子说了重话该如何是好?”

叶汀兰闻言,眉尾上挑,满眼促狭的等着他继续说。

他们仨自小一起长大,读书习武、征战四方,有着比普通兄弟更为亲密的感情。叶汀兰成为太子后,主动提出结义为兄弟,此后不论身份地位,仅以兄弟相称。

作为大哥,叶汀兰对两位弟弟的婚事着急上火好一阵子,两人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个赛一个的生人勿近,要不是知晓他们的性格,叶汀兰恨不得给两人后宅内塞满或温良贤淑,或柔情似水的女子。

好容易有一个开窍,叶汀兰已经规划出谢怀玉的婚礼该如何举办了。

“我担忧其安危,你致词结束我便往春花楼赶。我到那时,见她安然无恙,只是有些疲惫,我便控制不住的怒从中来。”

“这只是一个盯梢任务,她发现那人有异,救下了那吴国长公主,按理来说我应是要夸赞她一番,并给予赏赐。”

“但我一想到,若是衙役或守城军没赶到,她出了岔子,我便斥责了她。”

谢怀玉低垂着眸子,万分懊恼,手死死握住扇子,恨不得捏碎扇骨。

“我怕她往后行动也这般莽撞。”

“怕她像上一任受托人那样,死无全尸。”

叶汀兰眉头渐渐拢起,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宽慰谢怀玉。

若是寻常女子,无论她从事什么工作,亦或是想深居后宅,谢怀玉皆可满足。

可偏偏夏渝是受托人。

自受托人出现在大庸朝,百年间,前九位都在不同的案件中或死或残,最后自戕。

他也曾遇见过一位秀外慧中的女子,浑身上下充满着蓬勃的朝气,最后孤零零死在淮水河畔。

她说。

“每一任受托人呢,都有自己独特的能力,有不同的任务,但同样的是,我们都为苍生发声、为幸福发声、为自由发声。”

“我们受着天道重来一次的恩惠,理应回馈给黎民。”

“若我有一天像前辈们那样,死在寻找公平正义的路上,请不要为我停留,位社稷者,当大步往前。”

或许,死亡才是受托人最好的归宿。

谢怀玉知晓这个道理。

正因为知晓,所以他希望夏渝能成长的快些再快些,也期盼夏渝在有限的生命里活的自由且快乐。

他不能原谅自己。

*

春风拂过,正是万物生发的季节,院内那颗梅树随风晃动,用花瓣装扮着略显萧条的景色。用不了多久,花开花落难逢时,便又好好呆在枝丫上,等着绿叶的到来。

天方微微凉,夏渝难得早起,叼着包子一路飞奔至门外马车处,想早于谢怀玉,毕恭毕敬赎罪。

她昨夜想通了。

错便是错,知错就改。

不停的学习新技能,提升自己应对贼寇时的应对能力,才能让自己处于决断地位,拥有承担后果的能力。

现在她作为谢怀玉的贴身丫鬟,利用他的令牌出入现场,本质上也是一种依靠行为。

狐假虎威,不可取。

一路上,谢怀玉都忘不掉夏渝那卑躬屈膝的模样,自她跟在身边学习以来,不说两人之间多熟稔,至少夏渝从未向今日这般一板一眼。

“对不住,昨日我话说重了些。”

谢怀玉眼皮发紧,望向夏渝的眼神暗淡无光,嘴唇轻抿,脸色发白。

夏渝疑惑地抬起眉头,一双大眼睛眨巴了两下,疑惑地回望过去。

“为何?”

“我应温声告知你不对的地方,而不是责怪你。”我其实,只是怕你出事。

后面那句话谢怀玉咽了回去。

太过轻浮。

夏渝挠了挠头,脸颊微红,头一回遇见这种老板,让她怪不好意思的。

“没有,是我的问题,大公子便是责罚也是应该的。”

谈话间,马车路过一片充满市井烟火气的街区,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夏渝掀开窗户一脚,感受着生机与活力。

好像,风停了。

她眉眼含笑,带出一片湿意。

*

吴国长公主被安置在大理寺地牢最差的房间内。

但她这人向来识时务。

见自己被抓也不大喊大叫,安安静静该吃吃该喝喝,等人提审。

她见识过不少敌国囚犯的下场。

要不通敌叛国,要不死路一条。

对待吴国长公主,大理寺还是拿出了应有的体面,不在审问大堂提审,而是大理寺少卿下狱询问。

“知你不会老实回答,我只问一个问题,你可想做女皇?”

吴凝惊讶地望向谢怀玉那似笑非笑的眸子,闻言笑得肆意奔放,眼中是藏不住的野心。

“那当然,为何那废柴坐得皇位,本宫不行?”

大家都是聪明人,话一问出来,拐个弯便知晓对方的意思。

吴凝挺直腰背坐在地上,掀起眸子望向谢怀玉身后的人。

“不论大庸如何决策,这位姑娘永远是我吴国的朋友,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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