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芙不常做饭,水准也仅限于把生的煮成熟的,口味不管。
取出蔬菜,放进水槽,洗净,整齐地码在砧板上,因为戴着穿戴甲,本就不利索的刀工更是断断续续,她耐着性子,把青菜和白蘑菇切细,淘米,然后把所有东西放进电饭煲,按键,煮粥。
像孟知聿那样用砂锅熬粥,她自认为技术不到家,所以还是交给现代科技要好。
延续着昨日的好天气,阳光穿过落地窗,空荡的墙面上投射出在龟背竹的倒影。
祝芙掩唇打了一个哈欠,看了看时间,坐在窗边的摇椅上,晃着睡着了。
屋内很安静,电饭煲兀的发出叮声,孟知聿脚步一顿,快步下楼,一眼便看到了摇椅上睡熟的人。他放轻脚步走到窗边,恍惚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祝芙闭着眼,呼吸匀长清浅,阳光拂在白皙精致的脸颊上,细小的绒毛镀着一层柔光,白色的羊绒套装贴着身形的轮廓,勾勒出姣好的身材,乌黑的发丝垂在胸前,半遮着春光。
孟知聿舔唇,伸手贴近她的眼角,指腹才刚落下,倏地又提起。他从一旁拿起毯子,轻柔地盖在她的身上,俯身,情不自禁在她的眉心轻轻一吻,满足地走向厨房。
芥末听到脚步声立起了身,看到孟知聿眼睛瞬间亮了。它跑到他的身边,扒拉着裤脚,才张口,下颌被手掌托住,喉间只剩下一道呜咽,它歪了歪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人,似乎在问怎么了。
“安静,你妈妈在睡觉,”孟知聿拍了拍它的脑袋,低声说,“等一会给你做吃的。”
芥末听懂了,窜出厨房,趴回到祝芙的身边。
孟知聿从冰箱里拿出给芥末准备的兔腿、鸭胸肉,还有牛骨放在一边解冻,打开了电饭锅,大概是水放少了,米粒介于颗粒状和糊状之间,不像饭也不像粥,青菜叶已经变黄了,嵌在白色米饭里并不好看。孟知聿弯起嘴角,向锅里倒了一碗热水,合上盖再煮,然后才接着给芥末准备午餐。
怕吵醒祝芙,孟知聿的动作很轻,偶尔不可避免地发出一些声响,他便立刻抬起头,看到她没有动作才放下心,低头继续工作。
阳光被云层打散,热意退却,祝芙没多久就醒了。她垂着眼眸愣了一会儿,不记得自己睡前盖了毯子。
“醒了?正好吃饭了。”
摇椅轻轻晃了一下,孟知聿走到她的身前,弯下腰揉了揉她的发顶,“辛苦你照顾我了。”
祝芙自然地伸手搭在他的掌心,借力起身,探了探他的额温,“你烧退了?”
“没量,但不难受了。”
偏冷的掌心估摸不准真实的体温,祝芙不赞同地蹙起眉,“家里有体温计吗?”
“没有,”孟知聿摇头,“我不怎么生病。”
“那你身体很好。”祝芙轻睨了一眼,说完自己先笑了。
“不过我知道一个简便的方法。”
“什么?”祝芙仰头问他。
“我在医院看到……”
孟知聿话说了一半,托着她的颈,低下头,额头抵在她的额前,“这样可以。”
“……”
“我还好吗?”
祝芙眨了眨眼,屏住呼吸,分心去衡量他的体温。她大概是被他传染了,不然怎么连脸颊也开始升温。
他带着笑意的眼眸里全是自己的倒影,眼神晃过鼻梁上的黑痣,她下意识用鼻尖蹭着他的鼻头,手指情不自禁地抚上那一颗有些讨厌的痣,“你这里有颗痣。”
“嗯。”孟知聿轻笑。
呼吸很轻,像是羽毛落在她的唇上,祝芙舔了舔唇,指着眼角,“我这里也有一颗痣。”
她的痣很浅,是浅棕色的,平日化妆会被粉底覆盖,孟知聿今天还是第一次看见。她的瞳色也浅,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偏偏瞳眸中占据着自己的身影,他心下一动,低头在痣上落下一个很短暂的吻。
像是蜻蜓点水一样,眼尾划过一阵柔软,很快就消失了,祝芙拂着那颗痣,笑了一下,“怎么又亲我。”
“喜欢你。”
“所以你第一次见到我就喜欢我了?”
“嗯?”孟知聿没反应过来。
“那一晚,你也亲了我,”祝芙点了点眼角,“也是这里。”
孟知聿怔愣,舔了舔唇,无奈轻笑。
“一点都不记得了?”
“嗯。”
“真可惜,”祝芙挑眉扬唇,扯开话题,“吃饭去吧,我都饿了。”
孟知聿落在她的身后,轻轻牵起她的手,低声回答问题,“喜欢。”
“嗯。”
“喜欢你。”他重复说。
“嗯,我知道。”
-
午餐除了祝芙煮的粥,孟知聿另外为她做了一晚牛骨汤面。
祝芙愧疚了一秒钟,在他温柔的注视下,心安理得地接过碗,夹起溏心蛋咬了一口,弯起眼角,“你吃什么?”
孟知聿挑起眉梢,折回厨房,端出一碗粥,笑着说:“你为我煮得粥。”
经他加工过的粥已经勉强可以称作是“粥”,但是因为熬制地时间太久,青菜叶子已经彻底褪色,像冲泡了很多次要倒掉地茶叶沫。
孟知聿面不改色地一口接着一口,祝芙看得好奇,问他:“好吃吗?”
“入口即化。”他说。
祝芙拿起一旁的勺子舀了一勺,孟知聿来不及拒绝,看见她露出一副难以言喻地表情,皱着眉说:“一点味儿都没有,你怎么吃得下?”
孟知聿笑着说:“刚才医生叮嘱说要清淡饮食,正好。”
“是吗?”
“是的,好吃。”
祝芙不再管,嘴角不自禁上扬,意外地在牛骨汤里尝到了一些甜味。
下午孟知聿借口医生说得“体温会反复”留下了祝芙,两人一边看电影,一边聊天,氛围很和谐。
之后的日子他们达成了共识。
白天依旧各忙各的,晚上孟知聿下班后会带上一束玫瑰,敲响祝芙的家门,和她一起回家。
晚餐孟知聿负责,祝芙很多时候是抱着芥末窝在沙发上,偶尔兴致来了也会走进厨房提点几句,但他通常不采纳,安抚性地亲吻她的眉心或是眼角。
他们从来没有接吻。
祝芙也从未亲口说过喜欢。
谁都默契不提。
-
吃完晚餐,窗外黑得已经深沉。夜晚的气温已经逼近了零度,裹挟着潮湿的空气,没有风也觉得阴冷。
孟知聿把碗筷放进洗碗机,拉起在沙发窝冬的祝芙,笑着说:“去遛芥末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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