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平北市被炫彩的霓虹灯光笼罩,车流裹挟着夜风交错蜿蜒,只给行人留下一道道虚影,喧哗是这座繁华城市最真实的写照,被誉为“不夜流连街”的古熙路更甚。
席轻长腿一迈,从车身流畅的黑色布加迪中走出,眼前是名为“水乡”的酒吧。
外面是清冷脱俗的冷色调装潢,走进其中瞬间耳膜震颤,重金属音乐激烈高昂。
“席轻,这里!这里!”角落贵宾座处,一个个头略矮小、顶着张娃娃脸的男人扯着嗓子大喊,又怕席轻听不见,一蹦一跳地挥手。
席轻一眼便看到季光,正要穿过人流往前,就被人拦住去路。
水乡常客、出了名的御姐美人双眸楚楚地将纤弱无骨的手朝席轻的胸膛探去。
指尖尚未触到男人的一片衣料,两人间的距离已经被不动声色拉开。
美人尚未开口,席轻已经从她旁边身姿清然地晃过去。
“他怎么连你都不看一眼!”同伴忿忿,目光却紧随席轻自在不羁的背影而去。
男人一米八出头的个子,窄腰长腿,身材比例极好,oversize风的黑色衬衣搭配同色休闲长裤,丝毫不显臃肿,明明是最为低调的颜色,他却还是在漫漫人群中如此卓绝。
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和含情的桃花眼眸更是让人心动不已,就连皮肤都雪白细嫩,比那些天天护肤保养的人还要好上千倍万倍!
同伴咬着下唇,心中哀怨不已,席轻连这水乡里最美的女人都看不上,又怎么会看上她?!
“花悦姐这都被你拒绝多少回了?”席轻刚一坐下,季光就可惜地摇摇头,“我真想劝劝她换个人追。”
“你席哥可是黄金单身主义。”对面,身着西装的关文豪替席轻倒了杯酒。
席轻接过酒抿了口,辛辣刺激,让他整个人都精神了几分:“对面不是新开了家酒吧?下次约那里。”
“行行行,今天是我的错,自罚一杯!”季光嘿嘿一笑。
他们三个是从初中就认识的铁哥们,曾经有两个人为了追席轻大打出手,最后还差点闹出人命,自那之后,席轻对恋爱这种事敬谢不敏,过着他潇洒自在的少爷生活。
“你昨天在群里说有重要的事要跟我们讲,是什么?”放下杯子,席轻看向关文豪。
“一会儿、一会儿人齐了我说。”提起这个,关文豪脸上顿时喜气洋洋。
不过片刻,一个穿着背带裤的女孩儿便到了,在关文豪身边坐下。她是关文豪的女朋友关昕昕,跟席轻他们都很熟。
关文豪红着脸拉过关昕昕的手:“我们两准备结婚了。”
席轻和季光皆是一怔,下一秒,季光跳起来:“你求婚成功了?!昕昕姐你家里人也同意了?!”
“嗯。”关昕昕重重点头,满脸笑意。
“恭喜,到时候给你们包个大红包。”作为二人的好友,席轻深知二人自大学相识至今这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
关文豪家里条件贫苦,关昕昕却是个千金小姐,天差地别的家境,好在关文豪出人头地靠自己开了律所,博得了关昕昕父母的认同。
“真好啊,你才二十四岁就要结婚了,我还是条金贵的单身狗。”季光捧着脸,“我还没享受过恋爱的甜蜜呢。”
“单身好啊,到时候你和席轻哥都来做我们的伴郎啊!”关昕昕笑着邀请。
席轻点头:“好,等你们的好消息。”
“没问题!我也要沾沾新婚夫妻的喜气。”季光顿时乐呵起来,乐呵完又换上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不过说起结婚,我倒是听说了个事。”
关昕昕:“什么事啊?”
季光用胳膊肘碰了碰席轻:“席轻哥,你还记得盛锐不?你以前的死对头。”
冰凉的酒杯贴到唇边,席轻动作一滞,薄唇轻抿了下,又喝了口辛辣的酒,才说:“我当他是死对头那都是我给他面子。”
“您老说的对!”季光比了个大拇指,继续说,“我听人说,盛锐好像回平北了,你们猜他回来干什么?”
“回来干什么?该不会是……结婚?”关文豪皱眉说出了最离奇的猜测。
“啪”!
季光一巴掌拍的掌心都红了,他搓搓手:“差不多!他好像是回来联姻的!”
席轻嗤笑:“和他联姻?是谁倒了八辈子血霉?”
*
酒后安睡,席轻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从偌大的房间走出,管家笑盈盈地问好:“二少爷,您想吃什么,我这就让厨房准备。”
“帮我泡杯咖啡。”席轻打了个哈欠,“爸妈他们呢?”
“老爷和夫人中午出去了,说是要和许久未见的友人共进午餐,大少爷一早便去了公司,大少夫人出差了。”管家说着,将车钥匙递给席轻,“司机已经帮您把车开回来了。”
“嗯。”将钥匙放到一边,席轻转身去了影音室,随便找了部影片放着。
管家很快将热拿铁和芝士意面放在他手边,贴心地替他关好门。
席轻习惯了如此自在的少爷生活,他父母老来得子,格外宠他,哥哥又是个经商奇才,轻轻松松撑起家业,根本不需要他出一分力,他当然乐意躺平。
听着电影台词,席轻百无聊赖地翻动手机。
一串聊天记录毫无重点,他懒得看,切到“发现”页面,就看到“朋友圈”三个字后面缀着个再眼熟不过的头像——一片黑的左下方有个金色的亮点。
这是盛锐。
鬼使神差地点进去,对方在五分钟前刚发了朋友圈,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
照片中,是他们曾经就读过的初中。
席轻抓着手机的力道骤然收紧,后槽牙咯咯作响。
盛锐真的回来了!
他与盛锐自幼相识,一直同校,偏偏他处处赢不过盛锐,赢不过就算了,每次看到对方赢了他之后那欠揍的笑容,就好像在笑话他是个小丑!
最可恨的是,初中毕业前,他当着盛锐面跟所有朋友发誓,高中一定会赢过对方,哪知道这人竟在毕业后不告而别,一走就是八年!
他还敢回来!
好啊!好得很!
既然回来了,还是回来联姻的,他绝不可能让盛锐这联姻顺利!
*
揣着一肚子怒火,席轻下午电影一点没看进去,倒是想出了八百种大闹婚礼现场的办法,就连坐在餐桌边吃晚饭时,都想着盛锐出糗的样子傻笑。
席轻的家人彼此对视一眼,最终由父亲席洪涛率先开口:“轻轻啊,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啊,怎么了?”席轻从自己的幻想中抽离,嘴角还是上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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