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折射着马车上镀了金的车轱辘,
“哎呀,这么闪。”
曲凌寒将手放在眼前遮挡折射过来的强劲的光。
在此之前,曲凌寒见过的最豪华的是裴无恙的马车,虽然豪华,
不过是内敛的豪华,还挺有底蕴的。
至于这个,曲凌寒在心里小声嘀咕。
倒像是崔宏巨那般...
正想着,马车上下来一个雍容华贵的老夫人,
走起路来身上的金银珠宝如铃铛般发出清脆声响。
随行跟着一个看起来强劲有力的侍卫。
曲凌寒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走到自家伙计身后。
方才那个形似暗卫的男人在曲凌寒后退之时,走到老夫人的身后。
曲凌寒这才敢低声耳语,
“我怎么感觉,来者不善啊。”
身旁的伙计轻轻的点头表示肯定。
“老板,我也有点害怕啊...”
行行行,看来店里下次要招一个有力量的男人了。
“店家,店家,你在想什么?”
不知何时,那个看起来雍容华贵的老夫人已经走到了曲凌寒面前。
一只手掌在曲凌寒面前挥动。
将曲凌寒思绪拉了回来。
“哦哦。不好意思。”
“无碍,曲姑娘。我丈夫姓王,你可以叫我王夫人。”
唉,冠以夫姓。短暂感叹之后曲凌寒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
“王夫人认识我?”
面前的女人虽然有些衰老,但是骨子里的优雅却一点没有减少。
“自然,曲姑娘名满京城。”
“哈哈,王夫人过誉了。王夫人今日前来?”
“您看,看您的第一眼,我便觉得是故人。这刚聊几句,差点忘了我此番前来的正事儿了。”
曲凌寒还在想如何接下一句才显得更有人情世故。
王夫人却招呼的暗卫去马车那,抬过来了一箱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只不过看起来是有些沉。
铜黄色的箱子,挂了个镀了金的大锁。
缓缓被抬到了曲凌寒的面前,
很有神秘感,也有些压迫感。
曲凌寒指着那个箱子。
“王夫人,这?”
她没有说话。
身躯微微靠前,到了箱子的侧面。
一举一动,都很标准。
不过后来她的举动倒是吓到曲凌寒了。
只见她缓缓打开那个铜黄色的箱子,刚刚开口的那一刹那。
几丝像月光般干净的光了照射在曲凌寒眼中。
她不得不再一次用手遮挡住眼睛。
“王夫人,你这是?”
话刚说完,那个箱子就被完全打开。
一箱银锭。
“天呐,这我不能收。”
“王夫人,您快拿走。”
曲凌寒被吓到面容失色。
连忙摆手,甚至想要离开。
王夫人却抓住她的手腕。
“曲姑娘,拜托您了。”
她作势就要跪下。
旋即,曲凌寒将她扶起来。
“您说,你这是干什么啊。”
有话能不能好好说,扔这么多银锭过来。
很吓人的。
“姑娘,求您为我儿媳,做一身衣服吧。”
曲凌寒可以看到,王夫人的眼泪晶莹。
这么疼儿媳的婆子,她确实还是第一次见。
曲凌寒握紧王夫人的双手,
“王夫人,我自然可以帮您儿媳做一身合贴的衣服。”
“只是您儿媳呢?或者说您有没有她的尺寸?”
王夫人忽然有些哽咽,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家……”
王夫人声情并茂,刚要说些什么。
身旁的暗卫忽然轻咳两声。
王夫人随即用袖子擦了擦自家落下的眼泪。
“曲姑娘,您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
“不知道您是否方便,来我家里做衣裳。”
场面一时陷入沉寂。
“这...王夫人,我只是个外人,”
曲凌寒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毕竟她还从未拓展过这样的业务。
“姑娘,拜托您了。”
王夫人确实一脸真诚。
曲凌寒倒有些怀疑自己了。
她甚至觉得自己不应该去怀疑这样一个好婆婆。
“那…好吧。”
“只是您这银子。我不能要。”
太多了。
虽然她爱钱。
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
良心告诉她。
这钱不能要。
王夫人还在推搡。
“曲姑娘,你就收下吧。”
“不,王夫人。你要再这样。我便真不去做了。”
王夫人赶忙招呼着暗卫们把,箱子抬回马车。
旋即正对着曲凌寒。
“曲姑娘,是我看低你了。”
也高看自己了。
…
曲凌寒和陆书语以及店里的伙计们招呼好后。
就坐上了王夫人的马车。
马车里燃了淡淡的熏香,垫了松软的坐垫。
曲凌寒第一次觉得做马车可以这么舒服。
哪怕从前坐裴无恙的马车。
也颇有火车硬卧的感觉。
这次她仿佛是找到了在21世纪家里那个能完全把她包裹进去的沙发。
唯有两个字可以形容。
那就是“舒服”!
曲凌寒还在享受,马车忽然缓缓停下。
曲凌寒望向对面的王夫人。
眼神示意。
“这是到了?”
王夫人点点头。
随即几个门童前来迎接王夫人和曲凌寒。
甫一下马车。
曲凌寒抬头便看到一个气势宏大的刻着“王府”二字的牌匾。
归枢城的有钱人可真多啊。
这又是个绵延多久的世家。
“曲姑娘,请跟我来。”
“好。”
话罢,曲凌寒跟着王夫人穿过府门。
大抵是王夫人招待好了,往来经过的丫鬟和小厮都会停下来向曲凌寒问好。
毕竟不是在白府,曲凌寒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过王府的豪华程度根本没有给曲凌寒停下来让王夫人阻止他们的时间。
从刚进门的挂着铜环的染了朱漆的大门,蜿蜒大半个院子的青石板,到两侧堆成山的太湖石,以及引了活水的湖泊。
雕花栏杆环绕院里的巨石,活水围绕巨石。
水晶灯一个接着一个。
想来到了晚上一定很是绚烂。
曲凌寒觉得,如果把她扔在这一天。
她能写一篇更长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不,应当是《阿房宫赋》。
毕竟,“苦难”是文学的温床。
好了好了,世界上多我一个有钱人怎么了。
曲凌寒还在欣赏,马上又到了一个看起来更加华丽的屋子。
哪怕离它接近十米,曲凌寒也能闻到屋里传来的熏香。
猛烈,却不失柔和。
哪怕在逐渐与这个房子靠近,曲凌寒也没有感受逐渐变浓的香气。
反倒是浓郁和清冽一起增长。
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曲凌寒猛吸一口气。
“哇塞好香。”
冷不丁却撞上停下来的王夫人。
“咦?就是这了吗?”
王夫人忽然深吸一口气。
“曲姑娘,便是这了。请随我来。”
话罢,她径直走向屋子的大门前。
这是一个很精致的大门了,以红木为料,纹理细腻。
门板上的木匠雕刻的花鸟栩栩如生。
门楣上甚至雕刻了中原并不常见的彩色玻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咚咚咚。”
是王夫人在敲门。
“继昌,是我。”
门口似乎传来了脚步声。
以及不耐烦的叹气声。
门开了,大抵是因为木门很沉的缘故。
曲凌寒能听到木板和大地摩擦生出的丝丝声响。
为什么?气氛莫名其妙有些诡异了。
屋门彻底打开,开门的却是一个小厮模样的男人。
曲凌寒一头雾水,这是在干嘛…
扭头看向王夫人,她却一脸平静。
大抵是,早就习惯了。
察觉到曲凌寒的目光,王夫人给了她一个微笑。
示意她继续往里走。
从正堂到侧屋,三人拐了好几个弯。
大约花了五分钟。
…
香气逐渐变浓,早就失去了原来的清冽。
反倒是给人一种想要吐的感觉。
这房子构造也不似外面看的简单,曲凌寒真真有些后悔了。
然而此时她就像一只被架在烤炉上的羊。
即便满脑子都是想要逃跑的想法,也无济于事。
行吧行吧,随机应变吧。
“你怎么又来了!”
一声嘶吼打破了曲凌寒的思考。
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陶瓷杯子就向曲凌寒这个方向飞了过来。
“小心。”
王夫人将曲凌寒护在身后。
自己却被一块玻璃划破了衣服。
曲凌寒将王夫人的手拉到自己眼前。
“让我看看。”
王夫人却面色如常。
“无碍。”
好在冬衣很厚,抵御了飞来的陶瓷片。
冬衣被划破了,王夫人的胳膊只是破了一层皮。
曲凌寒很想给给面前那个男人一个耳光。
奈何这是别人家里,她也没有弄清局势。
做什么都不方便。
“夫君,怎么又发火了。”
一道又细又温柔的声音传到曲凌寒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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