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廿八,也就是白昭成亲前推七日。
辽东郡,奉天城。
呜~~~
寒风肆虐咆哮,如席大雪无休止的落下,似要掠尽城中所有生机。
咯吱咯吱——
已经三日没有合眼的张猛脚踩齐靴深的积雪,漫步在城中主街上。
入目所及,家家闭户,荒凉寂寥。
整个奉天城,竟如同鬼蜮空城!
“唉……”
轻吐一口长长白雾,张猛紧了紧肩上披风,也熄了出去吃顿热乎早饭的心思。
也是他脑子不清醒了。
这么冷的天,哪个不要命的还敢摆摊?
张猛揉了揉眉心回身,颇有些烦躁。
不是因为没能吃到热乎包子,而是他手下的人发现……
范建最近很不安分!
两旬前,张猛奉命率军接管辽东郡。
而当他赶至奉天城时,正是这位原辽东郡郡守站在城头,妄图给他一个下马威。
张猛大概能猜到范建此举的背后原因。
无非就是平日里蛮横惯了,搜刮的民脂民膏太多,以至于生怕他到了以后被查呗……
可说实话,张猛并没有闲心搭理他。
毕竟就目前形势而言,边防才是重中之重,其他的,通通都要往后推。
所以张猛接管了奉天城之后,便快刀斩乱麻,军政大权一手抓,快速而高效的重新布防,外加整顿军备。
经过十余天的操练,他带来的那支五万混编大军,总算是勉强磨合。
可就在此时,就在三日前!
张猛还没找范建的麻烦,这个狗东西居然先开始不安分了!
这是张猛没想到的。
但他一向是个粗中有细的智将。
张猛深知,任何不安定因素,哪怕不起眼,也都有可能影响大局,最终导致全盘皆崩!
因此,范建身边一直有他的人在暗中监视。
而也正是张猛谨慎的性子,让他不至于被范建背刺,里应外合打个措手不及。
是的。
张猛推测,范建大概率已经通敌叛国。
这狗东西这几日频频外出,打着帮忙勘测边防的幌子,只怕是在偷偷接触天狼大军!
张猛久经沙场,这点判断力还是有的。
也由此,他三日未曾合眼,一直在思考着各种对策。
是求稳,秘密上奏朝廷,申请重兵支援。
还是兵行险着,来个将计就计?!
毕竟天狼大军神出鬼没,与其被动等待,不如示敌以弱,诱敌出击!
战场上,主导权是很重要的!
但此举终归太过冒险。
天狼大军具体有多少人,多少具甲,多少驾**……
这些情况张猛一概不知。
有道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如今敌情不明的情况下,张猛没那么蠢和莽,敢拿一城十几万百姓的性命做赌注,换军功!
于是,张猛不停进行沙盘推演,经过深思熟虑后,最终决定……
双管齐下!
一边暗中派人上书朝廷,一边诱着范建拖延天狼大军。
只待大军一到……
张猛身为一介武夫、凡人,能想出如此应对已是殊为难能可贵。
但他又怎知,此番率领天狼大军的是他们大乾之前的君父?
他又怎能料到。
这根本不是一次普通的战争,其背后……
是天机阁阁主长达十七年的谋算!
所以,他派出去的十三路传令兵,注定是到不了长安了……
一座覆盖整个辽东郡的封禁法阵,将此地数百万的生灵全部圈禁其中。
只许进,不许出!
也因此,张猛派出去的传令兵,反而惊动了天狼大军,导致进攻提前……
这不能怪张猛。
只能说人力有时穷,他再熟谙兵法,又怎能和修仙之人斗呢?
此人间惨剧,非张猛之罪也。
当然,像他这种久经沙场的老将,总会有某种常人所不具备的预感。
瓦罐难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
戎马半生,张猛不是没想过自己最终的归宿。
他也不怕战死沙场。
但这次不一样。
大难临头,如芒在背的感觉尤为强烈。
稍早之前,张猛打盹时几乎是有一道声音在耳边明告诉他……
“张猛,你的时间不多了……”
这种不祥的预感,促使张猛大清早出门觅食,散心。
吃饱了,总归是心安一些。
而且……
想到自己出发前才降生的儿子,还有温柔贤淑的妻子……
张猛不自觉的咧开嘴角。
家人,永远是在外游子心灵的港湾。
他老张家,总算是有后了!
……
……
咯吱咯吱——
脚下积雪被军靴踩实,张猛往大营方向走着,突然,一道童声唤住了他。
“是…张大叔吗?”
“嗯?”
张猛循声望去,却见旁边一户临街的铺子门扉半开,露出一颗吸着鼻涕的小脑袋。
“是你?小…小煤球是吧?”
张猛笑了。
这小家伙他认识。
几日前天晴,这小家伙一直在营房附近鬼鬼祟祟的转悠,让斥候抓了去。
张猛一问才知,这小家伙是想参军……
“小萝卜头一个,年不过十二,你参什么军,回家去回家去……”
当时,张猛是这样说的。
而这小煤球的回答,却让他沉默。
“当了兵,就不会被郡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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