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昕阳的心跳加速了。他得到了想要的反应!
阿月不仅知道,而且很可能了解内情!她的背后,绝对不简单!
他见好就收,不再逼迫,转而叹息道:“是么?看来是孤陋寡闻了。罢了,这等玄奇之物,不知也罢。今日便学到这里吧。”
他示意课程结束,赏了阿月,看着她依旧恭顺、却仿佛背负了千斤重担般缓缓离去的背影,眼中光芒闪烁。
就在这时,一名宸察卫快步上前,在沈砚耳边低语几句。沈砚眉头微蹙,转身对周昕阳禀报:“王爷,泽口堰码头在望。前方有萨迪克商会的旗号,其主事之人请求登船拜见王爷,呈递通关文书与贡品礼单。”
终于来了!
周昕阳·精神一振。萨迪克商会的主事者!这或许是他接触商会核心、乃至验证阿月身份的关键机会!
“准。”周昕阳沉声道,“引至前厅相见。孤稍后便到。”
“是。”
周昕阳回到舱室,略作整理,脑海中飞速盘算。商会主事此来,是例行公事,还是别有目的?阿月刚刚经历那番试探,商会此时求见,是巧合,还是……某种回应?
他整理衣冠,面色沉静地走向前厅。无论对方来意如何,这都是一次重要的接触。他或许能从中窥见萨迪克商会的真实面目,甚至……找到那把连接梦境与现实、机关与星辰的隐秘钥匙。
前厅之中,一位身着华丽粟特锦袍、头戴绣金小帽、蓄着浓密卷髯的中年胡商已然等候,其身后跟着两名随从,手捧礼盒。见到周昕阳,胡商立刻以手抚胸,躬身行礼,一口流利的中原官话:“萨迪克商会泽口堰管事,优素福,拜见尊贵的泽川王殿下。愿殿下安康,福泽绵长。”
“优素福管事不必多礼。”周昕阳抬手示意,目光平静地打量着对方。此人眼神精明,举止得体,是典型的成功大商人模样。
优素福恭敬地呈上文书和礼单,说了一番仰慕天朝、感谢王爷照拂商会侍女(指阿月)的客套话。周昕阳敷衍地应和着,心思却不在这些表面文章上。
就在优素福准备告退时,他似乎不经意地提了一句:“……听闻殿下对西域风物颇感兴趣,小人甚是荣幸。商会近日刚从极西之地运来一批新奇货物,其中有一件小玩意儿,据说是古时智者观星测象所用之器残件,结构颇为奇异。殿下若得闲暇,小人愿献于殿下赏玩,或能博殿下一笑。”
观星测象之器残件?结构奇异?
周昕阳的心猛地一跳!
来了!
果然有回应!
而且如此直接,指向“星辰”与“奇异结构”!
他面上不动声色,只是略显好奇:“哦?竟有此事?孤对机巧之物确有些兴致。是何模样?”
优素福连忙比划道:“是一个巴掌大小的铜制圆盘,上面刻满细密符号与交错线条,似星图又非星图,中心有一可转动的小枢,但已锈死。其背面的卡榫结构,与我等常见器物迥异,商会中老师傅亦看不明白。只知是商队从更西边一座废弃古庙的祭坛下偶然所得,年代似极久远。”
巴掌大的铜制圆盘,刻满符号线条,中心有可转动的小枢,背面卡榫结构迥异……周昕阳的呼吸几乎停滞!这描述……与“璇玑枢”的核心组件何其相似!虽说是残件、锈死,但若能得到,与梦境中所见符号、二姐的图纸相互印证……
“听来倒有趣。”周昕阳压下心中惊涛,语气依旧平淡,“既是你一片心意,孤便瞧瞧。东西可在船上?”
“在的在的!”优素福连连点头,“小人这便让人取来!”
很快,一个古朴的木盒被呈上。打开,红绸衬底上,静静躺着一枚色泽暗沉、布满绿锈的青铜圆盘,仅有掌心大小,却散发着一种古老神秘的气息。
周昕阳接过,入手沉甸甸。他仔细看去,圆盘正面果然密布着极其纤细、排列规律的刻痕与符号,许多符号的形态,竟与他梦中所见、纸上所绘的“璇玑枢”核心符号有五六分相似!
中心处,一个微小的凸起,果然是某种轴枢结构,但已被铜锈死死咬住。
翻转背面,则是更加复杂、层层嵌套的微型卡榫与凹槽,工艺之精,匪夷所思。
就在他的指尖拂过圆盘边缘一处不起眼的卷草纹时,指尖忽然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酥麻感,仿佛有静电掠过。
与此同时,他眼角的余光似乎看到,圆盘中心那锈死的轴枢根部,有一丝比头发丝还细的银蓝色微光,极其短暂地闪烁了一下,随即消失。
周昕阳瞳孔骤缩!银蓝色!与梦境中“璇玑枢”符号的光芒、与那只虚幻蝴蝶的光影,同一种颜色!
这不是巧合!
他强忍着立刻深入研究的心,缓缓合上木盒,看向优素福,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欣赏:“确是一件古物,颇有趣味。优素福管事有心了。此物,孤收下了。”
“殿下喜欢,是小人的荣幸!”优素福笑容满面,再次行礼,“商会已在泽口堰备下薄宴,为王爷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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