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亥时还有段时间,锣子也不知从哪端来两碗解酒汤,这里看上去也不像是可以生火做饭的地方。
两个醉鬼睡了一觉后,林天宝领着众人神清气爽的出发了。
地下的布局呈田字格,和地上的格局相似,林天宝应该是特意镜像挖掘,这样更好掩人耳目,如果是姚靖宁,她也会这么干。
不知道拐了多少弯,终于来到一处空旷处,这里什么都没有,一片荒芜。
林天宝走到正东面的一面土墙前,不知道按了什么地方,头顶上方传来一阵机关开合的“咯噔——”声。
姚靖宁眼前一花,便看到一个云梯从头顶降了下来,林天宝当先向上爬去,招呼她跟上。
刚一冒头,姚靖宁就被眼前一张胡人面孔唬了一跳,差点一脚踩空又跌了回去,幸好身后的裴绪安扶了她一把,稳稳托住了她的腰。
“不歉,不歉,我滴笨友,吓到你料馍?”一个金发络腮胡说着让人听不懂的官话,正对着姚靖宁摇头晃脑。
她并非没见过胡商,也跟着大姐跟他们打过交道,只是没见过官话说的如此差的胡人。
林天宝指着这个矮胖的大胡子说道:“他叫撒切里,是我们在上面的接头人,他是胡人区里的百晓生,什么风声都逃不过他的耳朵,只是他官话太差劲,不过我已经习惯了。”
撒切里立即道:“恰不恰鸡?”
林天宝不得不充当翻译,“他问你们要不要先吃饭。”
姚靖宁确实闻到了空气中传过来的一阵辛香料的味道,令人食指大动。
“天宝姐,不如我们先吃饭再逛?”她饿了。
林天宝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好,我带你去吃他们这最有名的胡饼、毕罗、胡辣汤,还有甜滋滋的葡萄酒,现在正值寒露,来一碗热辣辣的胡辣汤别提多舒服。”
姚靖宁被她说的口水都出来了,一个劲的吞咽才能忍住。
裴绪安看着她这个可爱模样,也情不自禁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姚靖宁一心吃美食,并未在意,只是瞄了他一眼,拉着他的袖子走了。
林天宝将他们带到一家十分破烂的巷弄小铺,但姚靖宁知道,真正好吃的食铺往往就藏在这种偏僻的角落里。
当她看到端上桌的美食就知道这顿夜宵稳了。
胡饼金黄焦脆,毕罗根根劲道,特别是面前的这碗胡辣汤,汤底浓稠,配料丰富,加了足量的辛香料,一吸鼻子就馋得人胃里痒痒。
浓汤入喉,温度适宜,鲜得姚靖宁差点把舌头吞了进去,顾不得讲究,直接端起碗就大口的“咕咚咕咚”。
林天宝看她爱喝,十分开心,“你试试把胡饼放进去蘸着吃,别有一番风味。”
姚靖宁照做,顿时爱不释口,一张饼就这么被她就着胡辣汤给吃干抹净了。
她抱着肚子摊在椅子上,撑得动弹不得,那模样别提多可爱,逗得众人都纷纷笑了起来。
自从他们吃饭便开始消失的撒切里,此时捧着一壶葡萄美酒进来道:“哟哟哟,玻璃珠,咦!”
林天宝淡定接口,“他说这是他私藏的葡萄酒,特地拿来给我们品藏。”
姚靖宁对着林天宝竖起了大拇指“天宝姐,你是这个”,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紫红色酒液从细嘴瓶中倾斜而出,倒入琉璃盏中,映着烛火如梦似幻。
“这就是传说中的葡萄美酒夜光杯?”姚靖宁大为稀奇。
她轻抿一口,眉头舒展,眼睛笑成了一弯月牙,“好甜,比许七娘的饮子还好喝!”
“少喝点,后劲可比烧刀子还大。”裴绪安温声道。
姚靖宁似是不信,“你喝过?”言罢又饮下一杯。
裴绪安并未接话,只是将酒壶挪远了些。
林天宝看着这对璧人,打趣道:“妹夫倒是个体贴人。”
锣子急了,也连忙把林天宝的酒杯挪走,却被林天宝兜头一巴掌,“你凑什么热闹,吃你的。”
林天宝和锣子相差十岁,锣子在她眼中就跟自己儿子差不多。
锣子敢怒不敢言,听话的又拿起了筷子。
林天宝转头对撒切里嘀咕一阵,撒切里便点点头后出门了。
她张着圆圆的眼睛,对着姚靖宁忽闪忽闪的扑棱着,“小妹想不想去看看我们的买卖?”
这是真拿姚靖宁当自己人了,这种隐藏在暗处的交易,原本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显然姚靖宁也知道这一点,小声道:“方便吗?”
林天宝也小声对她道:“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这可是正经买卖,而且…”她又眨了眨眼,“等下你就知道了,包你满意。”
姚靖宁被她勾起了兴趣,催着要走。
林天宝带着他们穿街走巷,来到一处胡人教堂,轻轻地推开了门。
教堂有着红色的圆顶,顶上竖有一个金色的十字架,这是他们胡人信仰的符号。
进门后更是目不暇接,胡人擅长制琉璃,他们将所有的窗户用彩色琉璃拼接而成,拼成他们名族特有的花纹。
教堂外的烛火穿过五彩斑斓的窗框投射进来,姚靖宁仿佛看见了宇宙洪荒。
她扯着裴绪安的袖子,挨着他身边激动道:“裴绪安你快看,好美啊。”
裴绪安看向她同样被绚丽侵染的侧脸,眉目间有一刹那的悲伤,但很快被他藏好,仍是笑得温温柔柔,“嗯,很美。”你也是。
她并未察觉到他的异样,可刚好站在对面的林天宝,却发现了。
但林天宝并未声张,而是对着姚靖宁说:“我们先进去吧,拍卖会要开始了。”
“嗯,嗯?拍卖会?”姚靖宁追着这句话便走了,徒留裴绪安空落的衣袖在影中摇晃。
姚靖宁跟着林天宝绕过胡人礼拜祷告的区域,穿过影壁,来到一间只能容下两人的小房间。
林天宝蹲下挪开一处地毯,将一块木板抬起,底下赫然出现一个带楼梯的暗道。
姚靖宁笑道:“天宝姐的地盘还真是都藏在地底下。”
林天宝意有所指,“上面的玩不过,自然就只能去下面了。”她当先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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