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长春宫内空无一人。
在得知苏文澜去了民学后,陆玄珍换了身常服,备轿朝宫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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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一间偏僻医馆里。
一名捂得严严实实的贵公子正坐在里间,身后跟着一个仆从。
那仆从正是小梁子。
他上前道:“李郎中,这位是我家大人,上回拿的药大人都服下了,但情况还是不见好,就想着过来叫您亲自瞧瞧。”
李郎中点点头,示意对方伸出手:“大人,在下先给您把脉。”
苏文澜挽起袖子,露出小半截手臂。
看着那白到几乎病态的肤色,李郎中面色一凝,抬手搭了上去。
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连一旁小梁子看了都忍不住捏起一把汗。
等李郎中收回手。
小梁子忙问:“郎中,可看出我家大人症结所在?”
李郎中轻叹:“大人瞧着也不是重欲之人,身子怎会亏空得如此严重?可是家中长辈急着让您开枝散叶?”
苏文澜摇头。
他只是尽了一个丈夫,不,是尽了一个情夫应尽的职责。
满足自己的女人,仅此而已。
“先前开的那些药,不要再用了,这半年您也不要再与令夫人同房,克制一下。”
李郎中严肃道。
苏文澜:“……恐怕不行。”
他还是想和陆玄珍睡觉。
李郎中气笑了。
他行医二十多年,还从未遇到过这样不知轻重的病人。
男人都好面子,他懂,但也不能不要命了吧?
“不行也得行,子嗣这事急不得,就你现在这身子,就算一下做上百回,那也生不出孩子!”
苏文澜面露迟疑,沉默许久,终是下定决心,抬眼看着李郎中。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半年不同房。
别说陆玄珍受不了,他也受不了。
每次同房,登上极乐的不止陆玄珍一人,他亦是到了。
只是结束以后反噬上来的疲倦,也是让人难以承受的。
况且他吃药,不是因为他不行。
只是他早年在苏府时亏了身子,又没有时间慢慢调养,便走了捷径。
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
李郎中痛心疾首道:“大人只管同房,最好早早死在床上,您夫人也好尽早改嫁,再寻一年轻力壮的新郎君去!”
“早知今日,先前就不该给您开那些药,迟早砸了在下这块招牌!”
苏文澜脸色沉了沉。
再寻一年轻力壮的新郎君?
“李郎中,不同房是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莫非令夫人还能把刀架在您脖子上,逼着您脱掉裤子?”
“不会,但我必须要让我夫人满意。”苏文澜认真道。
李郎中不解:“要是不满意她能把您休了?”
苏文澜想了想围场庆宴上的承诺,道:“……也不会。”
“那您到底在担心什么?”
李郎中语重心长道:“大人您还年轻,若是好好调养,将来还能有个亲生骨肉。至于房事,您还是趁早歇了这份心吧。”
苏文澜瞥了眼身后。
小梁子立马递上一个沉甸甸的钱袋。
“李郎中,你再想想办法。我很爱我的夫人,她还年轻,总得有人满足她。若是我不能,那就会有别人替我满足她。”
李郎中惊愕又同情地看了他眼,余光同时瞥见那袋沉甸甸的银子。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郎中请讲。”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您都愿意吗?”
苏文澜不假思索:“是。”
“即便是不能有子嗣也愿意?”李郎中问。
他稍作犹豫:“……嗯。”
“您可得想好了。”李郎中再次确认。
“想好了。”苏文澜坚定道。
李郎中斟酌开口:“在下有一祖传秘法,可让男子重振雄风且不伤身,只是有两点不好……”
“一,种下动情蛊的男子几乎不会再有子嗣;二,每半个月至少要同房一次,否则会遭到反噬。”
“这个会对我夫人有影响吗?”这也是苏文澜唯一的问题
李郎中眼神有点奇怪:“没有。”
“好,那开始吧。”
至此,苏文澜再无顾虑。
-
民学学府位于皇宫附近。
陆玄珍刚出宫没多远就到了。
因是私服,无人认出她真实身份。
有学子认出她是开学时来过的那位陆大人,纷纷围上来同她问好。
她一一回应,目光扫视了一圈,没停在任何人身上。
陆玄珍顿了顿,问:“苏大人呢?”
“您要找苏大人吗?他现在不在这边,出去有一会了。”有学子如是说。
她皱起眉:“知道去哪了吗?”
“这个我们不清楚。”学子们答。
“好,你们先回去上课吧,我自己出去看看,也许苏大人是回宫了。”
话虽如此,陆玄珍却心知肚明。
若苏文澜回宫,他们二人定会碰上。
她转身朝学府外走去。
面容平静如水,未露出半分喜怒好恶,只是垂下在身侧的手越攥越紧,指骨微微泛白,手背青筋浮现。
走到一处不起眼巷子中后。
陆玄珍低唤了声“青川”,随即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蒙面女子如鬼魅般出现在了她身前。
“苏文澜现在在哪?”
自苏文澜承宠后,他一旦出宫,便会有暗卫记录他的行踪,何时到过何地,至于见了何人,又说了什么,这些不在暗卫的记录范围内。
这些最后都会汇报给陆玄珍。
半炷香未到,一只鸽子缓缓落在了青川手臂上,她取下鸽脚上的纸条。
“在城西益元堂。”青川道。
陆玄珍微微颔首。
随后疾步朝西边奔去,身后暗卫悄然隐去。
不过几条街的距离,加之她用了轻功,很快便到达城西益元堂。
是一间医馆。
见大门开着,陆玄珍直接进去了。
浓厚的药香扑面而来,她不由吸了下鼻子,觉得这个味道有点熟悉。
药童见有人,忙从柜台后面出来。
“姑娘,请问您是来找李郎中的吗?李郎中在里面休息,您先在这坐一会,我去喊他。”
“好。”陆玄珍随意选了把木椅坐下,漫不经心打量起医馆里面的陈设。
过了会,李郎中出来了。
陆玄珍开门见山:“李郎中,刚刚是不是有一个年轻男子来过?”
“是。”李郎中镇定自若。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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