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奥兰多爽快地回应了布鲁斯。

挤在门外的迪克和提姆等不住了，推开门进来。

两人无视布鲁斯暗戳戳的眼刀，自顾自地上前介绍自己。

“我是迪克，家里的大哥。奥兰多还记得我吗？”

在布鲁斯决定收养奥兰多之后，迪克就蠢蠢欲动了。

家里的弟弟一个比一个难搞，在叛逆青年杰森和暴娇少年达米安的衬托下，提姆简直是个“天使弟弟”。

现在终于来了个真·天使弟弟·奥兰多，迪克的心也插上了天使翅膀，迫不及待地和奥兰多套近乎，打算凭借先前的优势一举成为奥兰多心中的最佳哥哥——除杰森外。

奥兰多却歪歪头，红润的小脸一片茫然：“迪克......哥哥，奥兰多不记得呀！”

“噗嗤——”

提姆发出了毫不留情的嘲笑声。

“我叫提姆，是家里的三哥。”他对奥兰多介绍道。

迪克捂着胸口，眼神黯淡无光，喃喃道：“不——”

他太伤心了，天使弟弟柔软的小嘴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冷无情的话的。

奥兰多依旧眨巴着无辜地蓝眼睛盯着迪克。

迪克情绪很怪异，虽然面上很难过，但真实的情绪和奥兰多认知中的伤心、低落等一系列情绪并不相同。

布鲁斯在一旁没有插话，静静地观察着奥兰多的反应。

当奥兰多说出不记得迪克的时候，布鲁斯眼神微闪，待迪克和提姆都安静下来，他接过话头：“家里还有你二哥杰森和四哥达米安，他们暂时都不在家。另外就是家里的大管家阿福，他负责我们的日常生活。”

布鲁斯特意在提到杰森时语气加重，可奥兰多依旧没有表现出任何过激的反应。

根据收集的信息来看，奥兰多应该很依赖杰森，可现在却像听到陌生人的名字一般。

小孩子的记忆其实很好，而奥兰多的生活环境在认识杰森后又很单纯，每日接触的人寥寥无几，迪克和杰森的关系特殊，但他却表现得完全不认识迪克，对杰森的反应也太过平淡。

有问题！

布鲁斯仍旧挂着温和的老父亲笑容，心里却不动声色地将奥兰多的监视等级提高。

迪克和提姆也似乎察觉到不太对劲，两人瞟向布鲁斯，瞬间意会，一会蝙蝠洞商讨。

此时房门敲响，是大管家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端着一碗清粥，这是在东方菜谱上学习到的，小朋友身体弱，又昏睡了这么久，期间还有些“无良黑漆漆”在小朋友身体上动手动脚的，现在一碗清粥来养养胃最好。

某无良黑漆漆：......

“谢谢阿福爷爷。”

奥兰多捧着小碗道谢，小嗓音嫩生生的。

阿福一颗饱经岁月的心一下子被戳中，他记得幼年的老爷也是这么乖巧可爱，只可惜......

抛开那些愁绪，阿尔弗雷德整颗心都被奥兰多叫得软软的，就像看到了幼年版的老爷，尤其是那双蓝眼睛，一样的水灵灵。

清粥没什么味道，小朋友虽然懂得食物珍贵，但不是自己喜欢的食物吃着是会皱小眉头的。

看着小朋友虽然不喜欢但还是乖巧吃完了一整碗粥的模样，阿尔弗雷德情不自禁地祭出了韦恩家的大杀器——小甜饼。

小朋友抱着小甜饼，像只小仓鼠一样吃得两颊鼓鼓，实在可爱，小甜饼的香味似乎都比以往更浓郁了些。

三人忍不住伸手拿小甜饼。

阿尔弗雷德轻咳一声，说：“唉，今日份的小甜饼只剩一人份的了，作为父亲和哥哥难道要和......”

不等他说完，布鲁斯当即转移话题：“公司似乎还有会议，我先走了。奥兰多晚上见。”

迪克忍着心碎紧跟其后。

提姆——提姆他面无表情，布鲁斯是怎么想找到找借口居然是去公司开会，他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眼下青黑，睡眠严重不足的真·韦恩集团管事拖着麻木的腿离开了。

抱着小甜饼吃得不亦乐乎的奥兰多抬头：咦？爸爸和哥哥们都走了诶。

借口开会的布鲁斯父亲其实来到了蝙蝠洞。

花花公子和老父亲气质荡然无存，影帝·布鲁斯神情冷峻地翻看奥兰多的检查报告。

——基因异常。

不属于布鲁斯目前已知的所有物种基因。

来历不明，出现在哥谭的时间突兀，仿佛凭空多出一个人。

现在又莫名丢失了记忆，布鲁斯不得不警惕起来。

迪克也揪心着，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孩子，异常的基因报告和行迹明晃晃地告诉他，奥兰多并非普通小孩。

他扶额皱眉，勉强找到一个可以安慰的点。

“至少，忘记布莱特夫妇的悲剧也算好事，他还太小了。”

布鲁斯还是一副冷硬、油盐不进的样子，“现在还无法确定他的失忆是真是假。”

迪克的目光直直地刺向布鲁斯，声音中隐约藏着怒气：“奥兰多是个孩子，种种行为都表示他的心智只是一个四岁孩子的水平。”

布鲁斯并不回答他的话，像是无声的反对。

从知道杰森活着的消息，就一直心里憋着口气，到亲眼目睹布鲁斯和杰森因为小丑的生死几近决裂，压抑的愤懑不满越来越强烈，到此刻彻底爆发。

“你总是这样，用你那变态到几乎毫无人性的控制欲去审视你身边所有的人，永远在怀疑、在计划，仿佛我们所有人都是潜在的犯罪分子。”迪克的愤怒地对布鲁斯吼道。

“所以我当年才会离开，所以杰森才不愿意回来。”

布鲁斯始终沉默地态度让迪克心中难受，这是他年幼时崇拜的对象，他知道他强大、坚韧，是撑起哥谭一盏明灯的骑士。

可布鲁斯也多疑、封闭，即便是对他的家人。

迪克到最后语气还是软了下来，他对布鲁斯说：“你收养了奥兰多，就应该承担起一个父亲的责任，一个父亲会像个变态一样去监视怀疑自己的孩子吗？”

阿尔弗雷德远远旁观着迪克和布鲁斯的争端，或者说迪克单方面的发泄。

作为韦恩家最有大智慧、最不可招惹的大管家走上前来了，笑容得体，和蔼地说：“老爷，迪克少爷这句话我很赞同，您现在是五个孩子的父亲了。”

布鲁斯可以冷着脸对待迪克，却只能在老管家面前妥协

气氛有了缓和，提姆趁机插上来：“我觉得奥兰多的事情可以暂时放一放，现在最重要的是，小D要回来了，你们想好怎么和他说了吗？”

“毕竟，尽管来历不明、基因异常，都无法改变奥兰多是个一根手指头就能戳倒的三头身小崽子。”

迪克：“......”

布鲁斯：“......”

迪克僵硬地转身：“我得回布鲁德海文了，再不回去这个月工资就没了。”

布鲁斯神经紧绷地熬了几天，熬得头疼，现在想起全家最不好管教的儿子，头更疼了。

他不合时宜的想到，难怪东方有句话叫儿女都是债。

而此时一根手指头就能戳倒的主人公摊上大事了。

【奥兰多，奥兰多。】

是熟悉的声音，奥兰多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阿尼亚？”

奥兰多小身板麻利地下床，东瞧瞧，西瞧瞧，就是没有看见小伙伴阿尼亚的身影。

他趴在毛绒地毯上，探着脑袋看床底，还是没有人。

2233比他反应快，很快就发现了问题，然后凌乱了。

啊，它是什么时候花重金买的跨时空联络器呀？！！！

啊，它完美、流畅的数据库又是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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