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时间已经接近中午，或许在位于远离繁华区的郊区的原因，阳光并不灼热。

五条悟迫不及待地带他们去另一个训练场。

这个比被破坏的那个小了很多，结构方方正正，天花板被看不出材质的透明玻璃覆盖，墙壁也不知道是用哪种金属做的，银白色，看起来非常结实牢固。

“绫酱身体还没恢复，就先旁观吧～”进门时五条悟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有光亮的东西顺势传过来包裹住绫子的身体，仿佛将她与周围隔开。

这是无下限吗？

绫子好奇地用左手碰右手，想试一下是什么感觉。

结果碰到了自己带着温度的肌肤。

“噗。”五条悟笑出声，声音短促，绫子感受到浓浓的嘲笑意味，一下子垮下脸。

真的成为他的学生的话，每天都要经历这种折磨了吗？

悠仁无奈地将绫子拉到自己身后，“五条老师，不要逗绫子了。”

他转头对绫子解释：“五条老师的术式是无下限，效果差不多是减慢靠近他的生物与物体的速度，越近越慢，永远都无法触碰到他。”

“不过自己主动去碰是不受这个限制的，就像这样，我碰不到你，但是你可以碰到我。”

他伸手去握她的手，随着距离越来越短，他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仿若静止。

绫子手指往前移动，轻轻松松地握住他的手。

很暖和。

无下限好像连温度都隔开了，前一秒绫子的手还没感受到温暖的热意。

绫子眨了眨眼，很新奇。

站在第三人视角看这个能力和自己亲身体验是完全不同的感受，大概类似于从“看着好厉害”变成“哇！真的超级厉害！”。

不过这不是重点，她松开手，挥了挥：“嗯嗯，你去训练吧，我在这里看着。”

“嗯！”

悠仁和五条悟走向场地中央，绫子则慢慢退到墙边。

她的目光紧紧跟在悠仁身上。

训练开始的时候，她清楚地看到浓稠的黑色咒力从他的肚脐涌向身体各处，恐怖的气息随之在训练场中扩散开来。

压抑，愤怒，混乱。

她睁大眼睛，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等等！这、这是宿傩的气息！

体内的咒力下意识凝聚，马上又因为破损的经脉无力承担而消散，只留下尖锐的刺痛感。

绫子疼的倒吸一口气，加上五条悟还在场，稍微冷静一些，目光紧张地扫过他全身。

他裸露在空气中的面孔上没有出现奇奇怪怪的纹身，双眼下方可以变成眼睛的线条没有睁开。

总结：悠仁没有被宿傩附身。

这个结论让她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心里又冒出更大的疑惑。

那为什么……

绫子隐约意识到五条老师叫她过来旁观的目的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态度更加认真，细细观察悠仁体内咒力流动的所有轨迹和特征，以及他的身体状态。

*

这是一场和平友好的课堂教学，五条悟淡定自若地引导悠仁使出大概是他目前学会的全部能力就宣布暂停。

不血腥不暴力，没有造成任何破坏。

悠仁跑过来，脸颊带着运动过后的红晕，额头冒出一层汗。

除此之外，身体状态比绫子好太多了。

五条悟更是一点事没有，苍蓝色的眼睛带着轻松的笑意。

“绫酱，悠仁的咒力气息熟不熟悉？”

“是宿傩。”

绫子严肃地说出自己的猜测，“是使用了咒物的力量吗？”

虽然原著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是现在咒物被她净化过，效果跟原来不同也正常。

只是用就用吧，为什么气息还能阴暗的这么纯粹？难道这就是她无法将宿傩手指彻底净化的副作用？

悠仁点头，眼睛很亮：“嗯，不过昨天我学会使用自己的咒力了，绫子你再看看。”

他抬手举到绫子面前，咒力再次凝聚。

这次，是纯净的、温暖的。

像阳光一样的咒力。

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比宿傩的咒力弱。

“怎么样？”悠仁问，有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绫子笑了：“很好。”

“我喜欢这个！”

悠仁唇角轻快地扬起一道弧度，很快又抿成一条直线，垂着脑袋，低声说：“可是这个没有那个厉害。”

语气失落，还藏着一丝痛苦。

他需要尽快强大起来。

只有这样……当初虚幻的事情才不会成真。

血红的心脏还在滴血，却在空气中渐渐静止下来，失去温度。

她空荡荡的身体安静地睡在他怀中。

他第一次发现，死亡，是冰冷而寂静的。

*

绫子不满地皱了下眉，托着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

弱小的确让人伤心，但是不应该感到痛苦，因为痛苦只会引起更大的痛苦。

而且有她在，才不会让小太阳灰暗下来！

“悠仁，从你觉醒咒力到今天，只过了三天。”

“三天”两个字，她加重了语气。

“你进步的很快，过不了多久就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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