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在观察方面，你算得上天赋异禀，能轻而易举捕捉到布鲁斯的情绪，也能发现他的有意隐藏。

他的隐藏作为另一个疑点被你放在心里。

与此同时，你脑海突然间开始闪过十分钟以前发生的一切。

比如，一些被你忽略掉的事。

就好像时光倒回，像是在放电影倒胶片，你的眼前浮现出进公园时那些乞丐的脸，每一张，三三两两，或坐或卧。

【或卧】

那花体字突然出现在你脑中，为你圈出两三个人，在圈外画出两三条线，指向一个词【枪】，再指出边缘几个人，告诉你，他们与前面的人并不是一派。

而后，你脑中的电影继续四倍速播放，停在枪声响起那一秒，布鲁斯和枪声响起时几乎同时停下的声音，和他比你本人快不少的反应。

花体字没有出现，那是说明布鲁斯这样做是没有疑点的吗？

你没有细想，也来不及细想。

面前的景象快速播放，穆勒出现，他身后所有戴着面罩的人眼闪动在雪莉面前，面罩材质，防弹盾牌子，外套下藏着的防弹衣牌子，手中拿着的枪械型号，体重，身高，鞋码，被花体字一个一个写出。

最终是穆勒，他的眼睛和宴会上副手的眼睛重合，重叠。

你眨了眨眼，眼前与脑海中所产生的一切疯狂褪去，耳边似乎传来秒针走了一格的滴答声，你回神，看向已经将情绪完全收敛的布鲁斯。

他也在看着你，但现在，他似乎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笑了一下，这笑容是在安抚他，也在安抚自己。

21

车先带着你回到住宅，下车时，布鲁斯和你道别。

你能感受到自己和他的关系因为此时反倒疏离了起来。

但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你虽然有点失落，也大概只是因为计划被打乱而感到失落。

你原来是这样以为的。

但看着那辆车带着布鲁斯离开，你却感觉胸口压抑的难受。

当然，这种难受一定无关爱情，也许有关那不知道何时才会再次送到你卧室的请柬，但一定无关爱情。

而不容你细想，那天下午，穆勒就来到了宅中。

麦克不在，他单独向你汇报了有关袭击事件的处理，死了一部分，抓了一部分，基本都招了，而后，询问你是否将此事完全禀告卡迈恩。

他非常恭敬，像一个真正的手下那样看不出一点违和，做的也很好，然而，他询问你的事情，却其实根本容不得你做决定。

你当然只能同意，只能让他把这件事告诉卡迈恩，难道你还能瞒得住吗？

难道你有瞒住的理由吗？

他做的很好，也非常体贴，唯一带给人的不适感常人甚至无法察觉，那就是，他虽然是手下，却其实隐约在掌控他的上级，而事实也是，他并非你的‘手下’。

他是那幕后之人的‘手下’，也许本来和你称得上是平起平坐甚至更受信任，而时至今日，你还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也不知道，是谁才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人才，也不知道雪莉·法尔科内为何受制于他。

但你什么也没有表露，只很平淡地送走了他。

晚餐结束时麦克才回来，带着硝烟味，和你说他带着另一部分手下去争马罗尼实力边缘的盘口了，他告诉你，接下来的哥谭不会太平，即便布鲁斯邀请，也不要出去。

那么，现在的形势是否在幕后之人的料想之中呢？

如果在，那么，他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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