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重生日常》
众人皆感到一丝诧异。夫人平日里最注重自己的脸面和仪表,今日她被老爷打了,整个人都有些狼狈。按理说她应该不会见侯爷才是。
作为邵婉淑身边最贴心的大丫鬟,阿梨并没有说出来反驳的话,而是提出了相应的办法。
“奴婢为您擦些粉,遮一遮。”
邵婉淑却拒绝了:“不用了。”
遮不住的,能遮住的只是表面的伤口罢了,父亲对她的冷酷用再厚的脂粉也遮不住。况且,这不过是一场梦罢了,遮与不遮,又有什么区别。
阿梨没再动。
不多时,定南侯来到了韶华院中,院中的人全都朝着他行礼。
“见过侯爷。”
在一声声此起彼伏的行礼声中,裴行舟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邵婉淑面前。
裴行舟身着一袭玄色的衣袍,身姿挺拔。五官硬朗,剑眉星目,鼻梁高挺。面上没有任何神情,整个人看起来看起来十分冷峻,让人望之生畏。
在见到邵婉淑的那一刻,他的脸色似乎柔和了几分。
邵婉淑下意识站起来,想要朝着他走去。脚步刚刚一动,又停了下来。
既是梦,她不想那么累了。
犹豫的这一瞬,裴行舟已经来到了邵婉淑面前。
邵婉淑:“见过侯爷。”
裴行舟抬了抬手:“夫人不必多礼。”
说罢,他径直走到塌前,落座,邵婉淑也在他的对面坐下。
阿桔重新上了一壶茶,又退了出去。
裴行舟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这才看向邵婉淑。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眼睛注意到了邵婉淑的左脸,目光微微一沉。
“脸怎么弄的?”
邵婉淑微微侧头,避开了裴行舟探究的目光。
“没什么,不小心碰到的。”
裴行舟脸色沉了几分,但却没再多问。
接下来,两人谁都没再开口。裴行舟坐在榻上静静喝茶,邵婉淑时不时看向他。若在从前,邵婉淑是断然不敢这样大胆地看裴行舟的。
一开始她是有些怀念的,毕竟两人夫妻三年,她又许久没见丈夫了。而在丈夫去世后,她的天彻底塌了,任何人都能来踩她一脚。看着看着,她想到了丈夫死后发生的事情。她以为他们夫妇虽然感情不够深,但应当是有默契的。她为他操持侯府的事宜,让他没有后顾之忧。而他也应该给她体面,不会弄出来庶长子打她的脸。可事实却是他压根儿没考虑过她的感受。他让一个女人有了身孕,狠狠打了她的脸。
父亲想让她死,丈夫想让她颜面尽失,天底下的男子还真是薄情。
前院还有些公务未处理完,裴行舟本想坐一会儿就回去,见邵婉淑一直看他,此刻却是误会了她的意思。他们刚成亲三个月,最近几日太忙,他只是来后宅坐上片刻就离去了,一直没有留宿。
喝完一杯茶后,裴行舟沉声道:“安置吧。”
邵婉淑回过神来,裴行舟已经抬脚朝着里间走去。
不多时,二人去了床上。两人皆是平躺着,邵婉淑在里侧,裴行舟在外侧。两人既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举动,如同之前的许许多多个夜晚。
就在这时,裴行舟突然翻身覆了过来。
邵婉淑顿时一惊,睁大了双眼看向裴行舟。
裴行舟却不再像方才一样冷漠,没等邵婉淑反应过来,他的唇便重重落在她的唇上,手也在她的身上游走。
他在夜里一向如此,跟白日的他判若两人。
两人已经一年没有同房了,邵婉淑身体忍不住轻颤一下。
那吻又霸道地落在了她的脸上,她的眉眼,她的脖颈,带起了一阵阵的颤栗。
邵婉淑终于呼吸自由,恢复了力气,身体下意识想要靠近他。突然,她的眼前闪过那个大着肚子跪在她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心顿时一沉,抬手推了推裴行舟。
裴行舟却没什么反应,动作未停。
邵婉淑心里多了丝恼怒,手上也用了些力气。
裴行舟终于停了下来,一双眼沉沉地看向邵婉淑,似是不明白她为何如此。
邵婉淑木着一张脸,压住心里的恶心,道:“我身体不舒服。”
裴行舟眼神越发沉了,她的月事在半月前,今日却告诉他身子不舒服,这是在拒绝他?看来是他方才会错意了。罢了,成亲三月,无论何时她都板着一张脸,没什么反应,他也没什么兴致。
邵婉淑实在是扛不住裴行舟阴沉探究的目光,侧脸避开了。
裴行舟刚要翻身下去便看到了邵婉淑左侧的脸颊。虽然床幔遮住了外面的光,但裴行舟是习武之人,眼力极好,此刻二人又离得极近,他清楚地看到邵婉淑的脸不光有巴掌印,竟还肿了起来,比他刚刚在外间看到的还要严重些。
她方才说身体不舒服,应当是真的不舒服。
裴行舟的眼神瞬间柔和了几分,他抬手用粗粝的指腹轻轻抚过邵婉淑微微肿起来的脸颊,沉声问:“疼吗?”
若是以往,邵婉淑多半会遮掩过去,此刻“不疼”二字却有些说不出口了,因为她是真的很疼,尤其是被裴行舟的手指刮过之后就更疼了。
邵婉淑蹙了蹙眉,道:“别碰,疼。”
裴行舟没听出来邵婉淑语气里的嫌弃,看着她的脸,他的眼神骤然一暗,从肿起来的脸颊看,打她之人用的力道极大。
她虽是侍郎府的姑娘,但也是他的妻。打她,便是在他的脸。
裴行舟压住心里的怒意,问:“岳父同你说了什么?”
邵婉淑唇微微抿起,淡淡道:“没说什么。”
裴行舟眯了眯眼,盯着邵婉淑看了片刻,平躺回去。
两人都没再说话。
这一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邵婉淑脑子里乱得很,一会儿是王管家送来的白绫,一会儿是父亲打她时那张狰狞的脸,一会儿又是裴行舟阴沉的目光。想着想着,她竟渐渐睡着了。
听着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裴行舟蓦地睁开了眼,侧头看向了身侧之人,眼里满是探究之意。
这门亲事本就是政治联姻。贤贵妃一直希望他支持三皇子,见他无意,便将自己的侄女嫁了过来,试图拉近彼此的距离。成亲三个月,她虽有些小动作,但总体而言还算规矩。
这次回娘家,邵侍郎为何要打她,是交给她什么任务了吗?
盯着邵婉淑看了片刻,裴行舟收回了目光。
她既心里只想着娘家,不想说便罢了,前院还有许多公务要忙。
裴行舟掀开了被子准备下床。
就在这时,邵婉淑突然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
“不要,不要……”
“救命,救命……”
睡梦中,邵婉淑突然变得不安。她又梦到昨晚那一幕了,那根白绫死死勒在自己脖子上,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裴行舟看着邵婉淑痛苦的样子,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但身体还是靠近了些,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抚。
邵婉淑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握住了裴行舟的胳膊,嘴里依旧念叨着什么。
裴行舟性子冷,也甚少与人亲近,不知该如何安抚人。他僵了片刻,抬手将人圈入了怀中,宽大的手掌抚摸着怀中人的后背。耳朵凑近了邵婉淑的唇,想要听清楚她说了什么。
然而他只间或听到了“父亲”、“救命”,其余什么都没听清。
邵婉淑似乎在梦中得救了,情绪渐渐平稳下来,再次沉沉睡去。
裴行舟抽了抽胳膊,见抽不出来便作罢了。渐渐的,他也生出了一丝困意,没再离开,而是阖上了双眼。
卯时初刻,裴行舟醒了过来。低头看着怀中柔软的人,他掀开被子,轻手轻脚下了床,离开了主屋。
想起邵婉淑肿起来的脸颊,知道她好面子,不愿让人看她的笑话,裴行舟又多嘱咐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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