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脑女帝和她的美貌废物》
太师之死给朝堂带来持续数月的海啸。
白镇岳两耳不闻窗外事,夙兴夜寐,完全记不起自己有后宫这么个玩意儿。
莲时侍奉数年,深知以色侍人者的美貌与趣味,只配当帝王空闲时的调剂。但有正事,必被抛之脑后。见白镇岳政务繁忙,他果断无视了后宫众人送来的关怀,不予通报,避免他们干扰女帝。
也避免他们因此死于非命。
*
雕梁画栋,玉台金阶。泉流仙浴,林开佛葩。一抹红开在斜枝上,悄悄探入窗。岚风闲闲伸手,摘下。
他眼珠里开着一朵红山茶,艳烈矜傲,优美脱俗。盯了片刻,他将其卷入口中,咀嚼,口感涩酸。错觉汁液长春,与唾液交融,落入胃袋。
陛下数月不来了。他吃着花,无意识扣着手指。指尖血溢过红肉,渐渐滴落,带着歇斯底里的安静。
“皇后殿下!”身边的侍女惊呼,宫人们紧张兮兮的围了过来。
岚风心底奔涌不耐。一群庸碌无能之辈,怎能在他思念陛下时贸然打扰?陛下举世无双,自己姝色无两,他二人之间的情爱,平庸者连询问,都是冒犯!
“本宫无事,退下。”他自顾自走回曾与女帝缠绵的床榻前。一头扎进被褥里。
岚风摩挲着被子,已经换掉的床褥在臆想中透出女帝的气味。他的皮肤针刺一样犯痒,四肢开始幻痛。情至浓处,一口咬住了被子,半闭的眼溢出泪水。
麝香气漫延,和殿中檀香一起混合成无耻的痛感。
怎么还不来呢?他侧躺着,面无表情,泪从眼角流下。
他思念女帝指尖流淌出他的血,焦渴着曾被赐予的疼痛和快感。她在时,所有的撕裂和放荡都像在远古暴龙的齿下翻涌,被啃咬,被消化。如此决绝和快乐。
近侍慌忙上前,手足无措。
“殿下,奴婢听闻近日前朝事务繁重。陛下一向以黎民百姓为先,一时顾不上后宫也是有的。请您不必忧心。”
“您可是后宫之主,又享有盛宠。虽然陛下多日不来,可数月前,她凡进后宫,便来咱们殿里。”
“殿下,陛下一向重情……”
……
你们配吗?岚风泪眼朦胧的看着废话连篇的男男女女。
娇声娇气,陈腔滥调,趋炎附势。他错觉他们是当年逼迫他背井离乡的贱人们,一时钻了牛角尖,口腔中血腥味渗透了牙缝。
*
“风儿真要去呀,”婶婶咧开一口白森森的烤瓷牙,浑浊的眼珠子像从干瘪的鱼脸上移植来,“果然好志气,不愧是你父母的孩子。”
“小时候,我就知道你父母厉害,尤其是你爸。”叔叔坐在窗边,将烟灰从高楼的窗户直接弹下。
去死!去死!我求求上天了!让他们去死!死!
岚风张嘴欲呕,恨恨的瞪着眼前人,眼眶里血雾弥漫。
“时候不早了,”姨妈娇声娇气道,她第一次拿着书包给自己的外甥背上,“风儿快走吧,再晚天黑了,我们也担心啊。”
她身上的香水味浓到让岚风有些头晕。
“你不用高兴,”他冷笑,“这两个贱人不养闲人,我爸妈在世时对他们多好,一死我连个子儿也见不到。等我滚蛋,你也免不了露宿街头。”
姨妈脸色骤变,没整过的半张脸神经抽搐。
“家中无浪子,钱从何处来,”叔叔睨他一眼,“风儿小小年纪就敢独自外出闯荡,咱们很为你骄傲。”
“是呀是呀,”婶婶帮腔,“你爸妈留的钱都给你存着呢,当然不会给姨妈了。风儿是男孩子,不可以欺负姨妈哦。”
岚风翻了个白眼,奔出门外。倚靠着小区的大门,呕出酸水来。
门卫同情的看着他,没有赶开。
岚风也没有继续在那里为难门卫。短暂休息后,他徒步三小时走到了数日前向他抛出橄榄枝的娱乐公司。
从此殚精竭虑,跌行数年。从十六岁到二十一岁,从一无所有的少年到名满天下的明星。他见过也受过太多不平,到死前,也鲜有反抗的能力。逆来顺受,人间不值。
他的生命就是那么空洞恶心。直到遇见白镇岳。
他从未见过如此暴烈的灵魂,像尊贵的古凰,更像血腥的暴龙。
岚风的眼球在倒映上她的刹那恍如自燃,疼的他久违的有呕吐欲望。可这次的感觉却是无上的欢欣,像童话里快乐王子死前的幻想。
他当即渴到一发不可收拾,迫不及待的献上自己。为了被融入她的生命,无所不用其极。
白镇岳常常不来找他。岚风便常常郁郁寡欢,穷思极虑。
他明明是好看的,那么多人都夸过他盘亮条顺……他还是个处,又那么耐玩,应当很有趣才是,她到底为什么不来?
焦渴日夜不息,灼烧着生命。
每次她一来,他就像只家猫,贱兮兮冲上去舔主人的手指尖;她不来,心中的急火就吞没他,活着像在岩浆里抱着冰。
一遇陛下妄生欢,喜怒贪嗔不由己。
“殿下!银蛟宫冷侍君求见!”
一把难听的嗓子,满头是汗的宫婢,打断他不见天日的欲念。岚风坐起来,抚平枕头上的褶皱。抬眼看去,腥烈的血气涌上了眼珠。
“请他进来。”他咧开嘴。
*
“弟弟何事焦急?”
岚风话音未落,冷侍君就扑到了他的脚下,死死抱住他的小腿。
冷岐涕泪横流:“求殿下垂怜,请陛下开恩!臣妾今晨并非自愿为楼太师讲话!他是臣父的恩师,不如此不能足立人世啊!求殿下垂怜!”
“陛下亲口说要杀了你?”这脑残为造反的老鼠说了话?
陛下百忙中还要处理如此愚蠢之人,想必相当恼火吧。她暴怒起来,剑眉高高挑起,眼睛里的平湖下沸腾着雷。岚风幻想着,无比兴奋。残存的理智让他屏退左右,方一巴掌扇到了自己脸上。
贱人,你敢侮辱陛下!
“殿下!”眼看着他自辱,冷歧刚刚亮起的双目骤然变得暗沉。皇后再废物,也不会留下见过自己发疯的人。那些离开的宫人能活,自己想是没救了。
思及此处,冷岐漠然站起,长揖一礼。转身离开了玉龙殿。
岚风没有分给他半个眼神。他垂首,睫毛遮盖了眼里黢黑潮湿的光。他回味着自己的一巴掌,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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