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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派去勾引道侣了》

15. 冒牌货

林玉声细细看了两遍之后,终于舍得放下那本流玉秘史,看一看其他几个正经挑出来的话本杂记方志了。

他对我一直都很亲近,但最近他不知道为何,格外喜欢待在我旁边。甚至有时候我做其他事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只要不是翻他那些书的时候,他的视线就扯不断一样,很愉悦地黏在我身上,我看他,他就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去。

我有些高兴不起来。我觉得最近我修为不知为何开始涨得比之前慢,在他面前又不好露出来。

但是这个之后再说。我把殿内殿外都安排好,确认他一时半会儿不会找我做什么,寻了个由头下山到藏书阁。林玉声给过我令牌,青云宗里面他能进的地方我都能进。

这不好,我想。对我就算了,若是对旁人,他还是应该有一点防人之心。

藏书阁二层是放宗门卷宗的地方,除了最里面收重要卷宗的几个屋子,其他的地方我能直接进。

鸣琅说过从时间上来推断,林玉声的异样或许和当年放鹿山镇压堕仙人一战有关。我跟值守的弟子花了半个时辰,把里面可能有关的案卷都找了出来。

关于堕仙人一役,这些能随便看的卷宗里面记载并不多,只隐约提到青云宗千里防线早期尚能抵抗,但在原本的流玉峰主、林玉声的师尊归元真人等人陨落之后节节败退,直至林玉声在放鹿山将其彻底镇压。

归元真人等人为何陨落、千里防线上到底是怎么样的境况、林玉声又是如何与堕仙人厮杀,里面并没有提到。总共一页纸的文绉绉的记载里面一半都是讲当时的指挥者、而今的几位太上长老如何在千里之外的后方运筹帷幄。

青婉很早就和我说过,字不是用笔与墨写的。字是用权力写的。她说这话的时候,指间斜斜夹着笔,似笑非笑的瞳孔里面跳着丛烛火。

我只好试图在其他记载里面拼凑出来一点当时的情况。

朝露峰在放鹿山一战后的确有十几条给流玉峰送丹药的记载,大多是驱寒的或是静神的,量越加越大,差不多十年之后便不再有什么记载了。

流玉峰在堕仙人作乱之初的时间,账簿上的日常用度便明显缩减了一回,在放鹿山一战之后的几个月,忽然又缩减了一多半,此后便不怎么变了。

——中间只有某个月写了一笔很大的灵石支出,批着的是给太上长老洞府之用,数额之大不像是修洞府,倒像是重建洞府。但这一行又被勾掉了,并没有落印,大概是没花出去。我觉得勾掉的那一横力透纸背,有点眼熟。

神兵峰对明漪的保养淬炼记录,在放鹿山一战之后也和之前很大不同,成了很规律的三个月一次,好像林玉声在一定的时间就会和人打架磨损剑一样——他在流玉峰上面能和谁打?

琐碎的千头万绪这样聚在一起,我好像颇有收获,又好像一无所获。

当年之事到底是怎样的呢?

我回到流玉峰的时候正好给殿里面添香。林玉声很听话地裹着大氅抱着手炉,像往常一样翻着手里的古书,放了笔从案边抬起头来看我:“你去哪了?”

“藏书阁。”我想了想,还是不打算瞒他,点上烛火,“去查你了。”

“查我?”

他偏了头,簪子上面垂下来的青玉珠落在肩上,亮晶晶的——他这个人就是爱讲究,面色还没恢复如常也折腾着要像平常一样梳妆。我没办法,上午的时候只好就跪坐在榻上,给他把垂到榻间的头发慢慢梳好,在满匣子亮晶晶里面找出来他要的发簪。

“你查出什么来了?”

我说:“查出来你们青云宗的太上长老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林玉声愣了片刻,笑出声来:“那你还真是,嗯,查到真东西了。”

我看着他,没说话,在他旁边坐下,轻轻地、慢慢地握住他的手。火灵核好像还是有一点用处的,他指尖似乎沾上了一点温度。

“你这样不是一日两日了,”我看着他的眼睛,“从放鹿山一战之后就是这样,朝露峰也早就没有办法,是不是?”

林玉声渐渐地收了笑色。我还是没忍住,抬手很轻地抚上他的脸侧:“如果……如果你知道什么方法,你告诉我,好不好?”

只要他开口,我什么都会做的。

林玉声只是看着我——在摇曳的烛影里面几乎是无奈地看着我。良久他才很轻地笑了一声,眼睛里面灯火粼粼。

“说什么呢。”他眉眼弯起来,“种其因,食其果。”

他又是这个样子。坦然的、不由分说的、无可转移的。

“是因为,”我顿了顿,“是因为诛灭仙人?”

林玉声点点头,我贴近他,捧着他的脸问他:“只是泡寒潭水和不出流玉峰吗?”

“不是。”他与我几乎鼻尖碰着鼻尖,声音也压低,“你要听实话吗?”

我嗯了一声,他笑着叹口气,睫毛落下长长的、轻轻颤着的影子。

“心魔纠缠,神魂撕裂。”他平静道,“大抵再过千百年,修为也就是这样子了。”

他说出来,似乎很轻地松了一口气。

我呼吸一滞,而后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我第一次知道一句话也能像最锋利的剑刃。

我想不到。谁能想得到呢?谁敢想得到呢?林玉声总是温和的、鲜活的,像一捧愉悦的月光。

“你怎么……”

“不算什么。”他声音很低,“这都不算什么。”

一捧桃花雾气一样地,他靠在我的肩上。我按住他不那么紧绷的、松懈下来一点的脊背,忽然发觉他原来是这样信我、依赖我,能把藏起来不示人的伤口与锋锐的本性都坦然地剖给我看,以一种很放松的姿态。

我恍恍惚惚地意识到,也许再过些时日,他就会真的像我渴盼的那样,不隔着任何旁人地爱着我。只要再多一些时日。

但我说不出话来,只是一遍遍念他的名字,听他一遍一遍地应着。他在这一点上为什么和我那么像?为了想做的事什么都不管不顾。

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眼睛,我第一次意识到,爱人原是一件痛事。我却于这痛事中无可自抑地更爱他。

“没办法我也要找出办法来的。”我告诉他,“我找十年、找一百年,总能找出来的。”

他听了这话愣了一下,忽然笑了,抬眼看我。

“也许这次真能像你说的这样呢。”他小声说,“十年、一百年、一千年地待下去。”

我不明白他说什么“这次”。但他似乎不想说下去了。

林玉声白日里装得没什么毛病的样子,夜间还是睡得不安稳,一直蹙着眉,好像在做什么梦。分明很怕冷的人,却额角一直细细密密地沁着汗。我擦了,停不了半个时辰便又渗出来。

按照他的说法,这心魔是从放鹿山一战之后就一直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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