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前男友的私人医生》
医院的病床没有空着的道理,第二天又有一个人入住,是位年迈的老奶奶。不过与上一任孤苦伶仃的老爷爷不同,这位老人家自打入住,就数不清的儿孙就来探望照顾。
各式各样的人进进出出,才一个上午,江律深就看花了脸,人都记不住。
有些许吵闹,江律深拉上了隔离帘,两人安安静静地待在里面。
宋安茹躺在病床上,江律深躺在一旁的折叠床上。
折叠床自然睡得不舒服,硬邦邦的,面积还小。更何况江律深身高直逼190,大个子艰难地缩在一团,看着倒显得有些委屈。
江律深卧躺着,举着手机,洁白的光投射在高挺的鼻梁上,细长的睫毛与镜片的反光遮挡眼神,显得神秘莫测。
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屏幕一侧——他已经盯着与沈序的聊天框许久了。
界面的最后一条信息还是停留在两人昨日不到两分钟的语音通话,瞧着孤零零的。
昨夜沈序不舒服,他开了药就走了,虽说两人难得相处得不算糟糕,但结尾还是有些古怪。
也不知道今日沈序好点了没,一向马虎的沈序会不会连药都吃错了,今日会不会起来吃早饭,陈叔今天上班了吗。
今日沈序已经在江律深的头脑里跑了好几圈。
远处的沈序背后发凉,打了个喷嚏。
江律深思索再三,还是觉得自己要尽一下工作义务,编辑好了分寸感十足的消息:“今日身体好些了吗,记得饭后按时吃药。”
他说服好自己,坦坦荡荡发送了。
“律深,你在和谁发信息啊,笑得这么开心。”
宋安茹冷不丁问道。
江律深慌乱地放下手机,撞上了母亲好奇的目光,一时有些心虚。
他摸了摸鼻尖:“没啊,刚刚在看新闻。”
“哦,这样啊。”宋安茹一脸不信的神情,但语气温和。她是个开明的女人,不仅不掺和小辈们的儿女情长,甚至连江律深是个同性恋都不介意。
是的,江律深曾经和沈序谈恋爱,半点都没瞒着江母。宋安茹起初也是震惊到无法接受,自己的闷葫芦儿子竟然一谈恋爱就找了个小男友。
但她想着儿子已经跟着她受了太多苦,便也由着他去了。
那个小男友瞧着也是有钱人,身材高大。虽体格还是比江律深小一些,但和她脑海中涂脂抹粉的漂亮男孩不一样。
她搞不懂两个这样帅气的男孩子怎么都去搞同性恋了,但小孩子喜欢就好。
在宋安茹的印象中,两人的感情一直都很好。然而三年前一段时间里,江律深情绪异常低迷,整天浑浑噩噩。
她一问,才知两人分手了。
虽然具体原因无从得知,但从江律深的反应来看,两人都还爱着,至少她儿子还很爱。
方才宋安茹观察着江律深的反应,起初还是皱着眉紧盯手机屏幕,半天瞧不出什么花来。纠结的情绪化作具象的网,交织在清冷的脸上。
后来手指又在打着什么字,冷冽的表情渐渐柔和,哪怕镜片也掩不住眼里隐藏的温柔。
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这和江律深当初和小男友谈恋爱的状态一模一样。
江母很难不多想。
一旁江律深却陷入了另一种的诧异:我笑了?
他熄屏,自己的脸倒映在黑色的屏幕里。
那张脸一如既往的沉闷,好在金色的眼镜能消融一些五官带来的与生俱来的距离感。他的肤色很白,不笑的时候更显得高冷。
江律深又回想起母亲说他笑了。他记得自己昨日也是笑了,这几日笑得加起来都比前一阵子都多。
笑起来是什么样子的呢?江律深尝试着挑起嘴角的两块软肉,可效果十分滑稽。
他明明是个优秀的医学生,对人体的肌肉再熟悉不过,他能操着精细的手术刀控制每一道细小的肌肉,却对唇边的肌肉无可奈何。
他笑不起一个弯弯的月牙弧度,那两摊肉像是死了一半,明明嘴角控制着向上挑,可却直愣愣地向两侧撇。
一点都不好看。
沈序笑起来就很好看。
“你干嘛啊?”宋安茹惊悚问道。
江律深反应过来自己幼稚的行为,懊恼地扣上手机。
撒谎脸不红心不跳:“练习口轮匝肌,防止唇角下垂。”
又在乱讲。
单纯的宋安茹信以为真,深怕自己随着年龄增长肌肉松弛而黯然失色,凑近了些认真问道:“怎么锻炼的啊,我能不能练习。”
江律深:……
母子俩没有插科打诨太久,病房被人敲响,一道雄厚的男声传来:“宋安茹病人在吗?”
江律深按住着急下床的江母,拉开隔帘,就见主治医生站在门外。张医生和蔼地上下扫视了一眼江律深,眼里是大大的赞赏和青睐:“是律深吧。”
江律深点点头,微微躬下身并投向疑惑的眼神。
你认识我?
张医生注意到周围其他病人的围观:“宋女士的病情出了些状况,还需家属来商讨一番。”
这话说的,好像是出了什么严重的不治之症,今日的病房本就蔓延着灰白色的悲伤死意,刚被一群热闹的家属冲淡了些,此刻,又急转直下。
宋安茹的脸一下子煞白,联想到昨日院长语重心长的一席话,她还天真地以为自己捡了便宜,没想到竟是病情加剧。连主治医生都束手无策,所以才寻求国外专家的帮助吗。
江律深面上不显,镜片后依旧是一双理智的眼,但拇指与食指不自觉地扣着格子衬衫外套的边缘。
“好。”他朝张医生点点头,又转过身,温热的手掌贴上江母的肩头,安抚性地拍了拍:“妈,你先躺着,我去去就来。”
宋安茹刚要出口,就被江律深“放心吧”的眼神压制回去。
江律深不容分说地把宋安茹塞回到床上,拉上隔离帘,隔绝外人探究的眼神。
江律深跟在张医生身后,今日尚早,廊道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静悄悄的。
如果母亲的病真的难以医治,国外专业免费义诊也只是个幌子,需要更加高昂的医药费。他该怎么办?唯一的选择当然是还得接着治,可钱呢?钱去哪里拿?
张医生带他来到了院长办公室。
院长姓吴,是位中年男子,鬓边已有些花白,带着细边眼镜,那双眼睛黑亮得很,说不出的庄重威严。
“都坐啊,站着干嘛?”
江律深不知道其间卖的是什么药,他没坐下,直接挑明:“吴院长,您叫我来是要说什么事情吗?我想应该也是有关母亲的。她的病情到底怎么了?您说吧,我都可以接受。”
院长也不生气,还是语气温和地叫江律深坐下。
年轻人到底还是年轻人,嘴上说着“都可以接受”,可脸上尽显焦虑。
要是他继续卖关子,眼前这个年轻可能真的就要暴走。
可这真是错怪院长了,倒不是他故意卖关子,只是小沈总嘱托的事项他实在不知怎么骗得过眼前看着就精明的年轻人,他实在难以启齿。
院长从书桌最内侧的抽屉里取出一份装订整齐的合同:“昨日已经和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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