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死后,我成了他的未亡人》
许翎的拳头如暴风疾雨般落下,每一击都蕴含着压抑已久的怒火与愤恨。
魏凌云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但在许翎这骤然爆发、毫不讲理的攻击下,被打得晕头转向,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他试图格挡,手臂却被更狠厉的力道砸开;他想反击,许翎精准的拳头却总能刁钻地打断他的节奏;他试图催动术法,却总能被许翎精准地打断灵力凝聚。
“你、你竟敢打我!”
“住、住手啊!混蛋!”
“我的鼻子!不要!——”
“啊!啊!”
外院回荡着鬼哭狼嚎般的惨叫。
魏凌云只能徒劳地尖叫,他脸上、身上没一处不传来剧痛。精心打理的髮髻散了,华贵的锦袍沾了尘土,那张还算俊朗的脸此刻青一块紫一块,鼻孔淌下的鲜血染红了前襟,模样狼狈不堪。
他引以为傲的实力,在许翎这纯靠本能般的搏斗和一股疯劲面前,竟毫无招架之力。
一旁的郭川文早已看呆了。
他浑身僵硬,缩在角落不敢站出来。那张楚楚可怜的脸蛋吓得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下意识地捂住嘴,发出细弱的抽气声。
许翎神色是冷的,眼里却仿佛燃烧着一团烈火。他揪住魏凌云的衣领,另一只拳头蓄满了力,正要朝着对方那高高肿起的眼眶再次砸下——
“住手!”
一道喝声骤然响起。
与此同时,许翎挥拳的手腕被人从后方精准扣住。他本能地屈起另一侧手肘,带着凌厉风声向后猛撞!
然而,撞击之处只觉一股柔和却坚韧无比的力道传来,手肘的劲力被一股巧妙卸去,如同泥牛入海,荡然无存。
一位身着云纹白袍的青年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中,身姿挺拔如松,微微蹙眉,严阵以待地看着他。
正是郭川轩。
郭川轩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现场——惨不忍睹、惊魂未定的魏凌云;花容失色、瑟瑟发抖的郭川文;以及这个被他住的衣衫凌乱、喘着粗气,眼神却依旧凶悍,如受伤幼兽般警觉的少年。
郭川轩转过头,诧异地和后赶来的郭川穹眼神交流:这就是母亲口中那个“文静、“不爱说话”的许羽?
郭川穹:“……”
他疯狂摇头,险些把头颅给发射出去,生怕晚一步都能让郭川轩误会什么。
许羽他简直就是个狂暴的恶鬼!
郭川轩强压下心中讶异,面上不动声色,目光落在许翎身上,语气平和:“你为什么要动手?”
许翎胸膛还有些起伏,已然缓缓冷静下来。他抽回手腕,还有些泛红的眼珠看了郭川轩一眼,终究是没再挣扎。
“你是谁?”
“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才会回答你的。”郭川轩道。
“看他不爽。”许翎冷冷道。
“就……就因为这个?”郭川轩眉峰微蹙,有些难以置信道。
“就这。”许翎坚定道。
“郭川轩。”郭川轩报上了他的名字。
“不认识。”长得倒是比之前两人能看,但也就那么一点。
郭川轩沉默了一下,看着少年与自己相似的眉眼,沉声道:“我是你亲哥哥。”
许翎什么也没说,似乎完全不关心亲哥哥这个话题。他梳理着气,半句话也懒得说。两人之间处于一种诡异的沉默,无声对持着。
直到一声尖叫打断了沉默。
“云哥哥——!”
郭川文仿佛这才回过神,大呼一声,哒哒哒哒跑过去,将倒地不起的魏凌云搂在怀里。指尖触及之处,一片黏腻温热:“云哥哥,你没事吧?!”
魏凌云现在整个人瘫软在郭川文怀里,似乎想说话,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伴随着身体时不时的抽搐,显然是痛到了极点,连一句完整的咒骂都挤不出来。那副惨状,哪里还有半分之前魏家少爷的骄矜傲慢。
郭川穹看在一旁得目瞪口呆,脸上写满了后怕,随后便是震撼。
魏凌云被许羽打成了这样?
那个一向傲慢、眼高于顶的魏凌云,被许羽打成了这副惨不忍睹的样子?!
他心头一寒:那自己中的那招“血傀儡”,想必也是真的了。
“这是在做什么?!”
一道带着威严的女声自廊下响起,瞬间打破了院中死寂的气氛。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郭夫人疾步而来,她一向端庄有礼的脸上此刻正笼罩着一层寒霜。
郭川轩一犹豫,还是将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告诉郭夫人。既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删繁就简。
“许羽。”
许翎向前一步。
“我要你亲口承认。”她微抬起头,宛如只高傲的天鹅:“阿轩所言,可有半分冤枉?”
郭夫人牢牢盯着他,那眼神锐利如刀,仿佛看的不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而是什么转世仇人。
许翎一愣,他清楚这种眼神。
这是厌恶。
郭夫人,许羽的亲娘……厌恶他?
“……没有。”许翎摇摇头,坦然承认
“许羽,当众斗殴,将魏公子。我身为郭家主母,亦是你的生母,自然有管教你的资格!罚你禁足思过三日,即刻执行!”她声音冷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可有话说?”
许翎后退半步:“没有。”
关禁闭的地点,其实是后院一间废弃的储物室,人称小黑屋。
名副其实。
这里没有光,也没有声音,只有无边无边无际的黑暗。唯有一扇极高处、巴掌大的小窗,透进一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微光。空气湿冷,寒意仿佛能渗过骨髓,深入心肺。
许翎背靠着冰冷粗糙的墙壁,沉默地坐在角落里。
先前那一通不管不顾的疯狂殴打,纯粹是暴怒与巨大悲恸催生下的极限爆发
现在,代价如期而至,该是他“还债”的时候了。
先是过度使用的手指开始。紧接着是小腹——刚才殴打魏凌云时被他还手给击中了小腹。许翎双手捂住小腹,身体逐渐蜷缩起来,如受伤的幼兽。
额头沁出细密的冷汗,迅速浸湿了单薄的里衣,黏腻地贴在他冷白的皮肤上。
许翎死死咬住下唇,试图将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闷哼压回去,齿间已然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
他蜷缩在冰冷的角落,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胸口如同压着千钧巨石,每一次起伏都牵扯着全身的神经,带来新一轮的尖锐疼痛。
柳渐青真的死了。
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
他真的这么死了。
这个混蛋,把他一个人关起来数十年,没有解释,也没有道歉。
等他好不容易出来了,他却已经死了。
他凭什么死?他凭什么就这么……离自己而去?
许翎胸膛里,恨意熊熊燃烧着,他握拳狠狠朝地上砸去——!
唔……好疼。
“那个,你、你还好吗?”
似是看不下去他这弱智般的自残行为,一个声音冷不丁从不远处传来,许翎一愣。
是那面铜镜,它之前一直被许翎带在身上,刚才蜷缩的时候掉了出来。
许翎慢慢爬过去,把它捡了起来:
“许羽?”
“是、是我。”镜子那头的许羽低声道:“你之前收拾郭川穹、暴揍魏凌云的时候,我都看到了。只是那段时间我太虚弱了,魂魄不稳定,做不到与你交流。”
“我、我此番出来,是想说,谢谢你!”
许翎没有做声。
许翎如此虚弱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因为他还没彻底吸收许羽的魂魄。
铜镜里的许羽还在絮絮叨叨:“那个,我真的很感谢你。在招魂之前,我还担心招来个牛鬼蛇神,会。没想到你人这么好,不仅帮我收拾了郭川穹。今天上午,你在药铺外帮助那对爷孙我都看到了,你给那个小孩治了病,还给他们买了药。你真是个好人……”
许羽可能是被困在铜镜太久了,没人和他说话,间接患上了说话啰嗦症。许翎此时没这个心情去为他人排解心理问题,直接打断他,手指在铜镜镜面上敲敲:“你满意没?”
“啊、啊?”许羽一脸茫然。
“我做的这些,你满意了没?”许翎有些不耐烦道:“要是不满意的话,郭家那些人,我再去统统揍一顿。”
满意了就快把放他回自己身体里,许翎还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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