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天书以后,全书剧情随我崩坏》
臂上伤口犹在渗血,这次向鸣昭终于没有推开江献想要为她疗伤止痛的手,毕竟血松木虽会自行愈合,但伤痛却不会消失。任江献细细包扎后,向鸣昭漫步走至印天湛身前,从高至下的俯视他蜷缩的身体:“云曜宗?”
“云曜宗第五代内门弟子,季清长老亲传第七弟子,印天湛。”印天湛以灵力暂时压制掌中毒素,从地上盘腿坐起,虽是坐着,眉眼间依然是桀骜不驯的高高在上:“云曜宗,你敢吗?”
“印天湛!”一声少女清呵响起,一身素衣、身负重剑的女子匆匆跑来,先是对向鸣昭抱歉的躬身一揖:“云曜宗第五代弟子倪珞瑶,此次太古灵墟之行的云曜宗领队,特向姑娘致歉。是我管束不周,才让...”
话未说完,就被印天湛不耐烦的打断:“你算什么身份,也配替我道歉。长老眼光差让你当领队,我可不认。”他起身逼视向鸣昭,向鸣昭平静回望:“云曜宗声势大,我也听过第一剑修宗门之名。听闻云曜宗宗训,清心守正道,持剑荡不平。”
这是云曜宗开派之初就订立的宗训,凡入宗门者,皆要守此训。手中之剑,为护正道,绝不凌弱。
不分青红皂白的偷袭一个无辜者,绝不该是云曜宗弟子所为。
“为何帮容文?为何叛宗训!”
她质问的太过严厉又太过理所当然,印天湛有一瞬间甚至以为掌门在前。他哽了一瞬,声音更大的骂回去:“我便是伤你又如何?一介散修,凭什么质问我!”
“我前日好像看见那个容管家与天湛偷偷见面来着。”
“我也见到了,就在客栈旁边柳树下,那姓容的好像还给他塞东西了。”
窸索的议论声离得好远传到向鸣昭耳中,她看着印天湛一瞬间微不自然的神色,眼神厌恶,但作为云曜宗少主,向鸣昭并不想将宗门之丑暴露在众人面前。她抬脚,正想将印天湛单拎到一个偏僻的地方,身后忽有一抹灵力弹射而出,印天湛来不及躲避,袖中乾坤袋被震至空中,乾坤袋口也被随即震开。
一瞬间一道璀璨珠光漫射,一株半人高的、以粉润珍珠堆砌而成的珍珠树出现在众人眼前,真正的莹透粉润,每一颗都耀眼的光彩夺目。
......向鸣昭只觉得好似无形的一巴掌,重重扇在了她脸上。
她身前,倪珞瑶面上羞赧之色比刚才更甚,她头弯的很低,脊梁甚至快要承受不住背上的重剑份量:“是我...带队不力,请姑娘相信,我云曜宗绝不是贪财凌弱之辈!”
向鸣昭深吸口气,甚至比她更想道歉。
罢了。
既生腐疮,就该及时剔去。
向鸣昭看着眼前急的眼泪都快要出来却咬唇紧紧硬撑着的倪珞瑶,她脆弱又倔强的神情依稀有几分熟悉,向鸣昭一时想不起来,只淡淡点头:“你的确带队不力。百年宗门,名声建立难,毁损却易。云曜宗众人辛苦建立起的声名,不应被这种人损毁。”
向鸣昭有几分疑惑。眼前少女修为甚低,只堪堪入境中期,为何要选她做带队?而观她骨骼,散玄难整,极不适合剑修一道,她又因何选了云曜宗,甚至习的是她根本无力挥好的重剑?
而她身后远处的一溜串云曜宗弟子...向鸣昭抬眼轻轻一扫,全部都是陌生面孔,修为也都低弱,最高者不过渡劫大圆满,云曜宗派这些刚入门的弟子来灵墟做什么,宗门内现如今谁掌事?乱七八糟的在做什么!
那杀她的内鬼...是不是就是为了她死后,削弱宗门之力,好彻底摧毁云曜宗?
向鸣昭想到此,眼神一厉,毫不客气的一道灵力挥飞了印天湛,声音低沉:“退出云曜宗。别因你一人,毁了整个宗门之名。”
倪珞瑶也紧跟着点头,眉心紧皱:“我会立刻秉明季清长老与掌门,叛宗训者,云曜宗不留。”
“退?不留?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印天湛从地上爬起,随手抹掉嘴边血迹,手中长剑从背后飞出,流光一般射向倪珞瑶,却不刺中,羞辱一般的围着她左右飞舞,倪珞瑶闪避抵挡,修为却实在相差甚大,不过数秒间素衣上就泛上淡淡血色。
“长老不都夸你日日勤勉吗?天不亮就起,天色玄黑才睡,可那又如何?没有天赋的废物,再勤勉也是无用。”印天湛冷笑着,目光嘲讽:“醒醒吧,你的救世主,云曜宗那个人人称赞的少年天才,已经死了,死了!没人会护着你了。该走的不是我,是你!”
“你胡说!”倪珞瑶本已气力快消,听闻此言却悲鸣一声,颤抖的手腕紧握玄剑,重重挥出一击!
没有用的。
她眼睛微闭,有些绝望的想。没有用的,是她无用,修为太低,不仅救不了向师姐,甚至还要听别人对向师姐的羞辱。
却听“当”的一声,极细小的声响,印天湛那柄银白色天品灵剑却无法抵挡的清脆落地,紧接着一声叹息不紧不慢的响起:“我是死的吗?当着我的面如此伤人。”
倪珞瑶睁大双眼,炫目日光下,一身红衣耀目如火。完全不同的容颜,倪珞瑶却忍不住湿润了眼眶,悲怆到近乎绝望。她紧紧捂住嘴巴,哽咽不敢言。
那轮太阳已经落山了。
再相像之人,都不会是她。
印天湛皱眉,却心知自己万万打不过眼前之人,他素来能看清形势,不逞匹夫之勇,干脆利落的后退一步,再次看向倪珞瑶,挑唇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枚纯金令牌,牌边刻满长剑纹路,牌中一个大大的印字,古朴飘逸:“这是印弘长老之令牌,见此令牌,如他亲至。”
“现我以印弘长老之名,宣布你被逐出云曜宗。”
说完,他挑眉看向向鸣昭,神情倨傲得意:“这是我云曜宗宗门之事,你一个外人无权插手吧。”
向鸣昭却不理他的挑衅,眉梢微挑,神情思索。“印弘?”她上前一步:“你和他...?”
“本不想张扬,是你们逼我的。”印天湛轻掸衣角,神情矜傲:“印长老是我亲叔父。姓倪的,你猜,是你走还是我走?”
“我竟不知,印弘长老何时竟成了云曜宗宗主?真是失敬。”
印天湛一哽,除宗主外,其余人等皆无权直接放逐弟子,而如今云曜宗少主刚失,掌门闭关,印弘正在全力争取代掌门一职。宗门上下虽未言明,但作为掌门之下的最高境界,很大几率会由星璨境的印弘担任代掌门。印天湛本是想以此为由,半吓唬半威胁的逼走倪珞瑶,但说到底,印弘的代掌门之职还未通过,此散修所言.....真是刺耳。
“迟早的事。”印天湛手指隔空一点倪珞瑶:“我叔父已经言明,你的向师姐就是死了,断气了,再无生还可能。不出数日就会下葬,等那时,你猜云曜宗会是谁的天下?”
“我不信。”倪珞瑶圆圆的眼睛中蓄满泪水,倔强的看着印天湛:“她没有死,我会等她回来。”
“青天白日,你比向心和江照月都会做梦。”印天湛嘲讽一笑,眼睛挑衅的瞥了眼向鸣昭,晃着身子慢悠悠从倪珞瑶身边走过。
擦肩而过一瞬间,一簇火苗却骤然从他衣角烧起,火舌瞬间席卷上他的肌肤,吓的他慌忙逼出灵力,才赶在火焰缭绕全身前熄灭了火焰。
“谁,谁!”印天湛捂着通红发烫的手,气急败坏。珠环碰撞声间,一道声音冷傲响起。
“我。”围观了全程的凌焰信步上前,轻蔑的瞥着印天湛:“你要找我,还是找凌家?”
凌家,以火灵术修名满中州,其家主嫡女凌焰更是天生灵火根,一手灵火出神入化,如指臂使,年纪轻轻已是飞云初期,即使有向鸣昭那样的天才在前,她的风采依然让人仰望。
印天湛瞬时噤声,再一次发挥了‘看清形势’的眼力,知道纵使是印弘在此,也不会主动去招惹眼前之人,毕竟她身后的家族实力强大又极其护短,一言不合就是满天火焰飘。印天湛挽尊的轻哼一声:“我不和情绪暴躁的人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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