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逃婚后带崽回来了》
……又失败了。
电流停歇的瞬间,埃尔谟就已感知到结果。
没有蜕变,没有躁动,没有力量破壳而来的预兆。
半年来屡战屡败,挫败早已磨成一种习惯。
他沉默地摘下头盔,目光落在冰冷的金属表面上。
为什么……还是不行?
明明只差最后一步。
只要跨过去,便是无人能敌的SSS级,彻底告别过去软弱无能的自己,变得真正无坚不摧。
却偏偏卡在这里。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尽管结果失败,可强化的余波仍在体内肆虐,血肉仿佛被兽群冲撞撕扯,脏器被粗暴地拧碎又胡乱拼合,周而复始。
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强化是对身心的双重磨砺,结束时的疲惫只是身体层面,真正摧残意志的,是紧随其后那些虚实交织的噩梦。
这是他第一次在跃迁舱内进行强化。睡眠舱狭小逼仄,反而给了此刻的他难得的安全感。他靠着舱壁滑坐在地,任由意识放空。
这次的反应格外猛烈。连续三次强化,早已将身体逼至极限,光是维持清醒就耗尽了力气。
就在意识即将涣散时,一个念头从混沌中攫住了他。
钙片。
他还没吃钙片。
从记事起,他就每天定点服用这种钙片。母亲当年哄他,要吃了才能长高。
年幼的他信以为真,直到母亲弥留之际,用尽最后力气攥住他的手,一字一句叮嘱:要按时吃钙片,每日一粒,间隔不可超过二十小时。吃完了,会有人送来新的。
他自然明白,那药绝不会是钙片那么简单。
紧接着,母亲在咽气前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埃米,我的好埃米,永远别去查这钙片的来历,否则我们所有人……所有人都会死……”
即便如今他已拥有追查真相的能力,却也因为这句遗言,放任自己相信,那只是钙片。
刚才的强化耽误了太多时间,服药时限将近,他必须在失去意识前吞下那粒药。
指尖颤抖着伸向药瓶——
不对。
身体的异样……似乎不全是强化后遗症。
药瓶近在咫尺,可就在即将触碰到的前一秒,仿佛有什么无形之物扼住他的感官,捂住他的口鼻。
顷刻之间,意识不再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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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股没来由的躁动惊醒时,裴隐整个人猛地一颤,手铐脚链哗啦作响。
正打盹的诺亚惊得一个激灵,条件反射挺直背脊:“我没睡着!”
他连忙四下环顾,确认裴隐仍在原处,刚松口气,却又察觉不对。
裴隐目光涣散,瞳孔剧烈颤动,人还在这里,魂却不知飘到了哪儿。
“喂?”诺亚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下一秒,那失焦的视线陡然收拢,钉在诺亚脸上:“小殿下。”
“啊?”诺亚愣住,心虚地抿了抿嘴,“你不会把我打盹的事告诉他吧?”
裴隐却像根本没听见,他一时忘了脚上镣铐,刚起身就被拽得踉跄,险些摔倒。
诺亚困惑地看着他徒劳挣扎,正要去扶,手腕却被裴隐一把抓住。
“带我去找他。”
“你疯了吗?”诺亚皱眉,“殿下正在气头上,现在去他也不会见你。”
“他见不见我不重要,”裴隐目光如炬,“但他现在有危险。”
他没办法向诺亚解释,但他就是知道。
这种感觉,已经很多年没有过。
上一次……还是怀着裴安念的时候。
孕初期他总是莫名发热,浑身焦灼。医生告诉他,那是终身标记在孕期的影响,只是裴隐的反应较常人要更严重。
得知他身边没有Alpha为他纾解,医生劝他洗掉标记,否则很可能一尸两命。裴隐本还想硬扛,听到这里终于妥协。
可终身标记岂是说洗就能洗掉的?手术前医生就坦言,手术只是为了帮他熬过孕期,暂时压制失控的发情期,但标记带来的联结,终究抹除不去。
果然,自和埃尔谟重逢起,那股压迫感就始终无孔不入地包围着他。
可此刻的感觉却和以往截然不同。比起压迫,更像是一种心灵感应似的共鸣,仿佛有个声音在他血液里嘶喊,他的Alpha正面临危险,正需要他。
这一切诺亚显然无法理解,他听见裴隐不知从何而来的论断,只觉莫名其妙:“你说什么呢?殿下好好在跃迁舱里待着,能有什么危险?”
就在此刻,舱门滑开。
连姆冲了进来,脸色惨白。
裴隐心下了然“是小殿下?”
连姆沉重地点头。
这下诺亚彻底呆住,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裴隐的目光却已转向他,声音镇定道:“小诺亚,你刚刚答应过我,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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