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逃婚后带崽回来了》
埃尔谟什么都没说,只维持着那副复杂难言的表情。
但沉默已经是最直白的回答。
霎时间,许多事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嗓子哑得说不出话,却坚称没有发生搏斗;为什么一直对自己的伤势闪烁其词、神情总是那么微妙。
帝国最强Alpha,竟被一只小触手掐得说不出话。
这实在是……太有损威严。
可即便如此,裴隐仍觉得难以理解。
裴安念的触须结构特殊,韧性极强,确实能爆发出不小的力量,加上幼崽玩闹没轻没重,偶尔也会把裴隐弄疼。
但通常只要他一呼痛,小家伙就会立刻松开。
犹豫再三,裴隐还是问出了口:“小殿下,他勒您脖子……您为什么不甩开他呢?”
以埃尔谟的反应与力量,难道还挣不脱几根触须?
埃尔谟唇线微动,显然不愿继续这个话题:“没必要。”
顿了顿,又低声憋出一句:“……都没感觉。”
裴隐显然不信:“您声音都哑成这样了,还有脖子,您要不自己照照镜子看看,像烙了圈异族图腾似的,这也能没感觉?”
“不至于,”埃尔谟更不耐烦,喉间哽着一口气,“看着严重而已。”
见他这样嘴硬,裴隐哭笑不得。
嘴上说着没感觉、不至于、不严重,可刚才裴安念一靠近,他分明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那小家伙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可见一斑。
不行,这事很危险。
裴隐语气认真起来:“小殿下,您别嫌我多嘴。念念毕竟是个孩子,下手没个分寸,您也不能惯着他。那可是脖子,万一真勒出什么事——”
“谁惯着他了?”埃尔谟脸色骤沉。
他本就憋着火,说实话,真要动手,解决那小东西不过分分钟的事。换作平时,谁敢这样袭击皇嗣,早该死上百回。
“我只是……”
喉间仍干涩发痛,一半是被那孽种掐的,另一半是因为……他实在不想再提这事,偏偏裴隐还要追问到底。
“说了要毫发无伤把他带回来,”他声音闷重,像从胸腔里挤出来,“……就得做到。”
裴隐一愣,张了张嘴,半晌,才叹了口气:“那……不伤他是一回事,可您至少得保证自己的安全啊。推开他,或是用别的办法,不行吗?”
埃尔谟听到这里,像某根绷得太久的弦骤然断裂,怒意从齿间迸溅出来:“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要是真用力,会是什么后果?”
裴隐:“……”
“行,”埃尔谟咬紧后槽牙,“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去掰断他一根触须,满意了?”
裴隐眨了眨眼,立刻识相地改口:“那倒也没这个必要。”
埃尔谟只觉得心口那股火越烧越烈。
如果不是在病房里亲口承诺,要把裴安念毫发无伤地带回来,他怎么可能一路容忍那东西的纠缠?
甚至在他恩将仇报、差点将他勒断气时,仍反复提醒自己:不能动手,不能还击。
埃尔谟闭上眼,强忍住所有暴戾的情绪。
“佩瑟斯,你最好搞清楚,”再睁开时,已恢复那居高临下、不容置疑的姿态,“我回去救那怪物,仅仅是因为在他被判定污染指数超标之前,必须确保他的安全,这样将来处决他时,才名正言顺。”
“我只是不想看您受伤,”裴隐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和他相处是需要窍门的。他现在毕竟不是人类形态,要保证安全,就得了解他的行为模式,这样才能既不伤到您,也不伤到他。”
“我没有了解他的义务,”埃尔谟抬眸,眼神锐利如刀,“你该去找对他有抚养义务的人。”
“啊,”裴隐怔了两秒,眼睫缓缓垂落,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弧度,“……您说得对。抱歉,是我糊涂了。”
随后,舱内陷入死寂。
突如其来的安静,反而让埃尔谟觉得不适。
他看着裴隐目光空茫地扫过桌面,捏起那板刚服过的药,在掌心握了一会儿,又以异常迟缓的动作将它收回抽屉,然后开始心不在焉地擦桌子。
埃尔谟喉结微动,欲言又止。
裴隐看起来似乎很疲惫,像是被某句话刺伤,整个人都塌软下来。
他回想着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你该去找对他有抚养义务的人。”
……哦。
所以裴隐之所以失落,是因为想起那个本该承担抚养义务的铁柱……已经死了?
埃尔谟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可他说的是事实。那怪物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要去了解一个裴隐和别人生下的孩子?
没有亲手处决已是仁至义尽,更何况,他刚刚才为了救那东西,付出了那么多不必要的忍耐。
结果呢?
裴隐非但不领情,反而指责他、教训他,还要他做得更多。
难道在他眼里,自己就是这么一个被背叛之后,还上赶着替别人养孩子的可怜可悲可笑的傻子?
胸口堵着一团火,他本不想再开口,可视线扫过裴隐始终低落的侧影,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躁郁又在胸腔翻搅起来。
他最终还是打破沉默:“与其教育别人,不如先管好你的孩子。不过客观评价了一句他捏的橡皮泥,就情绪失控发动攻击,可见承受挫折的能力太差。”
裴隐猛地扭头:“你说什么?”
埃尔谟清了清嗓子重复:“我说,你的孩子需要挫折教育。”
“不是这句,”裴隐怔怔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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