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的手指刚搭上江漆野胳膊的瞬间，后者跟被踩了一样猛地一挣——可江渊是谁？是从他身上硬生生扒出来的黑暗本身，江渊的手指扣着江漆野的胳膊就没放过。

“放开！江渊你他妈给我放开！”江漆野扯着嗓子吼道，声音因愤怒而嘶哑。

江渊的鞋底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咔咔”的声音。

“江渊，我他妈说了老子不回去！你听不懂人话是吧？聋了还是瞎了？”江漆野拍打着江渊的背。

江渊眼皮都没掀一下，一只手干脆利落地捞起江漆野的膝弯，稍一用力，就把人打横扛在自己的肩上。那动作干脆利落，带着股不容反抗的霸道，江漆野措不及防，上半身往下坠，胸口抵着江渊的肩，硌得江漆野肋骨疼，刚咽下去的火气瞬间又窜了上来。

“操！江渊你放我下来！”江漆野疯狂挣扎着，胳膊肘往江渊背上砸，膝盖往上顶，江漆野看着江渊放狠话，“你他妈敢这么对我？信不信我……”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江渊抬手往江漆野臀上拍了一下，力道不算重，却带着极强的威慑力，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巷子里放开，江漆野的骂声瞬间卡壳。

“闭嘴。”江渊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点不耐烦，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再闹，有你好受的。”

江漆野哪能被这句话唬住，当下便是变本加厉地挣扎，手脚并用，恨不得在江渊身上扒层皮下来：“你他妈少来这套！我告诉你江渊，今天你就算把我扛回去，我也得砸了你那破房子！”

江渊像是没听见似的，脚步稳稳当当，一步一步踩着夜色往巷子外走。

江漆野被抗在肩上，视野颠倒，只能看见地面快速往后退。

到了家门口，江渊腾出一只手掏钥匙开门，动作没停，扛着江漆野就进了屋，反手带上门，“砰”的一声，隔绝了外面的夜色，也隔绝了江漆野最后一点侥幸，

屋里没开灯，只有月光从窗外透进来，淡淡的月光勾勒出家具的轮廓，昏暗中，江渊的身影居高临下看着江漆野。

江漆野还在挣扎，嘴里骂骂咧咧，秽言污语跟不要钱似的往外蹦：“江渊你个疯子！你就是彻头彻尾的疯子！放开我！我要出去！”

江渊置若罔闻，径直往楼上走去，楼梯是木制材料的，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这安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江漆野的挣扎渐渐没了章法，因为姿势别扭，加上江渊走的稳，江漆野越挣扎越累，力气一点点耗光，可嘴上还硬着：“你他妈有本事就杀了我，不然我早晚……”

“唔！”话还没说完，腰窝突然被江渊的手狠狠按了一下，力道大得让江漆野瞬间疼的抽了口气，闷哼一声，眼泪差点飙出来。那疼不是皮肉疼，是顺着骨头缝钻进去的酸胀，让江漆野浑身一软，挣扎的动作顿时停了半拍。

江渊像是精准掐住了江漆野的死穴，手上没松劲，脚步也没停，继续往卧室走，声音冷得像冰：“我劝你老实点，别逼我动真格。”

江漆野咬着牙，疼的额角冒冷汗，却还是梗着脖子骂：“动真格？你他妈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老子怕你不成？”

可话虽如此，江漆野挣扎却明显弱了下去，腰侧的痛感还在蔓延，顺着神经往四肢百骸窜，让江漆野浑身发虚。江渊扛着江漆野进了卧室，反手带上门，屋里更暗了，只有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溜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束。

江渊把江漆野往床上一放，动作不算温柔，江漆野摔在柔软的床垫上，刚想翻身爬起来，就被江渊压了上去手腕被死死按在头顶，后背抵着床单，整个人动弹不得。

“江渊！你放开我！”江漆野仰头瞪着江渊，眼睛在昏暗中亮的惊人，带着怒火，还有一丝慌乱。

“你他妈想干什么？！”

江渊俯身看着江漆野，鼻尖几乎要碰到江漆野的鼻尖。

“干什么？”江渊低低笑了一声，笑声里带着点嘲弄，“你说我想干什么？江漆野，你是不是忘了，你从来都逃不掉的。”

“我没忘！但我他妈不想跟你待在一起！”江漆野猛地偏过头，避开江渊的目光，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是我的黑暗，是我这辈子最想摆脱的东西！你能不能放过我？”

“放过你？”江渊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江漆野的手腕，力道却越来越大，“从你出生那天起，我就跟你在一起了，你想都别想摆脱我，除非你死。”

这话像一把冰冷的刀，狠狠扎进江漆野的心里，他猛地转头瞪着江渊，眼睛里蓄满了水汽，却强忍着没掉下来，语气又急又怒：“你就是个魔鬼！江渊，你就是个魔鬼！”

江渊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眼底的黑暗翻涌得更厉害，俯身凑到他耳边，声音低哑得像蛊惑：“魔鬼又怎么样？只要能把你留在身边，当魔鬼又何妨？”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带着致命的诱惑，江漆野浑身一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刚想开口骂，唇就被江渊狠狠堵住了。那吻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像狂风暴雨，席卷了他所有的呼吸，江漆野拼命挣扎，头左右摇晃，却被江渊按住后颈，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承受着这带着惩罚意味的吻，唇齿间很快就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江渊的。

“唔……放开……”江漆野含糊地哼唧，声音里带着点哭腔，手腕被按得生疼，后背也因为挣扎蹭得难受，可江渊像是铁了心，吻得越来越深，越来越狠，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吞噬进腹中。

不知过了多久，江渊才松开他，江漆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嘴唇红肿，脸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痕，看起来格外狼狈。江渊看着他这副样子，眼底的暴戾稍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偏执，他抬手，指尖轻轻擦过江漆野的脸颊，动作带着点诡异的温柔。

“别闹了，漆野。”江渊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恳求，又带着不容反抗的命令，“乖乖听话，我不会伤害你。”

“你已经伤害我了！”江漆野偏过头，避开江渊的触碰，声音哽咽，“江渊，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看看我，我们这样跟疯子有什么区别？”

江渊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江漆野，眼神复杂难辨。江渊知道自己偏执，知道自己疯狂，可他控制不住，从第一眼看见江漆野起，从他成为江漆野的黑暗化身起，他就注定要这样偏执地守着江漆野，哪怕是把他禁锢在身边，哪怕是让他恨自己，也绝不能让他离开。

江漆野还在小声抽噎，肩膀微微颤抖，江渊看着他，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闷闷地疼。可那点心疼，很快就被偏执的占有欲覆盖，他抬手，粗暴地扯开江漆野的衬衫纽扣，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温热的皮肤，江漆野猛地一颤，挣扎着想要躲开。

“江渊！不要！”江漆野的声音带着哭腔，带着恐惧，“你别这样！我求你了，别这样！”

江渊的动作顿了一下，看着江漆野眼底的恐惧，眼底闪过一丝挣扎，可很快就被黑暗吞噬。他俯身，在江漆野的颈侧咬了一口，力道不大，却留下了深深的牙印，像是在宣告主权。

“求我？”江渊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点暗沉的欲望，“漆野，你早该知道，求我没用的。”

江漆野绝望地闭上眼，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滴在床单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江渊的动作不算温柔，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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