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探花,被疯批皇帝强制爱了》
说是养病,其实就是换了个地方躺着。
农家人哪有那么多银两买药,更何况陈郁真还是个外乡人。
徐嬢嬢年纪大了,每日就烧上一壶热水。头两日还是徐嬢嬢自己烧,等陈郁真病好了几分后,都是陈郁真自己弄。
王五蹲坐在柴堆里,笑的前仰后倒:“小庄哥,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小庄哥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皮肤黝黑,看着约莫十六七岁。和里正家是对门。两个小孩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这些年来,两家虽未明说,但私下里已经定了婚约。
小庄哈哈哈大笑。
“笨死啦!白鱼哥怎么这么笨!”
在两个死小孩旁边,陈郁真望着点不燃的柴堆,一脸郁闷。
青年脸庞白皙透亮,乌黑的发丝垂在颈侧。虽穿着粗布衣衫,蹲坐在泥堆上,但不掩国色天香。
徐嬢嬢佝偻着身体走过来,她拄着拐杖,嗓音沙哑:“还没烧着么?”
陈郁真面皮微不可察的红了一些,他仍然镇定道:“快了快了,娘娘在等一会儿。”
在王五、小庄哥猝然爆发出来的大笑声中,陈郁真默默捂住了耳朵。
嬢嬢年纪大了,做什么事情都不好做。
陈郁真寄人篱下,便自觉承担一些活计。
他每日烧水、砍柴、打扫屋子。曾经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学会了很多,短短几日,手心里便磨出了茧子。
漆黑的夜间,整个村庄都陷入了黑暗。
陈郁真本来已经快睡着了,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是谁?”
过了一会儿,一个苍老的声音传过来,是徐嬢嬢。
“是我。”
“白鱼,你过来主屋吧。”
陈郁真默了片刻,收拾齐整后走到主屋。
说是主屋,不过是三间有年头的正房。家具尚且完备,不过边边角角已经有了裂纹。
在幽暗中,嬢嬢将手中的拐杖放在一边,她嗓音沙哑:“好像有些暗。”
“哎,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什么都看不清楚,白鱼,你去点个蜡烛吧。”
陈郁真从柜中拿出了白烛。
庄稼人贫寒,就连蜡烛都没有几支。陈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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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小心翼翼点燃。顿时,眼前一阵灰黑色烟雾涌出。陈郁真没有防备,咳了几声。
——这种蜡烛自然比不上宫里的。不够明亮,不够稳定,不够无味。
徐嬢嬢耐心等陈郁真咳嗽停止后,才开口说话。
“你应当是出身富贵人家吧?
跳动的烛火中,徐嬢嬢浑浊的眼瞳却亮的惊人。她没有看陈郁真,就如此平静地说出了这么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陈郁真眨眨眼:“为什么这么说。
徐嬢嬢道:“你看,你甚至都不认识这种蜡烛,都不知道躲一躲。
陈郁真默然。
徐嬢嬢又道:“你看看你的长相,我们庄稼人,可养不出你这样的孩子。
一个好容貌,好姿态。是需要银两来维持的。
面前青年相貌白皙秀美,形容矜贵。在满地皮肤黝黑、黄口龅牙、佝偻驼背的村庄里,堪称鹤立鸡群。
陈郁真道:“或许吧。但我已经不记得从前的事了。
灰黑色烟雾涌出,模糊了徐嬢嬢苍老的面容。她咳嗽了两声,在这个寂静的深夜里分外明显。
白日间她太过凌厉,到了夜间,陈郁真才恍惚发觉徐嬢嬢其实很瘦。
她咳嗽的时候,仿佛能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那只拐杖被撞到地上,徐嬢嬢单薄的身体在空中发抖。她就像一个失去了汁水的柿子,外表是红的,但内里的汁水早已经干瘪。
陈郁真缓缓上前,将拐杖扶起来。
他抬起茶壶,满灌了一杯的茶,服侍徐嬢嬢喝下。
徐嬢嬢在平息,陈郁真温声道:“您身子不好,不若将蜡烛熄了吧。再咳下去,一杯水可救不了,得去买药了。
徐嬢嬢嘴角勾起笑容:“我这儿可没银子买药,说不得就咳**。
陈郁真将蜡烛熄了,顿时整个屋子又恢复了黑暗。
蜡烛被小心翼翼地放在柜子里,这是个比较珍贵的物件,得好好保存。
徐嬢嬢倚靠在椅子上,她说:“今天里正过来了。他说,你的病也养好了。
陈郁真动作停滞了一瞬。
“里正问我,对你什么看法。还,咳咳,问你后续的打算。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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