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妖孽魔尊缠上了》
那撞木的声音似砸在耳边,“咚咚咚”,紧接头晕目眩,呼吸困难,犹如被人勒住脖颈。
意识逐渐模糊。
暖黄的日光直入窗棂,打在了窗边花瓶里插着的红豆花上。
珊瑚红的披风搭在一旁的屏风上。
床上女子熟睡的脸庞微侧,贴在倾泻铺散在枕如绸的墨发上。
本来应该安静美好的场景,那对黑密睫羽却在不停颤动。倏忽停滞,双目睁开,檀口半张,鼻口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漆黑的双瞳蒙上一层涟漪雾气。
朦胧散去,双目逐渐清明。昭昭撑着床榻起身,墨发沿着单薄的肩背下滑,贴上腰身。
一手捂上胸口,努力平复透过衣料传来的心跳。
梦魇了吗?
“咚咚咚。”有人轻叩屋门。
昭昭随声望向门口。
继而门外传来小心的询问声,“白夫人?您在屋内吗?”听声音应是昨日送她回房的温家丫鬟。
不知道一大早有何事?
门外没再继续传来声音,大概是没得到回应以为屋内无人便要离开。
昭昭平稳心跳,匆匆趿上鞋开门,都忘了自己如今是盲目的‘白夫人’。
背身正欲离去的丫鬟听到开门声转过身,低着头迎上来欠身,“白夫人。”身后半挡住不知拿着什么东西的两个丫鬟也跟着欠身。
怎么这么多人?
“白夫人,我们是来送午食的。”身后的一个丫鬟上前,手里提着食盒。
“午食?”昭昭望了眼天。她竟睡了这般久,可真是梦魇了。
“是的,白夫人。早上曾送来一次早食,叩门询问见白夫人屋内无人答应,猜白夫人应当还在休息,便没过多打扰。”
昭昭侧过身,“麻烦你们了,进来吧。”
得到应允,说话的丫鬟上前抬起小臂上前,“还请夫人扶着奴婢。”
昭昭这才想起,抬起手装作磕磕绊绊才搭上那只抬起的小臂。由丫鬟引着往屋内圆桌的方向踱步行去。
门外另外的两个丫鬟随之而入。
昭昭在丫鬟的掺扶下坐了下来,抬眸间终于看清另一个丫鬟手上拿着的是什么。身子一个趔趄差点从凳上摔了下来。温家丫鬟身手敏捷,及时扶住,“夫人小心。”
“好的,多谢。”温家不愧是世代镖局,府上丫鬟都同一般人家的不同。
丫鬟收回手,“客气了,白夫人。”她示意那个丫鬟上前,“白夫人,您的盲杖落下了,当家让奴婢给您送来。给您放在这,您手一探便能摸到。”
“好的。”昭昭保持镇定,余光扫过那根失而复得、不过是一根路边随意捡来如今却被称为盲杖的竹竿,微笑着,“是我昨夜睡不着在府内逛了逛,却没想到逛着逛着不记得把盲杖落在了何处,费了好久才摸索着回了房。幸好你们给我寻了回来,真是多谢了。”
“奴婢不敢当,这盲杖也不是奴婢们找到的,是当家找到的。交代奴婢给您送来。”
昭昭脸上差点挂不住笑,努力弯着唇,“那我可要亲自谢谢温当家了。”接着状似不经意问道:“请问,温当家现在何处啊?”
问完昭昭才想到,人家昨日刚死了丈夫,现在应当在灵堂吧。
可丫鬟却道:“回夫人的话,我们当家如今正在望阙楼招新姑爷呢!”
另外两个丫鬟紧接道,“是啊,可热闹了!”“比美招亲,白夫人不妨用过午食去看看热闹。”此话一出,屋内霎时无声。叫盲目的人去看看热闹,这不是扎人心窝子嘛。
“不好意思,白夫人,奴婢嘴笨。”头低得更低了些。
昭昭见此,不在意地笑道:“听你们这一说我倒是挺感兴趣的。无妨,我可以去听听热闹。”她本来也不在意,她自己也是装瞎在这里蹭吃蹭住。要说不好意思,可真不知道该说谁不好意思。
客人既然不计较,怕出错的丫鬟们布置好饭菜便下去。
听见脚步声走远一段距离,昭昭侧头望着手边的竹竿,吐出一口气。她现在确定那些画面并非梦魇,是昨日夜里真实所见。不过她到底是如何回来的?那温当家究竟有没有发现她……
抬手轻挽起袖子,执筷随手夹了一片绿叶菜放入口中,边咀嚼边回想着。
屋内一片静谧,唯有散着长发的昭昭坐在桌前,纤长的睫羽下垂,两眼放空,雪腮鼓动。忽而,睫羽一扇,停止咀嚼。
再次伸手夹了一片绿叶菜放入口中,咀嚼咀嚼,接又尝夹了一根落苏、一条白玉菇,舀了一勺黎祁。
昭昭眉毛扬起,看着满桌素菜啧啧称奇:“真是奇了!明明都是素菜,入口却有肉香味,这温家厨子的厨艺可真不一般!”
吃饱喝足的昭昭依旧用红发带将一头长发半捆于脑后,扯下屏风上的披风套上,戴上兜帽,拿过竹竿左右扫点着,有模有样地像屋外慢慢走出去。
一路上,昭昭双目装作无神地看向前方,实则余光一直观察着周围。廊下依旧挂着红绸红灯笼,一路的“囍”字也未取下,大堂也并未设置灵堂,府上如常得好似昨夜什么也没发生。
装作不认路在温府里兜了几个圈子才摸索到温府大门的昭昭小心跨出门槛。门口立着的两个一脸凶相的壮汉听到竹竿敲地的声音,见是一身红的‘白夫人’,收起凶相眉眼弯弯恭敬道:“白夫人。”
这温家不是镖局吗?未免也太有礼貌了些。
‘白夫人’勾唇笑了笑,眼睫下垂,黑瞳没有聚焦,脸微微向着声音的方向侧了点,“请问小哥,望阙楼往哪个方向去?”
“白夫人可是也要去看当家的比美招亲?”
‘白夫人’点了点头。
“小的叫人给您套辆马车送您!”
昭昭闻言连忙开口阻止道:“不用了不用了!”她不就是一个府医夫人,说到底也算不上客人,同他们没有区别,这温府上下却如此热情,单她方才在府里兜的几个圈子,凡遇到的丫鬟小厮无不向她问好。
这温府属实……亲近友好啊!
“你同我说个方向就行。”本来她也只是象征性地问问,毕竟她不是真正的白夫人,也不是真的眼盲。望阙楼她也是知道在哪里的。她如此问也只是觉得盲目的白夫人应该会问。
半晌,终于‘问到路’的‘白夫人’扫点着竹竿踏上了她的寻阙之路。
……
望阙楼下的擂台前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人,男女老少皆有,都是黑山镇前来看热闹的百姓。其中外地来的也有,至于是想上擂台还是单纯只是看热闹就不得而知了。
当然,也有路过的。
风尘仆仆刚来到镇上的阿青一来到黑山镇便看到如此热闹的场景,不免心生好奇,探头望了望,后转头礼貌询问身侧已年过四旬的盘发大娘,“这位姐姐,这里这么多人是在做什么?”
盘发大娘似有些不确定,咧着涂得鲜红的唇确认道:“你是在叫我吗?”
阿青点了点头,双眼清澈真诚。
盘发大娘平日都是听别人“大娘大娘”的叫,今日也不知道是什么好日子,竟听到了一个年轻小伙子叫她“姐姐”,嘴角是一下子扬到了颧骨。她抬手摸了摸鬓边,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指戳了一下阿青的肩头,捏着声音,“一看你就是外地来的吧!这里是温家家在办‘比美招亲’,温家独女如今当家,这可不得寻个姑爷。喏,现正在招第九任姑爷呢!”
阿青目瞪口呆,“第九任?!”招上门姑爷并不是一件很稀罕的事情,但是招九个上门姑爷的,那就是一件很稀罕的事了!毕竟招姑爷又不像老爷抬小妾,抖两下就撒手不管了,怀孕生子的苦还是后院的女子们自个儿受着。“这温小姐怎么招如此多的姑爷?”
盘发大娘大概是因着方才的那声“姐姐”,颇有耐心地解释,“自然是因为前八任姑爷都在新婚之夜失踪了。”大娘似乎对此事见惯不惯了,说这话的语气就像在说隔壁家的狗丢了一样平常。
阿青听此沉默,似乎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盘发大娘见身侧的小伙子安静下来,偏过头瞧了瞧,这一瞧,瞧出了点东西,眼睛一亮,拍了拍他,“小伙子,你要不上去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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