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妖孽魔尊缠上了》
第一章狗皇帝死了!
黑云笼罩于王宫上空,欲将整座金殿吞噬其中。
“不够!还不够!就差一点……”
“只要再来一个人就够了,一个人,一个王儿。”
“让孤想想还有哪个王子没来陪孤……让孤好好想想……”
男人忽高忽低的低沉嗓音回荡在空荡黑暗的金殿内。
未被岁月磨去俊美的面庞此刻面露狰狞,扭曲的眉眼下瞳仁黯淡无光。
锋利的剑尖划过地面,与冰冷的青石砖摩擦出的刺耳金属声打断了男人的思考,欲回头怒斥那个不长眼的贱奴。
垂在黑色冕板上的清透玉珠伴随他的动作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却在看到来人与他及其相似的眉眼时,眼里闪烁出狂热而疯狂的光芒,绣着金色云纹的皮靴大步迈向一袭素白长裙曳地而来的女子。
“孤怎忘了孤的长女,孤最骄傲的公主啊……平昭,你定愿意的吧!”男人侧过身,手自袖袍探出指向身后的圆口深潭。
低声蛊惑道:“你的那些王弟王妹们已经在里面等你了。”
此刻一道紫电撕裂天空,刺目的光芒穿过排排窗隙照亮整座大殿,潭中之物清晰可见,并非清水。
是一具具嶙峋白骨!
他们还维持着生前最后一刻的姿态,抬首捂脸的,蜷缩身躯的,攀壁挣扎的……
黑沙般的流动物如同冷血蛟蛇残忍地将他们紧紧缠绕,不得逃脱。
一声惊雷,震动了殿内的八根蟠龙柱发出嗡嗡震鸣,如鬼魂哭鸣。
深潭内壁上条条血色挣扎指印,在倾诉他们生前的痛苦、绝望。
“我不愿意。”轻颤的声音如珠玉砸落在地,随之而落的还有一滴清泪。
男人听言猛然看向她,瞠大的双目中尽是震惊与疑惑,好似对方答应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为何?所有王儿中孤最喜爱的就是你,你不愿随他们一直陪着孤吗?待祭法大成,孤会长生不老带着你们的生命一起延续。”
女子眸中映出男人线条分明的五官展现扭曲病态的笑容,只让人觉得丑陋不堪,恶心至极。
“你的母妃也在,你其他弟妹们都没有亲母陪伴,唯有你还有你那还未出生的王弟。你知道为何吗?”
剑身随着主人紧紧握住的手不停细微抖动,女子那双藏在阴影处漆瞳深邃阴冷,一股可怕到极点的危险气息悄然盘旋于金殿内。
早已痴迷长生完全疯魔的男人毫无察觉。
“因为孤等不及了!每次满月都必须祭一个与孤血脉相连之人,只好让你那腹中有孤血脉的母妃……”男人因抵上咽喉的剑尖瞬间噤声。
狂风自殿门涌入,带动轻纱帐幔乱舞。再次闪过的白光使男人顺着剑的方向看清女子,本与自己相似的面容此刻却觉陌生。
无情冷漠得不似自己长女,是自地狱而来的白衣修罗。触及喉处的冰冷不是剑尖,是索命的弯钩,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自脚底贯彻全身。
不可置信:“你要杀孤?”
“孤乃人族的王,受天道赐运,整个昭安疆的气运与孤紧紧相连。你不怕受天道谴责!”对方收回剑。
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整个人直接飞撞到蟠龙柱上,一口鲜血喷出。
天雷一道接一道劈向金殿,撞上无形的结界,血文符纸不知何时布满金殿外。
男人竟还在等待天道拯救他,简直可笑。
一抹冷笑自女子嘴角勾起,“被赐运的不只有你,还有我啊。待你从这世上消失,与气运相连的便是我了。”
狼狈侧趴在地的男人没了方才的高高在上,这才感觉到了死亡的逼近,恐惧看着女子左眼原本漆黑的瞳珠亮起血红光圈。
垂于身侧的左手抬至半空,玉白修洁的的食指虚空画着看不懂的红符,“褚帝,你的血只会脏了我的游霄剑,我不会直接用它杀了你。”
女子垂眸审视地上之人。冕旒脱落,发丝凌乱,毫无帝王之相。开口:“褚帝,你罪有三,条条罪不可赦!”
剑尖轻点红符,霎时符文缠绕剑身。口中下达最后的判令,“梦魇,罪罚!”
“罪一,你为求长生,以血脉相连的子女祭祀,连腹中胎儿你都不放过!不堪为人父。”
一道凌冽剑光自玄色冕服前襟穿入,后背穿出。男人瞳孔骤缩,不知看见了什么,接着身体抽搐。
第一剑,生前所有罪孽画面一遍遍在脑中重映,感受为他所害之人同等痛苦。身如冻如极寒冰川,口鼻无法呼吸。
“罪二,你无视百姓血泪,命他们不吃不喝日夜不歇建造金殿,无数子民死于这金殿之下,致他们性命于不顾!不堪为民王。”
紧接又一剑光,眼神涣散滚地挣扎,十指于地抓挠。
第二剑,无数死者声音于脑中回响,反复逼问他是否认罪。身体如浸入熔浆烈焰,灼烧躯干四肢。
“罪三,你与恶祟作交易,任由他们流窜昭安疆,祸害人族!不堪为人。”
最后一道剑光刺入,眼珠大大瞪着甚是惊恐,再也没有动静。
第三剑,令他脑海刺痛深陷无尽懊悔之中。似困于万丈深渊,心慌恐惧痛苦。
剑剑不见血,受者却遭受着精神与身体上的双重打击,短短几瞬取人性命。
剑身上符文隐去,依旧刀如霜雪、寒光逼人。女子黑瞳红圈不见恢复如初,游霄剑自手中消失,转身离去。
雷云褪去,狂风消散,天光大亮,宫内一切归于宁静,只余檐角金铃碎响。
迈过一道道宫门,无一人阻拦,褚帝痴迷长生之道,荒废朝政,偌大辉煌的王宫戒备早已形同虚设。
何况平昭公主之姿谁人不知,经过的守将宫人一一躬身行礼,他们不知君王已死于血肉筑起的金殿内。
走出这层层围绕的无尽深宫,高墙外街道空无人烟,一阵风吹过,卷起尘土和纸钱,在空中翻飞。
她不知该去哪里,眼底毫无波澜,宛如丧失灵魂的傀儡,只知沿着这条街往前行。
明明亲手弑了暴君,明明母亲和弟妹们的大仇得报,却无半分爽快之意,也无忧伤,心中异常平静,静得迷茫。
冰冷化在肩头,脚步一顿,抬眸望向空中,雪花飘落,昭安疆竟入了冬,上次离开还是春日。
左眼传来阵阵刺痛,是肉体凡胎之躯擅自使用神力的后果,视线渐渐模糊。
阴影笼罩挡住落雪,右眼余光出现一玄色身影,她侧过身抬头,努力想透过朦胧看清是谁。
“还是红裙旺你,每次见你着白裙都是不好的时候。”慵懒的磁性嗓音透露了身份。
眉心紧蹙,刺痛更加强烈,脑中传来一阵尖锐耳鸣声,身子无力倒下。
伞面落地,一道有劲的臂膀及时揽住,双手将她轻抱起。
面前妖冶的红唇翕张似乎说了什么,但双耳早已听不见声。彻底失去意识前,她想到了半年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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