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在古代算命爆火后》
庆云二年,秋。
天色已晚,虽是秋天,但青陵城郊已格外萧条,姜庭芜穿着一身半旧的红绸嫁衣,神色慌张地在深不见人的芦苇丛中跌跌撞撞地狂奔。头上的凤冠在仓惶逃跑中被枝丫勾到,摇摇欲坠地垂下来。
姜庭芜胡乱扶了一下快掉下来的凤冠,翡翠玉耳坠在她脸颊边晃动,乌黑的长发被扯散,凌乱地披在肩头。
她惊慌地看向身后,确认没有人追上来后才停下脚步,踉跄地跪倒在地上。她的左臂刚刚被刀划伤,大片鲜血洇出来,把大红的袖子染出一片暗红。
明明在昨天,姜庭芜还是个勤勤恳恳工作的社畜,先不提工作不顺,还遇到难缠的客户,嚷嚷着要投诉姜庭芜。
姜庭芜气极反笑,爱投就投,每天挣点钱容易吗!但出于职业素养,她强扯出一个微笑,客客气气地把客户送走。
等到下班,姜庭芜就火速叫上朋友一起,去饭店吃大餐释放情绪。
这本来是个非常普通的一天,她之前工作上受到委屈不满也都是吃顿大餐,然后逛街买买买发泄一下,再回家睡一觉第二天又元气满满继续干活。
但命运似乎精准选中姜庭芜,恰逢店门口装修,她刚走到底下,一大堆手脚架和广告牌毫无征兆地倒塌,铺天盖地地砸到她身上。
哭喊声尖叫声此起彼伏,姜庭芜被重重砸倒在地,剧烈的疼痛从身上传来让她两眼发黑,直接失去意识。
……
“啊——捉住这个小毛贼!真是吃豹子胆,敢到我们小姐院里偷东西了!”
一阵嘈杂的吵闹声吵醒姜庭芜,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造型精美的雕花拔步床上,长长的床幔挡住了外面的装扮,但依然可以看出这里是个十分陌生的地方,看着也不像医院。
怎么回事?我不是在逛街吗,然后发生了什么……
哦,我被砸了……
姜庭芜眨眨酸涩的眼,努力回想发生了什么事。这时房间门被推开,一个人影急匆匆地走进来,嘴里嘟嘟囔囔地念叨着。
“真是倒霉!小姐还没醒呢,又摊上这些事,真是叫人心急……要是老爷能多关心一下小姐……”她手脚麻利地倒好茶,转过头看向姜庭芜,却忽而对上她睁开的眼睛。
她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扑到床边惊喜地喊起来:“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
姜庭芜愣愣地盯着眼前这个小丫头,她看上去年纪不大,顶多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头顶挽着一个低低的单螺髻,她红着眼小心翼翼地扶起姜庭芜,又赶忙把刚泡好的茶端来。
“小姐快趁热喝吧,小姐你不知道,你都整整昏迷两天了!微云……微云本想去求老爷夫人请个大夫来看看的,但是他们不肯,说小姐马上就要出嫁,他们没这么多钱给小姐看病……”
微云好像刚哭过,抽抽搭搭地吸着鼻子,像倒竹筒一样噼里啪啦说了一堆。
姜庭芜端着茶喝了几口润了润嗓子,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耳朵已经敏锐地捕捉到几个词。
“等等等等!你说什么?小姐?出嫁!”姜庭芜赶紧打断她的话,觉得感觉自己脑袋要转不过弯来了。
什么鬼!这到底是哪里!我又是谁?
“怎么了,小姐,您……您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奴婢,您不认得奴婢了吗?”微云皱着脸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又快要哭出来了。
“还真是……”姜庭芜无力地笑了笑,“我是谁啊,现在是什么时候。”
微云惶恐后退了一步跪下:“小姐您这是怎么了,现在是庆云二年,您……您是青陵城县令姜曲平的长女姜庭芜啊,小姐还认得奴婢吗?奴婢是自幼服侍小姐的微云!”
庆云二年?青陵城县令?难不成她是穿越了!
姜庭芜虽然还是一头雾水,但眼看着微云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她赶忙抬手制止。
“哎哎哎,微云你先别哭,我为什么要出嫁,我要嫁给谁?”
“是应家二少爷,但是……”微云抹了把泪,“是去冲喜,小姐。应家二少爷病重,试了各种法子都没效果,大夫没办法只好提议试一试冲喜。”
“而小姐和少爷青梅竹马,是最合适的选择。前些日子应家老爷夫人带着聘礼登门,老爷夫人也同意了,但小姐您当时不肯,老爷大怒,让小姐回房反思,没他允许不得出门。”
“昨天应家传来消息说少爷快不行了,他们着急已定好吉时,后日巳时就发轿。当时小姐听到这消息气不过,吵着要去找老爷,结果一迈出院门就晕过去了......”
“冲喜?!”姜庭芜手里的茶杯“啪”得滚落在地,她捂着脸,目前的情况有些复杂,让人一下子难以接受。
先不说穿到什么青陵城县令的女儿的身上,怎么一来还要被拉去给病秧子冲喜!
姜庭芜还想继续追问微云具体情况,就听到门外又传来一阵躁动。
一个小丫鬟急急忙忙跑进来,慌乱间还被门槛绊了一跤。
“杏儿!李嬷嬷上午刚说让你小心点!每次都这么冒冒失失!”微云从地上站起来,略带责备地呵斥道。
“微云姐姐对不起,杏儿有点急……就,那个小毛贼他招了!已经传话给老爷让他过来……啊!小姐终于醒了!”杏儿一脸惊喜地看着姜庭芜,连忙扑到她床边,看来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和她关系很好。
姜庭芜伸手拍拍她的脑袋,杏儿的脸红扑扑的,她看上去比微云都小了不少,大概只有十岁的模样,一团孩子气,惹得姜庭芜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
“微云,怎么回事,小毛贼偷了什么?”姜庭芜收回手,她从善如流地接受了这个身份,立马口气严肃地问责。
“小姐先别急,就偷了外屋丫鬟的几件首饰,已经叫人揍了一顿,刚刚都交代了,小姐不必担心。”微云说着将披帛披到她身上,又细心地帮她掖好被角,轻声叮嘱道。
“近儿天冷,小姐你身体弱,还是要注意点,老爷已经到门口了。还有小姐你也别和老爷怄气,老爷最近心情也不好,外面还未太平,我……”微云说到一半突然卡壳,姜庭芜疑惑地瞟了她一眼。
微云脸色有些发白,她犹豫不决地眨眨眼,突然压低声音。
“小姐,这些话奴婢,奴婢本来不该说的……还望小姐赎罪……”
姜庭芜敏锐地意识到微云接下来的话一定很重要,便坐直身子,拉起她的手严肃地催促道:“没关系,微云你快说。”
微云瞥了眼杏儿,她很有眼力见地一溜烟跑,微云才凑到姜庭芜耳边轻声说:“今早我看见最下等的几个仆人收拾好东西被嬷嬷送出门了......”
姜庭芜没说话,微云应该是她贴身大丫鬟,虽比她小了许多,但做事干活都很麻利,人也机灵。
这里是古代,阶级严苛规矩繁琐,她虽然看过宫斗剧,但那是电视剧,和现实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既然穿成大户人家的小姐,那姜庭芜更不能不遵守规矩了,想活命,就要牢牢遵守这具身体的身份。
门被推开,姜曲平走进来。
姜庭芜挣扎着坐直身子,轻声喊了“父亲”。
姜曲平阴沉着脸,他年过四旬,政务繁忙使得鬓角微霜,虽无怒容却自带几分威严。姜庭芜紧张地注视着他,生怕这个初次见面的“父亲”突然发难。
“庭芜,你已到及笄之年该出嫁了,应家二少爷自幼与你一同长大,现在你嫁过去冲喜也是应当。明早接亲的人就来了,嫁到应家就要好好听他们的话,‘三从四德’遵守女诫。要是少爷的病能好,那是你的福气,之后生活便可高枕无忧,要是少爷没挺过去,那也是你的命。女孩子家略识几个字,能做女工即是好事。为父也是为了庭儿你着想,就安心嫁过去吧。”
姜庭芜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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