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的剑说去吧》
舒姰向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她抬起手来就将杯子里的茶水往他身上泼。
有人比她动作更快,舒淮直接将茶杯朝着苏子钦砸过去。
他后仰躲开,丢出去的茶杯摔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但舒姰那杯茶却结结实实洒在了他的头上身上。
他盯着兄妹二人,目光阴沉仿佛能滴出水来,刚要发作,关莲心有些恼火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没必要吧?苏子钦,阿姰说得很清楚了,她怎么惹着你了?你想害死她??”
“苏子钦,凌锋与临溪谷向来交好,你这是什么意思?欺我临溪谷无人了吗?”
舒淮张口就是激化矛盾,手都握住了身侧的苗刀,下一瞬就要出手揍人,气氛瞬间凝结。
苏子钦没有动,只是捏着手中的杯子死死盯着她,直到赵晟伸手将苏子钦手中的酒杯抽走。
“子钦,道歉。”
赵晟的声音温和,语气却不容置疑。
苏子钦没出声。
“你听到我的话了,今日的事我会如实禀告给师傅,向舒姑娘道歉。”
赵晟的语气第一次冷下来。
舒姰同苏子钦的视线交汇,她心里憋着火气,目光自然也谈不上友善,两人对视半晌,最终还是苏子钦率先移开了目光。
“舒姑娘,对不住,这些日子是我冒犯了。”
苏子钦站起身,躬身道歉。
舒淮用胳膊肘杵了舒姰一下,眼神中询问的意味明显。
要不要追着打?
舒姰对着舒淮摇摇头,狗急跳墙也不好收场。
她对着宋子苒和赵晟的方向微笑回应:“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别扫了大家的兴。”
宋子苒松了一口气,赶忙接过话来:“我可是饿了一天了,现在能吃下一头牛,你们要是再不动筷子,准保你们饿着肚子回谷里。”
众人刻意忽视掉刚才的小插曲,有说有笑地吃起东西来,只是气氛始终僵硬着。
“怎么回事啊?”舒淮压低了声音问她。
“他有病。”舒姰没好气的说。
舒淮拧着眉毛盯着她看,看得舒姰心里发毛。
“你还是我妹吗,怎么感觉你这几日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在心里敲响警钟,状似无意地问:“哥哥觉得我哪里变了。”
“话比以前多了些,其余的我也说不上来,总之不太一样......不过挑人的眼光变好了,你哥很欣慰啊。”
舒姰松了一口气,拧着舒淮的胳膊狠狠控诉他。
“说好了给我打掩护,你自己倒先跑了。”
舒淮表情夸张地捂住自己的被掐住的胳膊,讨饶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回过神来就在马车上了...来,吃鱼吃鱼,多吃些。”
舒淮夹了一筷子鱼肚子肉放进她盘里,试图用好吃的堵住她的嘴。
一时间只能听得见碗筷碰撞的声音,舒姰也放开了些,对着面前的菜肴发起进攻。她伸手给自己续上一杯茶水,用余光看见宋子苒正缠着苏子钦要酒喝,苏子钦拗不过她,只得给她倒了一小杯。
宋子苒尝了一口,有些不适应酒的味道,见赵晟笑着看她,有些心虚地放下了酒杯。
“大师兄,你最疼我了,可不能告诉我爹爹我这些日子喝酒了。”
“子苒这么说可真是叫你大师兄伤心。”
“若是赶上蟹子肥美的季节,拿蒸好的膏蟹佐酒,那滋味才是一绝。”舒淮感慨道。
“江南真是好地方。”关莲心从盘子里抬起头插了一句,“这些年在崆峒,别说虾蟹,鱼都很少吃得到。”
“这个季节,能有这般鲜美的鱼吃已是不错了,还想吃蟹?师姐你若是想吃,不如自己粘点蟹醋,在桌子上耍一通刀,就当是八腿的螃蟹了。”
众人闻言均是一阵大笑,关莲心将筷子一放,言语间满是嫌弃。
“舒淮,你这个嘴是怎么娶到媳妇的呢?”
“自然是因为我家阿宛有眼光。”舒淮提起未婚妻,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几分。
“等婚宴结束,你们可别急着走,再在溯洲住上一阵子,那时便有肥美的膏蟹了,挑一个晴朗月夜,在院中花树下摆一桌宴席,我下厨请各位尝尝溯洲酒酿蟹。”
“这可是阿淮哥哥你说的,到时候要是赖账我可不依!”宋子苒嚷着。
春夜的风吹过,舒姰打了个寒颤,突然清醒了。
耳边的声音忽然远去了,她抬眼望着扬州城的天空,窗外的烟花在眼前模糊,成了一个个明明暗暗的光点。
哪来什么新嫂嫂,几日后的大婚,良辰吉日,宜嫁娶。偌大的临溪谷只活了她一个人。
看过的文字在眼前闪回,定格成一幅幅鲜血淋漓的惨状。挂在屋檐下贴着囍字的大红灯笼,会摔碎在那日的雨水里,和临溪谷弟子的血混在一起,染红这处小小的院落。
兄长的右臂被那领头的黑衣人一刀斩下,腥热的血涌出来,浸透了新郎的大红喜服,断掉的手臂旁是一把砍缺了口的长刀,到死都不曾后退一步。他的尸体倒在小弟子们的院落前,眼睛无神地望向天空,雨水滴落在他眼眶里,又顺着眼角滑落。
干涸的血迹染红了半处山门,舒兰君那双救治无数人的双手无力的垂下,胸口被长矛贯穿,钉死在临溪谷的山门前,再也不动,刽子手的靴子踩着血泊,从她身边跑过,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周围的人聊着笑着,嘴唇一开一合,每一个字在她耳边略过,血液像在一瞬间被冻住。
她捂着心口弓起身子,心脏猛地抽痛,一瞬间呼吸都停滞,整个人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
舒淮先察觉了不对,扶住她的肩膀,惊声喊她的名字:“阿姰!”
“没事...我没事。”
那颗属于“舒姰”的心脏还在隐隐抽痛着,她大口喘着气,看着舒淮伸手探自己的脉搏。
心疾犯了。
舒淮焦急地问:“你的药呢??!”
他从舒姰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摸出药给她喂下去,又转头急道:“苏子钦,你做了什么把她气成这样?!”
“我没做什么啊!”苏子钦惊慌的声音传来。
心口疼得厉害,这就是犯心脏病的感觉吗?
舒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
脑子里混沌一片,舒姰维持着这个姿势躺了好一会,才缓慢的爬起来,正好赶上舒兰君和舒淮一前一后进了屋子。
“几点了?”舒姰看着外面的夜色开口,面对着舒兰君疑惑的神情,又换了种提问方式:“我是说,什么时辰了?”
“亥时,还难受吗?”舒兰君坐到她身边,扶着她坐起身来。
舒姰麻木地说。“......我心口疼。”
“盘膝坐下,五心向天,内力运转一周天。”
没听懂。
她心里一紧,又一次不知所措起来,舒兰君见她眼神呆滞,只当她是心疾犯了难受,只是心疼地叹一口气,伸手去够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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