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拯救陨落天才系统(gb)》
鞑靼的王女,是草原最肆意的风,浇刀最炙烈的酒——
也是眼前最大的麻烦。
楚自云没和王女在战场上正面交过手,却在许多个边关的夜晚对着沙盘揣度过这位鞑靼领袖的谋略脾性。
凌雪关上,穹庐帐下,梁朝的少年将军和鞑靼的少年首领隔着千万里的距离,早早地通过数次的交锋凝望过对方的眼眸。
王女行事光明磊落,却也手段狠辣、行事果决。她突然来找梁执枢组队,楚自云只觉此事蹊跷,在弄清她的来意之前,是不可轻易下决定的。
王女的确没想过和梁执枢组队。
她来这里,本来是来找楚自云的。
要杀七王子,眼下的冬猎就是一个好时机。
跟在七王子和她身边的“眼睛”都消失了,借着冬猎让她这个废物弟弟受点伤,再找庸医治个标,回到部落后,她多整他几次——她不信弄不死这个废物玩意。
可怎么让七王子受伤呢?
草原上的子民都受长生天的庇佑,骑射是腾格里赐予他们的宝物。即便是王女,也没办法在让七王子在看不见她的情况下受伤。
谁能做到呢?
王女想到了那个隔着千军万马一箭射穿她四弟喉咙的人。
可对着梁执枢的眸子,她忽然发觉她确实从未好好看过这位梁朝五公主。
据说梁朝的五公主蛮横荒唐、骄奢淫逸,可被蜜罐子泡坏了的人,怎么可能有这样一双冰冷残酷的眼眸呢?
更何况,楚自云还在她府邸做了面首。
回想着这一路从京都听来的艳事,看着楚自云远远算不上厌恶梁执枢的模样,王女对梁执枢又多了几分好奇。
她和梁执枢组队,而楚自云是梁执枢府上的人,也不妨碍她和他做交易。
一石二鸟,完美。
梁执枢本身的性情极冷极淡,坐在宴席上受了一个多时辰的折磨后,她的耐心急剧下降,谁来都不想理会。
她不耐地睨着挡路的人,不想理会她的请求,也懒于探究她的目的。
正要开口拒绝。
【拯救进度+5】
梁执枢微微一顿,目光从王女身上扫到向她微微摇头的楚自云,又转回到凝望着她的幽绿的眼睛。
“行。”
梁执枢冷淡华丽的声音落下。
楚自云的眉心跳了跳。
那双幽绿的眼睛闻言弯起一个畅意的弧度,眸子里泛出点点的光亮,更显幽深危险。
“爽快,那就这么说定了。”
王女笑得张扬,扭头冲楚自云道,“既然五公主答应了,想必楚将军也不会拦我了吧。”
“王女说笑了,自云早已是罪奴之身,这里何来的楚将军。殿下的决定,我自然不会阻拦。”楚自云露出一个如早春融水的浅笑,眸底却是冷冽的,“王女不妨直言,冬猎之时,究竟有何打算。”
“是有一件事。”
王女从蹀躞包里掏出来一个通体纯金,盖嵌蓝宝石的小瓶子。
“我们做个交易,”王女指指七王子的位置,“他的母妃制作出来了一种叫卓拉的东西,能让服下的人信香紊乱,这个瓶子里装着的,就是卓拉。”
卓拉的寓意极好,卓拉,意为长明灯的光、光明。
但是这个东西和它的名字却没有半分关系,它能让服下它的人陷入长时间的信香紊乱之中,身体瘫软、内里失调。
王女身边武功极强的侍女,也因为它险些丧命,这种东西,分明就是灾祸。
王女不屑于用这种阴损的毒物,却也不能不防,她清楚鞑靼部落的计划,卓拉会被投放到梁朝,或者直接用于战事,无论哪一种,都是尸横遍野的后果。
七王子的母妃可能会因此立下大功干扰她日后掌权夺位,尸横遍野的到底是梁朝的百姓何其无辜——把卓拉交到梁朝人的手上,已经是身在鞑靼的王女最大的仁慈和让步了。
鞑靼人不擅医药,梁朝人要是研究出来了解药,算他们命好,她也能借此找到破除七王子母妃威胁的口子;要是研究不出来,那也是梁朝的命数,她也无非就是多花点功夫去除掉七王子母妃。
王女抛起装有卓拉的小瓶子,稳稳接住,“罪奴之身?行啊,你是公主的人,我和公主一队,你和我七弟一队,冬猎的时候,只要你让他受个伤,我就把卓拉送给公主。”
楚自云神情凝重、眸色深深,他没立刻答应。
时间。
大梁太需要时间了。
一旦王女除掉所有的威胁、彻底掌权,鞑靼一族绝对会比如今要强盛百倍。大梁得赶在王女掌权之前稳定下来,起码不能让那群蠢货继续误国。
让七王子受个伤,听起来简单,做起来也轻松,但是七王子受伤后,王女除掉他的速度会更快,留给大梁的时间也会更少。
但是,卓拉还没被投放入大梁,王女此刻拿出来卓拉,也是给了他们提前准备的时间。
王女一点都不着急,她继续抛抛接接小瓶子。
一只手从空中劫走了瓶子。
那只手的朱红袖口带着牡丹暗纹,王女没拦。
梁执枢素白的手指扣住瓶身,她单手旋开蓝宝石盖,疏淡的眸子往瓶里看了一眼。
旁人看不见的地方。系统的蓝光扫过瓶里的液体。
“是真的卓拉,和原时间线出现的卓拉成分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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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自云整日穿着一身白,如今随公主骑射冬猎,他需要换上与公主府规制相合的服饰。
守孝期间,宜着白衣等素色衣服,忌避朱红、缃黄等鲜艳色彩。
楚自云垂眸整理着朱红的袖口。
御马监早早地为皇子公主备上了好马,其余人则需要自行去马厩挑选。
他一袭红衣,像冬日里一团静静燃烧的焰火,艳色逼人,格外引人瞩目。
七王子没见过楚自云本人,并不知道他心心念念要杀的楚将军就是面前这个姿容卓绝的人,只当他是五公主府上养的娈宠。
七王子没见到王女,反而见到了这个娈宠,他心知自己把那个女人惹毛了彻底和他翻了脸,极为不爽地骂了几句鞑靼语。
非常脏耳的字句惹得楚自云淡淡皱起了眉。
骑着马的鞑靼人手持马鞭,“啪”一下朝楚自云抽来。
长鞭夹着劲风和破空声扫来,还远远未扑到那一袭红衣面前,那人就闪身避开了,连他的衣角都未碰及分毫。
竟然避开了?
七王子撒气不成,更为恼怒,他再度挥鞭,长鞭却被那娈宠一手攥住,他用力回拉,那长鞭竟是分毫不动。
这怎么可能?
“七王子,”那娈宠仰头看他,漂亮的眼睛里寒凉刺骨,周身的气势令人胆寒,“这里是大梁。”
缴他马鞭的力道在这句话落地后卸掉了,七王子收回马鞭,阴沉着脸,却也没再挥鞭。
他居高临下地拿马鞭点点楚自云,“你,滚远点,不要打扰我和我的猎物。”
说完,七王子策马离去,马踏出来的动静几乎震碎整个马厩。
楚自云面无表情,依旧呆在原地。
他可不是在等七王子。
望着面前躁动不安、兴奋不已的雪白的骏马,玉兰花像是又开在了眼前。
京都不比塞外,没有那么大的天地可供策马,也没有和他塞外的那匹同样好的马。没有找到自己心仪的马,楚自云旷了所有的骑射课程。这样嚣张的做法,自然被太傅发现了。
太傅没有把人拎到惩训堂,而是把楚自云召进了宫。
“去御马监挑一匹吧,”太上皇搅着手里的汤药,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个孩子,“宫里养的,虽不及塞外,也算是上等宝马了。”
回府后,得知此事的靖安侯夫妇揉着眉心觉得头大,“平生啊,这是不太好,不过宫廷赐物没有收回的道理,你明天起早点去挑吧。”
“平生,你如今还能配得上这样的好马吗?”
他等的声音响在了他的耳边。
楚自云从落了满身的回忆里抽身出来,颇觉厌倦地垂下眼。
再转过身时,厌倦无影无踪,他神色傲然,唇边挑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嗓音含笑,“我配不上,兄长自然也配不上。”
楚自珩身着锦服劲装,华丽从容,面对楚自云时,他的从容尊贵却如同假面,一块块碎裂开来。
“配不上?”楚自珩向一旁的侍从示意,那人快步过来,递上马的牌号,“三皇子允我的,就是这一匹。”
“烈马难驯,鞑靼难退,你做不到的。”
很平静的一句话,却让楚自珩面目逐渐扭曲。
他额上的青筋跳了又跳,楚自珩咬着牙,怒笑道,“我做不到?你做得到的我如何做不到?少说这些酸话了,你分明就是眼红!”
“我做到的那天,你就好好地在泥里仰望我吧。”
“仰望?”楚自云挑起眉,像是听见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我仰望一个只能在京都当蛀虫的蠢货?”
楚自珩脸色涨红,他指着楚自云,怒声道,“若鞑靼来犯,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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