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兴女将》
初暒说分兵考核中不可掉以轻心,不然可能会丢掉性命,但新兵们听完这话只当她是在吓唬他们,一笑而过之后都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他们才是新兵,哪有新兵还没出新兵营就丢命的。
“再说了,咱们入营不过一个月,怎可能这么快就结训考核了,那日也不知谁胡乱传了一嘴闲话你怎么还当真了。”白冲拧干帕子在脸上抹了一下,看着神色紧张的艾川栋笑道,“不就是骑射输给初暒了么,那小子胡诌的一句,竟让你怕成这样了。”
“谁怕她了!无风不起浪,我也觉得近些日子教头们授艺新兵时确实着急了点儿,如若结训考核传言是真,你我早些准备胜算不是大些么。”
白冲不解,问,“要考就考呗,有啥好准备的?”
艾川栋看见他这幅不操心的少爷模样就来气,“你是白知州独子,自幼家中就将你该走的路铺好了,可我不一样,我父母双亲体弱多病为了糊口只能与人做些零工,家里弟妹年纪又小求学问药样样都需银子,我若不能在军中闯出名声、取得功绩拿高军饷,将来如何养活一家老小,此番考核我是一定要拔得头筹的,我当你是兄弟才与你说这些,可要是你无心争功,那今夜我就当没见过你了。”
艾川栋说完就走,白冲连忙将他拽住,又问,“我既然已经从军,自然想要争功,只是不知我们该如何准备呢?”
已是夜间就寝时分,艾川栋左右张望完没在帐外发现有人注意这里,才小声道,“你同帐那个初暒本事似乎不小,若是考核中你我能得她助力,定然可以高枕无忧。”
“你想让我求她!不可能……我白冲绝不……”
白冲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猫,惊得艾川栋连忙将他嘴巴捂住,安抚说,“怎么能说‘求’呢,只是提前结盟,等考核时大家通力合作而已,都是新兵,都没经历过考核,那初暒恐怕也不敢说自己一人就能顺利通过考核吧,到时万一咱也有能帮上她的地方岂不是皆大欢喜。”
说的也有道理,白冲想了想,点头道,“成,我回去问问。”
“那就等你们好消息了。”艾川栋交代完,眉开眼笑地拍拍白冲肩膀后回了自己营帐。
白冲在帐外搓着自己后脑勺原地徘徊许久才想好该怎么对初暒开口,但等他转身回去在那个睡得缩成一团的少年身上拍了好几下也没将人叫醒时,不由在心中暗自咒骂了一句:有道理个屁!
伍千裘听见角落响动,从被窝里探出头来,问,“初暒都睡了,这么晚了,你扰她作甚?”
白冲怒气冲冲扑回自己床铺,闷声道——
“我梦游!”
白冲把枕头当做出馊主意的艾川栋用力锤了一拳,而后咬着牙迷迷糊糊去见了周公,可他还没觉得自己与那周老头聊很久,耳边就忽然听见一声金铙相撞炸出的洪亮巨响。
“新兵亟集!穿衣速起!”
与入营后初次夜间亟集不同,阎龙声音在帐外响起那瞬,营地所有营帐中所有新兵就不约而同地从各自床铺上翻身坐起。
他们有条不紊的下床蹬鞋,捞起自己的衣物边穿边往外跑,不消片刻,二千余名新兵便全部聚集在练兵场中。
阎龙满意地扫视过军容整洁、严阵以待的各营新兵,厉声高喝,“诸位入新兵营还有两日便满一月,这期间,诸位皆恪尽职守,勤勉习练,业已掌握新兵应当习之技艺,众教头将诸位表现看在眼里亦甚感欣慰,因而经过商议,宜对诸位开启结训之考,以验成效,此次考核事关每一个新兵的派遣与去向,望诸位认真对待,切莫疏忽大意!”
传言竟然是真,他们这批新兵只□□练一个月就要结训了,新兵们惊讶地小声嘀咕起来,练兵场中的嗡嗡声很快连成一片。
他们各有猜测,阎龙却不多做解释,他挥手招来手下兵士同时高声道,“新兵五营千总听令!收缴新兵所有随身兵刃,各自分发一枚火折,并速整队列,随各带队教头向结训考核之地进发!”
被点到职务的兵士们出列答是,他们收了新兵兵器、挨个儿发了火折子又整合完各自队伍后便带着他们浩浩汤汤出了营地大门。
这批新兵共计两千五百三十六人,被分成了五个阵营,他们刚出新兵营,站在甲营后面的乙营还在好奇教头们这是准备带他们去哪儿时,站在最前面的新兵突然诶了一声,低语,“甲营怎么往那个方向去了?”
一出新兵营,甲营就与乙营分道扬镳。
站在队列靠前位置的乙营新兵们还在纳闷,这时队列最后又有人发现,丙营也没跟在他们身后了。
五个阵营被分别带去了不同的方向。
被分别带去不同方向的五个阵营新兵跟随带队教头行走在没有月亮、不见一丝天光的崎岖道路上,越走越昏暗,越走越心慌。
路不平,楚六因看不见脚下,踩中一块石头后险些歪倒,幸有初暒眼疾手快将他扶住,楚六没睡够本就不悦,这会儿又被吓了一跳,他仗着自己这位置离领队教头甚远,小声抱怨,“都走了许久怎么还没到啊!”
“都走了许久了,怎么天还没亮呢?”杨田也奇怪,问众人,“诸位可知现在什么时候了?”
艾川栋不耐烦道,“头顶无月,鬼才晓得!”
今夜确实没有月亮,但天边却隐约能看见些零散星辰。
初暒仰头辨明星辰排列方式后又观察了片刻,才说,“星宿东移,现在大概是丑时。”
楚六闻言惊呼,“才丑时?我们该不会走到天亮才会到那劳什子考核之地吧?”
“不会的。”初暒看着前方在暗夜中不断向他们靠近的巍峨高山,“应该就快到了。”
伍千裘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像是对初暒的话深信不疑,可听见他们说话的白冲不屑道,“又在卖弄,就你懂得多……”
他们几人声音不大,艾川栋探着脑袋看走在最前的教头察觉不到此处声响,才怼了怼白冲胳膊,问,“考核传言不假,你可有与初暒说过合作的事?”
白冲瞥了一眼自己拍不醒,可听见亟集金铙声起的比谁都快的初暒没好气说,“没有。”
艾川栋急了,“你不是答应问她么!”
“我是答应了,也当真去问了,可我没本事,喊不醒一个装睡的小子,你要是有能耐就自个问她去,什么鬼合作,老子才不稀得求她。”
白冲脾气上来冷哼一声再不理人,艾川栋不死心,兀自与站在自己身前之人换了位置后,轻声唤了初暒一声。
初暒:“何事?”
艾川栋嘿嘿一笑,将自己窜动白冲合作联盟以求顺利通过考核之类的话悄悄告诉初暒,只是夜里寂静,行军队列中亦无声,即使他的声音再轻,他对初暒说的这番话还是传到了周围不少新兵耳中。
与初暒相处这近一个月里,大家都觉得她有时是欠揍了些,可为人还算不错,大家平常有什么不懂的去问,她也常常倾囊相授,虽说年纪不大,但言行举止都十分稳重可靠,若此次考核她真愿意出手相助,那他们或许也能跟着沾沾她的光。
大家都竖着耳朵听初暒答复,然,初暒听完艾川栋的话想都不想的说,“既是考核,便要各凭本事,新兵结训考核就是为判定新兵在营中作训成果,如果考核不过,便是说那人不适合当兵,不如趁着胳膊腿儿与性命俱在尽快改行,若连考核内容都不晓得,就开始拉帮结派以求捷径,到时就算顺利通过,被分去好却危机四伏的去处后万一丢了命,岂不是在害人。”
艾川栋拉下脸示好,初暒却一反常态拒绝了他,他脸上羞愤挂不住,狰狞了好一会儿才压着声音怒道,“少说的这般冠冕堂皇!往日倾囊相授我还以为是你大方,却不想事关从军前途你也是个只顾自己不念同袍的小人!哼!我真是瞎了眼才与你这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土匪说这些!”
艾川栋这番强词夺理落下,周围一些新兵看着初暒的眼神都变了,宋运小声问,“初暒,你当真不管我们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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